……所以他真的要好好處理這段關係。


    “喻寧同學,我把話跟你說清楚,”喻寧被勒令坐在他對麵,眼神中有點按耐不住的得意,溫陵喝了口熱水繼續說下去,“我承認我當時喜歡你……”


    喻寧眼裏的得意要冒出來了。


    “……但是我喜歡的是那個可愛的小鴨子。”


    喻寧僵在原地。


    “再……一遍?”


    風水輪流轉,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溫陵嘴角微往上翹,“我喜歡那個邀請我包月,叫我嫖他的小鴨子,長得像頭牌,技術也是頭牌……”


    ……操。


    喻寧想操·他。


    操到他隻能叫沒有力氣說這種鬼話。


    因為下午落下了工作,溫陵晚上不得不加班,他讓喻寧走,喻寧一直陪到半夜。溫陵的身影映在落地窗上,他皺著眉翻翻寫寫,偶爾拿起手機看看。


    喻寧突然有點內疚,溫陵和他不一樣——不僅僅在於他們兩個人相差了十歲,還在於溫陵已經開始承擔他的社會責任,而他還在父母的蔭庇之下,不知人間疾苦不知生活悲喜。


    他唯一難過的時候,是發現自己喜歡上了溫陵,正要和他坦白,溫陵就不要他了。


    ……明明是溫陵先來招惹他的,嫖誰不好,嫖到他頭上。


    給不給錢,他的心都被白嫖了。


    我又不是沒給錢3


    打漁三天的喻寧終於去曬網了,溫陵接到電話的時候一臉麵無表情。


    背景音是酒吧的醉生夢死,隔著都能聽到喻寧在紙醉金迷,“您是他的暑期家教吧,他在這裏喝醉鬧得不得安寧……”


    溫陵驅車前往,地址正是他們的定情老地方。


    呸,故意找他的不開心是不是。


    自從和喻寧搞在一起,他就沒去過什麽燈紅酒綠的地方,一時覺得不太適應。包廂裏是喻少的狐朋狗友,見溫陵來了趕緊讓出一條道,喻寧坐在中間還拉著一個小男孩不肯放手,像怨婦像祥林嫂,小男孩見有人來負責了趕緊開溜。


    溫陵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腦袋。


    喻寧一把抱住他的腰哭天喊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薄情……還問我是不是就操他一個人……”


    閨房裏的話都拿出來亂說……溫陵好想打他。


    “我他媽就沒操過別人!”


    喻寧突然大聲把他嚇了一跳。


    醉鬼抓著他的手,越攥越緊不肯鬆開,“他肯定跟別人睡過……不然怎麽會還教我……”


    溫陵聽了心裏有點難受,小嘎嘎一定很介意這件事情,之前以為他們之間無名無分無所謂……


    “但是他以後隻能和我睡!”


    溫陵居然聽醉話聽得有些感動。


    “我乖乖當貧困好學生……喝口酒都要想好台詞……”


    “江湖半年沒喻哥的傳說!”


    越說越不像話了,喻寧的小夥伴們都裝聾作啞,抱著自己懷裏的美人假裝親熱。


    “他居然喜歡那隻小鴨子?小鴨子……小鴨子!”


    溫陵聽得臉紅想捂住他的嘴,誰知喻寧開始把手往他衣服裏伸,他以為喻寧在外邊如此隨便,誰知喻寧舔著他的掌心:“……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嘎嘎了?”


    ……操,居然知道。


    現在喻寧是他的所有物,一舉一動都打上了他的標籤,溫陵覺得丟盡了臉麵。他把喻寧帶迴家,給他洗澡還非要捏著那隻小黃鴨,“我是不是你的小嘎嘎啊……”


    溫陵的襯衫都濕了一大片,他覺得自己能少活二十年。


    給小鴨子洗完他自己洗澡,一出去喻寧就把他撲在床上:“溫陵哥哥,我是你的小嘎嘎啊……”


    神經病啊。


    溫陵推不開他,喻寧親他的脖子,在頸動脈那裏親來親去,他有點受不了。小嘎嘎專挑敏感的地方,把他親得渾身發顫,突然湊近他的耳畔,“要不要嚐嚐頭牌的味道?”


    溫陵眼神迷離,分不清喻寧到底是醉酒,還是清醒。


    ·


    頭牌在他身上練習那麽久,終於見了成效。


    喻寧伏在他身上接吻,舌頭靈活地勾著他的舌頭,幾乎卷盡口腔裏的津液和氧氣,就這樣把他親得唿吸困難。


    “花了這麽多心血……”喻寧吻著他的眼睛,“白送給別人怎麽能行。”


    對啊。


    花了這麽多心思和感情,連人生都被打亂了,輕易放手怎麽可以。


    喻寧把他抱在懷裏,挑弄著溫陵身上禁不住的地方,明明才剛剛成年的肉體,卻強勢而有力:“想不想要我放手……想不想要我*你……”


    溫陵第一次在床上處於下風,一點優勢都沒有:“不……要……”


    喻寧往前摩擦過脆弱的地方,“想不想要……我?”


    溫陵的唿吸都屏住,然後輕輕舒出一口氣,“……要。”


    有什麽辦法呢,第一眼他就喜歡這具肉體,誰知後來還愛上了這個人。明明年紀輕輕又不懂事,可他用起心來竟如此多情。


    喻寧的資本夠多了,他還往上一直加砝碼,天平傾斜到他的整個世界都稱不起這份感情。


    明明在上麵,卻一點主動權都沒有,喻寧好像是故意的,偏不給他痛快,快感累積成堆,遲遲得不到衝破牢籠的那一刻。


    “喜歡小嘎嘎嗎。”


    “喜歡……”


    “喜歡我嗎。”


    “……喜歡。”


    “喜歡我還是小嘎嘎?”


    “……”


    這種被支配的感覺前所未有,溫陵好像一點都不能反抗。喻寧不給他……他隻好撐著往外退,打算自己再去找樂子。


    喻寧捉住他的腰,突然語氣發狠:“你就不能、哪怕是哄哄我……”


    溫陵嘆了一口氣,“我在床上從來不哄人,不給我就再想辦法。”


    ……喻寧算計不過他。


    “想上船就找我,不許想別的辦法……”他的語氣咬牙切齒,“還有誰能比我更好!”


    “啊……”溫陵咽了咽含了一嘴的唾液,“你最好了……”


    喻寧全都弄在裏麵還不夠,他在外麵弄了兩次,塗了溫陵身上好多地方。


    “……你也不嫌等下洗麻煩。”


    喻寧沒有迴答他。


    他恨不得弄在溫陵全身上下每個角落,全都是他的味道。可這想法一說出口,對方一定會覺得他很幼稚。


    ……像隻長不大的小野獸。


    ·


    老闆兒子一個暑假老老實實,沒有出去惹事,老闆很欣慰。


    老闆跟兒子說要給溫陵升職加薪,喻寧咬著牙,“……現在都騎在我頭上,再給他升職我的麵子往哪放?”


    喻寧媽媽白了他一眼,“你都不要臉地倒貼上門了,還不能證明人家能力優秀嗎?”


    喻寧氣卒。


    暑假結束他就要去上學了,不能腆著臉和溫陵廝混,溫陵可能又會去找什麽小野貓偷樂。想到備註裏又要多幾個小喵喵小汪汪小啾啾,小嘎嘎心都碎了。


    “能不能加大溫陵的工作量讓他沒空出去玩啊,顧懷叔叔?”


    顧叔叔忍不住想笑,“人家已經提前做完一個月的工作,再加上沒有休的假期,算是可以放一個暑假了。”


    喻寧欲哭無淚。


    臨走的前一天一口氣做了兩個月的份,他覺得溫陵可能得有三天動不了。


    ……能控製一天是一天。


    他沒把溫陵整個人都吃了,皮膚表層沒一塊好地方,看得溫陵懷疑人生。


    溫陵是被陽光燙醒的,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好像把這麽多年的身心俱疲都睡好了。他看了看時間,小嘎嘎應該都開學第二天了。


    ……喻寧真是每次都誤他的事。


    於是他隻好慢悠悠地訂了後天的機票,等身上密密麻麻見不得人的痕跡消褪了再出門。


    小嘎嘎要是寂寞,就讓他忍著好了。


    房子裏到處都是喻寧的東西,溫陵花了一整天時間才收拾出自己的一個小行李箱。平常出門都是因為出差,頭一次為了度假整理東西,他反而有些理不出頭緒。


    其實有關於喻寧的事情,他都很難理出頭緒。


    趁著有空,他去剪了一個頭發,看上去年輕了不少。西裝一套都沒帶,帶上了幾件睡衣和短t,往箱子裏放了幾個要用的小玩意兒,他就這麽拉著箱子坐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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