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翻白眼,做已經斷氣狀,蕭清旭哈哈一笑,趁機低頭又在她唇上親了口。


    陳思趕緊複活,用力抵抗,蕭清旭糾纏了一會兒才離開,盯著她嫣紅的嘴唇,意猶未盡,陳思咽一口口水:“你最好給我收斂些,別胡來……這是我家……”


    蕭清旭看她嘴唇緩緩開合,隻覺得有趣,輕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了……”


    陳思扭開頭去:“你、別太放肆了……我……今天早上我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不可能跟你有什麽關係的。”


    蕭清旭若無其事地說:“那是你單方麵的決定,我都沒說什麽,不算數。”


    陳思用力掙紮雙手,可惜他的手跟鐵鉗一樣,陳思隻好以眼殺人:“那到底怎麽才算數?你想怎麽樣?”


    蕭清旭說:“雖然不知道你哪裏對我不滿,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你的……而且昨晚上……”


    陳思的手無法掙脫,當然不能捂住耳朵:“閉嘴,不要總提這個!那是個意外!”


    蕭清旭低頭,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可是我們畢竟做了啊,為什麽不能提……你不喜歡我的表現嗎?”


    陳思麵紅耳赤,無法同這個流氓對話。蕭清旭親了口她的耳墜,慢慢地吻過她的脖子:“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讓我們再試一試吧。”


    陳思哭笑不得:“你滾開好不好,你當時吃飯啊,試一試……”


    蕭清旭“嗯”了一聲:“是啊,就當吃飯好了,我好餓,讓我吃掉你吧……”


    這句話讓陳思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關鍵的是居然不是被噁心的,而是被這句話撩撥的,陳思覺得蕭公子這樣的生手,居然會將這一句話說出這樣的曖昧氣氛來,一瞬間甚至讓她的心尖都為之顫抖了一下,實在是超常發揮,然而關鍵的是她不想要同他繼續下去,隻可惜他完全聽不進去……反抗又反抗不過,想到昨晚上的事情,驚怕之餘,身體卻忍不住有些發熱,雖然堅決拒絕承認,但是陳思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隱隱地有些渴望,對壓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具身軀的渴望。


    這究竟是怎麽了?可恥啊!


    蕭清旭溫柔地親過陳思的脖子,陳思極力仰起頭躲避,然而這卻讓感覺更為敏感,經曆過昨晚上的蕭公子功力大增,伸手輕輕捏了捏陳思胸前,隔著薄薄的衫子,陳思立刻就有了反應,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急忙又忍住,然而卻已經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蕭清旭抬腿,膝蓋微微屈起,頂在陳思的腰部以下,陳思身子瑟縮了一下,拚命並起雙腿,無可奈何叫道:“蕭清旭,別這樣!”


    “你總是不聽我說……”他有點埋怨,又有點小得意的說,“於是隻能武力製服……”


    到底是誰不聽誰說?他總是這麽習慣於惡人先告狀嗎?


    陳思覺得自己要瘋了:“行行,你先停手,我聽你說行不行?別這樣……啊……”


    蕭清旭低頭,隔著那衫子親吻她微微柔軟的胸:“遲了……等會兒再說吧。”


    陳思感覺很是痛苦,雙腿拚命地抵抗,卻仍舊被他一點一點分開,連叫嚷也變了味道:“你停手,我真要生氣了!以後我……”


    蕭清旭察覺她的恐懼,抬頭溫柔地親上她的唇,笑了笑:“好了,不用怕,我不是真的要,知道你傷了,我看看行不行?還有……我還是喜歡你昨晚的叫聲,別像是現在,殺豬似的……”


    他這算是什麽……他才是豬……隻是陳思被吻住唇,一時說不出話,蕭清旭上下其手,如魚得水,昨晚的經驗似乎讓他的經驗值幾倍增長,他的確是個極為完美而強悍的情人,更是個很可恨無恥的仇人,但是陳思竟然恨不起來,被他一番親吻下來,神智都有些恍惚。


    為什麽身體好像對他有一種古怪的迴應……


    趁著他離開的空擋呢喃不清地:“不要,我沒事,你走開……”蕭清旭將她的衣裳掀起,手探進去:“真的沒事?”陳思身子猛地縮了一下,“嗯”了一聲,蕭清旭說:“要是沒事,可不可以做啊……”語聲拉的長長的,帶著期望的味道。


    陳思斷然說道:“混帳不可以!”蕭清旭不依不饒地親吻她的嘴唇:“好吧,不做也可以,不過……”陳思連心都燒了起來:“不過什麽?”蕭清旭眼中光芒一閃:“不過你要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陳思搖頭:“不要……”蕭清旭哼了聲,手上用力:“真的?”陳思腰扭了一下:“你這混帳!真卑鄙!”蕭清旭笑:“這叫曲線救國路線,嗯,答應吧……”


    陳思很是糾結,咬著牙不說話,蕭清旭說:“沉默代表默認啊,我數到三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陳思說道:“不答應……啊……”忽然聽到外頭好像有聲音,急忙扭頭:“有人來了,快放開我!”與此同時,蕭清旭以閃電一般的語速笑著說:“一二三。”


    陳思瞪大眼睛望他,無法置信此人居然這麽會抓時機,蕭清旭低頭吻住她的嘴唇:“真乖……從此之後你就是我的了!”


    他單方麵宣告勝利,陳思覺得自己已經氣絕身亡。


    何姿駕到,這種意外對陳思來說,這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同時也是多麽不幸的一件事——被何姿看了個正著,可憐的她被那可恥的傢夥壓得嚴嚴實實的,還是那種可惡讓人無地自容的姿態,因此仔細想想看,竟然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蕭清旭皺眉,不情不願地將陳思放開,陳思獲得自由,第一個反應就是先把蕭清旭當人肉沙包狠命地捶打了一陣,蕭清旭達成目標,一派和氣,也不發作,隻是笑眯眯著,溫柔地看著陳思。


    陳思急忙整理衣裳,跳下床,又伸手指著蕭清旭,不知要不要先罵上一頓,看他那張“溫情”的臉,最終還是忍了,先跑出去看何姿。


    陳思覺得幸好自己的臉皮厚,才沒有噴血身亡,幸好何姿也沒怎麽多問,見她出來,隻是說:“思思,我本來要給你打電話的,想到你電話壞了,就沒有打……”有點忐忑的看了裏屋一眼,卻始終不見有人出來,這才略鬆了口氣。


    陳思紅著臉,揮揮手說:“沒事沒事……”更恨不得迴身去把裏頭的蕭清旭掐死。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陳思忽然望見何姿手裏隱約眼熟的兩個袋子,一時還沒想到其他,又看沙發上放著的另兩個,不由問道:“小姿你今天買了這麽多東西啊……”何姿也看了看,笑說:“其實不是我買的,是有人送的。”陳思神經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送的?誰送的?”何姿把兩個衣裳袋子送到陳思跟前,又拿了另一個紙袋過去:“這是你的。”


    陳思目瞪口呆,隱隱地想到了是誰。何姿說:“思思,你想到了吧,是陳叔叔讓我帶給你的,這兩件衣服,嗯,這是新的電話,他聽說你的手機壞掉了後,特意帶我去給你挑的,你知道嗎,居然還給我也買了一個,我開始都不知道的,還以為隻是給你挑,到最後看他拿了兩個出來才反應過來,讓他退,他也不肯。”


    陳思望著何姿高興的樣子,不知道該是什麽反應,咬了咬唇,說:“……我、我才不要他的東西。”何姿一怔:“思思……”陳思轉過頭去:“我不要,我才不想跟他有什麽關係呢。”厭惡的皺起眉來。


    何姿心裏一涼:“思思,你……這麽討厭陳叔叔嗎?”陳思低頭不說話。何姿說:“可是他真的很關心你……嗯,現在我也不瞞你了,其實上次你跟著……蕭公子離開學校後,我在校門口遇到陳叔叔,那時候開始,他就拜託我看著你,要是你有什麽不妥的話,就立刻告訴他,今天的事,也是我跟他說的,他聽了後立刻就趕去找你了……思思,不管他以前怎麽樣,他畢竟是你的爸爸啊,他真的很關心你的。”


    陳思起初還驚訝聽著,到後來就低了頭:“你跟我一起長大,你也知道,從小到大我都當自己沒爸爸的,忽然他跑出來,算什麽?”


    何姿坐到陳思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正因為我跟你一起長大,我才最知道這種感覺,你也知道我家裏的事情,我爸爸整天濫賭,打我跟我媽,我做夢都想有個疼我的爸爸,思思,你以前也苦夠了,現在有人這麽關心你,為什麽不珍惜?”


    陳思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掉淚,說:“那我以前吃苦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出現?我現在……我現在都死心了才……”何姿沉默了會,說:“思思,這是命吧,我有時候也抱怨自己命不好的。……隻不過,我們都得向前看,沒有人能一輩子活在過去的,而且正因為以前吃太多苦了,以後,我們更要讓自己活得好一點,你說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唉,下午忽然木有電了,害我以為今晚更不了了……幸虧借著本子裏的電寫寫寫先寫出來了,嘻嘻~~~精神可嘉吧?求撫摸嘉獎之(╯3╰)


    45 定


    各人有各人的道理,何姿的道理並不一定就對,而且她心中的意思也未必如陳思所想到的那樣。但是對陳思來說,重要的不是身邊有人說什麽,而是有人在對她說。


    何姿嘆一口氣,望著陳思說:“其實這句話我並不想說的,思思你自己想想,你媽媽給你起名叫一思,其實也是想你爸爸的吧?”


    陳思一時情不自禁,恨不恨氣不氣先放下,忍不住潸然淚落。


    裏頭的蕭清旭在陳思出去之後,把這間小小的屋子看了個透徹,望見那窄小而破爛的窗戶邊上居然還放了一盆小小的仙人球,不由地挑起了眉。隻不過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裏這植物還能生長的如此蓬勃,根部居然還洇著一抹濕潤,顯然是有人照顧,想到陳某人居然如此細心,不由地伸出手指想去撥弄一下。


    仙人球劍拔弩張地熱烈歡迎蕭公子手指頭的光臨指導,準備在那保養的很好的手指上刺出幾個光明業績來,不料蕭清旭的手指跟仙人掌的刺有零點零四毫米距離時候,忽然想起來:這也有可能是厲曉生那傢夥做的吧?


    頓時之間滿麵柔情都沒了,蕭清旭對心懷叵測的仙人球投以鄙夷的目光,不滿地迴過身來,最終望著床上的枕頭被一床薄薄的毯子,想到陳思說的把厲曉生睡過的東西都給扔了出去,一時很是歡喜,嘴角噙著笑慢慢地坐下,伸手撫摸過那毯子,緩緩地倒身下去,麵色一僵——這床板實在是太硬了,幸虧他沒有猛虎式的撲上來,不然肯定要鼻青臉腫,不是床毀就是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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