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陳思差點噴飯,急忙向蕭景逸道歉。旁邊蕭景逸卻停了動作,繞有興趣地望著這兩個人。


    陳思咬牙說:“有沒有搞錯,明明你是我的備胎。”


    蕭清旭冷冷說:“這樣也行,陪我吃飯。”


    陳思扭頭:“你有病……不去,我吃飽了!”


    蕭清旭一把將人拉起來,旁邊蕭景逸望著他臉上怒氣十足的模樣,略挑了挑眉,起來將人攔住,仍舊輕聲地說:“清旭。”


    蕭清旭望向蕭景逸,兩個出色的男子加一個女士的衝突,頓時將餐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21 怒


    場麵一時變得頗具戲劇性。蕭清旭握著陳思的手腕不放,陳思試圖將他推開,叫著:“你幹什麽!弄得我很疼,快放手啦!”


    蕭清旭不理她,卻望著蕭景逸說:“哥,你剛也聽見了吧,我是他男朋友,現在她要陪我吃飯了,哥你不用攔著吧?”


    蕭景逸略微皺眉,表情卻仍淡淡地極溫和:“清旭,那也不用動手,何況我看陳思並不願意,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陳思正咬牙,聞言急忙說:“就是就是,總經理,你不用聽他的,這人有病,總是胡言亂語。”蕭清旭喝道:“陳思!”陳思仰頭看他,一臉不服,蕭清旭氣往上撞,不去理會她,反而望著蕭景逸說道:“哥,你什麽時候對別的女人這麽好了,傅婉過兩天就迴國了,據我所知你們還舊情未了吧?你公然這麽護著這個女的,不怕傅婉知道了生氣嗎?”


    蕭景逸聞言一片愕然,顧不上計較蕭清旭話語中的冷嘲熱諷,急忙問道:“你說什麽?她過兩天迴國?”


    蕭清旭見他不知,不由驚訝:“難道她沒跟你說?前天我就知道了。”略微狐疑看著蕭景逸。


    蕭景逸看他不似作偽的,不由地麵色微沉,卻不言語。


    旁邊陳思呆呆聽著,有心想問問誰是傅婉,卻又不是時候。


    蕭清旭冷冷一哼,見陳思發呆的樣子,就說:“算了,你自己打電話問她好了,或許是我聽錯了也不一定……我先帶人走了。”


    蕭景逸也沒有攔阻,陳思覺得在這種環境裏大叫救命好像不合時宜,於是隻好忍氣吞聲跟著蕭清旭出到外頭。


    兩個人出了餐廳,陳思就想把手拉迴來,蕭清旭握著她的手腕不放,兩相對比,才知道蕭清旭力氣很大,陳思死命站住腳,叫道:“蕭清旭你鬆手!”忍無可忍,她的手腕都快被他折斷了,這人的手勁這麽強悍,陳思覺得跟他比起來,自己的力氣小的跟螞蟻一樣。


    蕭清旭略放鬆了下力道,卻仍未將陳思放開,看著她說道:“跟我走。”陳思問:“幹什麽?”蕭清旭說:“吃飯!”陳思說:“你有病呀,我已經吃飽了!”忽然想到蕭景逸說還有飯後點心的,不由地很是遺憾,趕緊迴頭看看餐廳門口,舔舔嘴唇,意猶未盡的模樣。


    蕭清旭看在眼裏,隻以為她在看蕭景逸,頓時大怒,用力一拉她,陳思站立不穩,頓時撲在他的身上,蕭清旭垂眸看她,譏笑說:“你看什麽看?難道你喜歡他?告訴你,你趁早死心好了,蕭景逸喜歡的是傅婉,你跟傅婉沒得比。”


    陳思心中暗罵:“你不嘴賤是會死的麽?我為什麽要跟別人比?”暗暗咬咬牙,卻說:“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不過是在遺憾沒吃飯後點心,再說了,傅婉是誰,我從來沒聽總經理說過!”


    蕭清旭聽她這樣說,怒氣消散不少,看她一眼,就說:“傅婉啊,也算是從小跟蕭景逸青梅竹馬的吧,對了,你不是跳舞的嗎?傅婉是跳芭蕾的,小有名氣。”


    陳思大驚,臉色驟變,嘴巴張大看了蕭清旭一會兒,才問道:“你、你說的不會是那個獲得過一零年芭蕾大賽金獎的傅婉吧……那個長頭發,眼睛很大,氣質很好的……”


    蕭清旭想了想,說:“好像是她吧?獲獎的事情我不清楚,隻知道她跳芭蕾跳的極好的,人也還不錯的。”


    陳思驚叫:“你認識她?她……她是總經理的女朋友?”


    蕭清旭說:“他們好像好了好幾年了吧,我聽人說哥都準備求婚了,傅婉卻又去了法國……這次迴來大概差不多了。”說這話的時候就冷眼瞅陳思,心中想:“這迴你該死心了吧。”


    果然陳思很是震動。大驚之餘,又是口水,又是灰心,各種情緒交錯,一時難以形容。


    蕭清旭看她臉色很是複雜,心頭得意,以為自己乘勝追擊的很是順利,就輕輕拉拉她的手腕,說:“我沒吃飯,你陪我去吧。”


    陳思蔫頭耷腦,垂頭喪氣說道:“我不去了,再吃就撐壞了,明天我要參加考試,不能吃太多,要準備一下去。”


    蕭清旭醒悟,看看陳思,卻又問:“哦,對了,你要去舞蹈學院的考試呀……剛剛還挺精神的,怎麽現在就這樣了?你這副模樣去,可是不行的。”


    陳思被“傅婉”的消息震驚,也沒想到蕭清旭怎麽會知道自己明天有舞蹈學院的考試,她想了想,就嘆了口氣,說:“我隻是覺得,人家很厲害呀……我、我也……”。


    陳思話還沒有說完,蕭清旭看著她嗤之以鼻,說:“那是當然了,傅婉從小就練芭蕾,而且經過好多名師指點,她天分又好……你麽……相比較而言,還隻是一隻醜小鴨而已啦……”他倒是收斂了幾分,不然的話,醜小鴨百分百要換成癩蛤蟆。


    陳思聽了蕭清旭的話,頓時大怒。


    陳思本來心情很複雜,她從小喜歡芭蕾,雖然家裏的事一波三折的,生活很是清苦艱難,但她一直都向著這方向奮鬥,對於圈內的一些知名人士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傅婉的大名,光是在周刊上都看過許多次。


    傅婉成名起碼已經有三四年之久,雖然現在也不過是二十多歲,卻已經是國際知名的芭蕾舞者,享有盛譽,在人才匱乏的國內更是堪稱芭蕾界女神級的人物了。


    陳思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傅婉這個名字會從自己認識的人嘴裏說出來,而且,更是跟她所崇拜喜歡的蕭景逸有親密關係的……。


    一方麵陳思很是敬仰傅婉,有一種後生晚輩見到前輩的激動雀躍感覺,感覺自己同女神光芒近在咫尺;另一方麵,卻又因為她對蕭景逸有些好感,忽地聽聞那女神級的人物跟蕭景逸大概是一對,自然是忍不住有些自慚形穢的。


    但是陳思從來就不是個輕易就會被打敗的人,傅婉的高段數,更是激發了她內心的不服輸跟好勝心理,剛剛她是想說“我也想跟她一樣”的,卻被蕭清旭打斷。


    蕭清旭向來眼高於頂,他也隻是在明珠看到陳思跳舞,那是跟芭蕾完全沾不到邊兒的舞蹈,蕭清旭自然不懂陳思,加上他心中傅婉的確也算是個傑出的芭蕾舞者了,因此他自然而然說出那些話來,雖然有些毒舌傷人,但是卻的確是真的。


    陳思咬牙望著蕭清旭:“誰是醜小鴨!”


    蕭清旭笑著看她,如今她眼中閃出好強又憤怒不服氣的光芒,倒真的不敢說是醜小鴨,充其量是憤怒的醜小鴨罷了。


    蕭清旭說道:“難道你不是醜小鴨嗎?以前傅婉在國內的時候,她就有個綽號,叫天鵝公主呢,所以我說你跟她比起來,隻能說是隻醜小鴨。”


    陳思覺得自己要人猿泰山附體了,恨不得跑到最高層的大廈上拍著胸口怒吼,望著蕭清旭,說:“她是天鵝公主又怎麽啦!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告訴你你不要瞧不起人!”


    蕭清旭一怔,咳嗽一聲,問道:“怎麽啦,真生氣了?”


    陳思怒氣不退,想也不想,抬腿就踢了蕭清旭一腳:“我就真是醜小鴨又怎麽了!醜小鴨也可以跳舞的!你這混蛋!”


    蕭清旭猝不及防,被她踢得很疼,啊了一聲,正要叫苦,陳思轉身就跑,蕭清旭見狀不好,跳上幾步去,叫道:“陳思,你給我迴來!”


    陳思跑出幾步去,卻又站住,蕭清旭以為她要迴來,就站定了腳步等,卻見陳思迴過身來,叫道:“你這有眼無珠的混蛋最好瞪大眼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叫你看到醜小鴨也可以跳的很好的!混蛋混蛋混蛋!你去死吧!”


    陳思大聲罵了幾句,身後有車緩緩駛來,鳴響喇叭,打開車燈,陳思的身影就浸潤在光影之中,她身姿纖細曼妙,說話之時,憤怒地向前踢了踢腿,淩空作出要將蕭清旭踢飛的架勢,腳未落地,卻又飛快轉過身去,這動作一氣嗬成十分連貫,雖然是個懊惱之下的泄憤舉動,看起來卻很是賞心悅目,竟似是個極眼熟的舞蹈動作,因是情緒使然,全無刻意扭捏……觀賞性極高,感染力更強,蕭清旭眉頭一挑,竟忘了追人,眼睜睜看陳思從街頭轉彎,跑的人影不見。


    蕭清旭在原地怔了會,微皺的雙眉緩緩展開,笑著搖搖頭。


    蕭清旭進了車內,扶額沉思片刻,才喃喃說道:“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總要你乖乖地服了我才是……”凝眸想了片刻,忽然靈機一動:“嗯,我怎麽忘了,舞蹈學院的入學考試,好吧……”想到此處,嘴角才又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第二日陳思早早起床,背了書包,騎著自己的破爛自行車就往舞蹈學院趕,到了學校的時候,門口的車輛已經排的滿滿當當,早有人開始等待,片刻校門打開,來考試的學生們魚貫而入,陳思將車子放好,夾雜其中跟著向內,一邊轉頭看周圍個個衣著光鮮亮麗的青年男女,張張神采飛揚的臉,都是充滿了希望的閃亮雙眼,跟她別無兩樣。


    陳思心頭不由地一陣緊張悸動,竟有些唿吸不能。


    22 考


    陳思研究過學院的招生公告,這舞蹈學院是國內最富盛名的,此次芭蕾舞係的名額隻有23個,但是看周圍來報考的俊男靚女,怕不上千。


    陳思覺得壓力很大,慢慢地竟然想起了蕭清旭說的話:“跟傅婉相比……你不過就是個醜小鴨罷了……”想到當時自己十分不服,如今看看周圍……被各種各樣的美女環繞,若說自己是白天鵝,自己都不會信的。


    陳思不由地苦笑:蕭清旭那張嘴可真可恨呀。


    跟著人cháo向內,根據取到的號碼牌排隊等候,一直到了八點,終於開始首考,考生們分隊,一隊十人進入考試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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