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機後,徐木轉過了身。


    幾乎同時,遊佳從主臥室走出。


    “老公,你別顧著談生意,連衣服都不穿就走到陽台去,這樣是會嚇壞鄰居的。”


    “好像已經嚇壞了,”走到遊佳麵前並吻了下遊佳的嘴巴後,徐木道,“你別說我,你自己也是什麽都沒穿。”


    “我又沒有打算去天台當模特,”白了徐木一眼後,遊佳繼續道,“黏糊糊的,要是不洗個澡會很不舒服,所以我現在要去沖澡。”


    “晚上去不去店裏?”


    “去試一下。”


    “嗯。”


    “老公,要不要鴛鴦浴呢?”


    “就怕你會受不了。”


    “或許我要的就是這效果。”


    看著顯出幾分媚態的遊佳,徐木隨手將手機丟在了沙發上,並在遊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將遊佳攔腰抱起。在遊佳溫柔地捶著徐木肩膀,並喊著不要不要時,徐木已經將遊佳抱進了衛生間。


    或許是因為情緒高漲的緣故,遊佳放得非常開,還在徐木放下她時,主動蹲在了地上。


    在衛生間裏玩鬧了半個小時,總算洗完澡的徐木遊佳這才離開。


    穿戴整齊後,徐木道:“我先去和客人談進酒的事,晚點如果我沒空的話,你就自己來店裏。”


    “五點過去可以嗎?”


    “六點都來得及,通常六點到八點之間來的客人會多一些,”打量著赤著身體坐在床邊吹頭發的遊佳,徐木道,“你最好是穿漂亮一點的衣服,比如裙子之類的。算了吧,反正你自己看,想穿什麽樣的款式都沒有。”


    “嗯。”


    “那我先走了,晚上見。”


    “路上小心點。”


    徐木離開後,遊佳的神情變得有些暗淡。雖然徐木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她知道徐木的意思是要她穿比較吸引人的衣服,也就是緊身裙之類的。再講得直白一點,穿著的話直接參考喜歡性感打扮的陶月潔就好。可遊佳很討厭穿著曝露的女人,尤其討厭在一堆客人麵前那樣穿,這讓她都覺得自己就像是ktv的小姐,穿得好看隻是為了被選上。


    誠然,性感打扮能更加吸引客人,可遊佳真的不喜歡。


    遊佳鬱悶之際,徐木已經開著車前往品軒閣,也就是紀瀾所開的茶葉店。


    在前往的過程中,想到一個細節的徐木不免有些煩躁。


    先前他和紀瀾中斷通話後,遊佳有說讓他別光著身子站在陽台上。也就是說,遊佳有看到這一幕。可在和紀瀾最後通話的半分鍾裏,徐木已經走到了客廳裏。這就意味著,在他和紀瀾打電話的整個過程中,遊佳其實都有在看和聽。哪怕知道他什麽都沒穿就站在陽台上,遊佳還是沒有吭聲。而在他中斷通話後,遊佳故意走出主臥室,以讓他產生遊佳隻是恰好走出,之前什麽也沒有聽到的錯覺。


    照理來說一開始的通話應該是沒有完全聽到,畢竟他提到以身相許之類的。要是遊佳真的有聽到,應該是會追問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希望,真的沒有聽到。


    徐木來到紀瀾的店裏後,紀瀾當即熱情招待徐木這位救命恩人,還給徐木泡了從雲南那邊帶過來的上等茶葉。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紀瀾問道:“哥你準備什麽時候走呢?”


    看了下手錶,徐木道:“再過半個小時。”


    “那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看著笑眯眯的紀瀾,笑出聲的徐木道:“我就說嘛,你平時都不會主動叫我過來,所以肯定是有求於我。說吧,什麽事。”


    “去我家裏一趟,幫我把熱水器看一下。昨晚我聞到了焦味,之後就沒辦法加熱了。指示燈是會亮,但就是沒熱水。現在是夏天,沒熱水倒沒什麽,所以也不是很急的啦!要是哥你沒空,那就改天唄!”


    “走吧。”


    “阿裏嘎多!”


    “什麽鳥語?”


    “哥你真落伍,連日語的感謝都不知道,那歐尼醬是什麽意思你也不知道吧?”


    “不是落伍不落伍的問題,隻是生活中很少會聽到這樣的詞彙。我不太愛泡在網上,所以這些島國詞彙我還真的不是很懂,不過我倒是知道亞麻跌這個詞。”


    看著徐木,顯得有些尷尬的紀瀾道:“看樣子你擁有一般男人的愛好。”


    “畢竟是個正常男人。”


    聽到徐木這話,紀瀾不免皺了下眉頭。她很討厭別人說她老公不正常,所以在聽到徐木自詡是正常男人後,紀瀾難免會想起一些人對她老公的偏見。其實也不能說是偏見,因為都是事實。隻是她愛著她老公,她希望某天她老公能恢複正常,所以才不願意接受殘酷的現實。


    見徐木已經走了出去,紀瀾急忙跑到衛生間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走出店鋪的紀瀾還打起了油紙傘。


    紀瀾一米六五的個頭,比徐木矮了一截,所以見紀瀾要幫自己撐傘,徐木幹脆接過油紙傘,當起了護花使者。


    昂起頭看了眼繡著荷花的油紙傘後,徐木道:“美人,旗袍,油紙傘。小橋,流水,一扁舟。我總覺得要是你穿著旗袍站在石拱橋上的話,那絕對是一番美景。漂亮的女人很多,但能融入大自然的卻很少,所以我覺得你就是那種純天然的美女。小瀾,我問你,你有拍過這樣的寫真嗎?”


    “沒呢,”紀瀾道,“其實我不喜歡旗袍,但為了生意好,隻能委屈自己咯。至於這油紙傘嘛,也是上次看電視的時候覺得很漂亮,所以幹脆在網上買了一把。我說哥,你是不是有製服情結,要不然怎麽會產生那麽誇張的聯想?”


    “旗袍是我國傳統文化中的一部分,油紙傘也算是,而江南經常會出現在文人墨客的詩裏或者是畫上,所以這和有沒有製服情結沒有必然關聯。”


    “那你到底有沒有?”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


    “當然不信。”


    “那不論我迴答有還是沒有,你都會認為有,所以你也就不必多問了,”看了眼右側的小學後,徐木道,“其實我不喜歡住在離學校住的地方,學生都太吵鬧了,偶爾來一首廣播體操,我都有可能會被吵醒。”


    “對於早睡早起的人來說,學生吵不吵都沒有影響,因為廣播體操的時候我已經在上班了。”


    “我早上偶爾會賴床。”


    “羨慕可以賴床的人。”


    一路上,徐木和紀瀾都是有說有笑的。說真的,徐木蠻喜歡和紀瀾相處的感覺,也就是整個人會顯得格外輕鬆。當然,他沒有和紀瀾在一起的打算,隻是希望紀瀾這個藍顏知己別在某天突然消失,他討厭沒有人談心的感覺。


    來到紀瀾的家後,徐木直接走進了衛生間。


    至於紀瀾,她是走進了臥室,因為她那低智商的老公正拿著剪刀剪紙張,把床鋪弄得亂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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