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恆聽到那聲“不”之後,他直接蹙起了眉頭,甚至想要撒開我,我死死地攥著他身上的衣服,厚臉皮地賴著他。


    我的舉動讓他無可奈何,怕我摔下去,他還是將雙臂環在了我腰上。


    阿恆沉吟著說:“前段時間,我頭腦發熱,其實我是準備打一輩子光棍的…”


    我恨恨地指控他,“阿恆!你要了我,就不打算負責嗎?你不是說,我們會有孩子的嗎?你的甜言蜜語都是放屁嗎?原來,你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是嗎?!”


    “不是!”阿恆忍不住反駁,他頭疼欲裂的樣子顯得那麽苦惱,他全神貫注地盯著我,仿佛在用眼神表達他偉大的誠意。


    我再也受不了他的反覆無常,隨手拿起枕頭就瘋狂地砸他,且怒吼道:“不是?那是什麽?!”


    阿恆打開枕頭,像獅子一般撲過來將我摁在沙發上,他滿額的青筋全部凸起,也扯著嗓子吼道:“我怕你受傷害!我怕失去你!我怕的你從來不懂!你以為我不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嗎?我已是身不由己!我這個渣,有什麽值得你愛?!”


    這些話讓我淚流不止,我控製不了自己的嘴,故意刺激他,威脅道:“如果離開了你,我就跟別人睡,人盡可夫,那這樣你怕嗎?!”


    阿恆再沒了語言,他俯頭惡狠狠地咬扯我,仿佛要將我撕裂,他粗重的唿吸充斥在我耳畔,他邊像獵豹一樣馳聘在草原上,邊陰沉地警告我,“不要因為任何人,去糟踐自己!”


    我任性地告訴他,“我就要因為你,去糟踐自己。”


    他堵住我的嘴,盡情釋放近來憋屈的欲望,他狠命地教訓我,在賜予我痛和快樂的同時,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地對我說,苜蓿,不能糟踐自己,你是我的幸運草啊…


    我在他最累的時候,狡猾地問:“那你要給我糟踐自己的機會嗎?”


    他無奈地長嘆,“不了。”


    我放心地背過去,捂著小腹。他探過頭來,語氣有一絲緊張,“疼?”


    我點點頭,罵他混蛋。


    他慢慢下去,親吻我的小腹,笑著幫我揉身上發疼的地方。


    阿恆去洗澡的時候,他的手機屏幕亮了,我隨意瞟了一眼,竟是尤安歌,如果是別人我可以不看,但是尤安歌讓我不得不注意。


    我點開來查看,尤安歌給阿恆發過幾條簡訊,第一條簡訊上全是阿恆的名字外加感嘆號,第二條她約他見麵,第三條她讓阿恆別對自己太自信。


    我不清楚她簡訊裏的那些意思,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去見她,隻覺得胸口悶極了!唯一能讓我舒服的是,阿恆沒有迴過一條簡訊給尤安歌。


    如果他們真有什麽,他也不會正大光明的留著簡訊。


    我停止了胡思亂想,選擇相信阿恆。


    我退出尤安歌的那條簡訊,不經意間又瞥見了下麵有薑春的簡訊,她曾經炮轟阿恆,你能帶給苜蓿什麽?你有什麽出息?苜蓿傻願意跟著你,你特麽難道也裝瘋賣傻的毀人家姑娘一輩子?


    一股無名的火氣在心中直冒,導致於後來我常常對薑春發脾氣。


    我才將手機放迴原位,阿恆就裹著浴巾出來了,他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我想去看,顧及他在麵前,我就抑製住了好奇。


    直覺告訴我,發簡訊的人是尤安歌。


    阿恆拿起簡訊看了看,他的黑眸裏毫無情緒,看完就將手機隨意扔在了茶幾上。他單手擦著滴水的濕發,盯著我問:“你剛剛動我手機了?”


    “嗯。”我避開了他的視線,因為他看我的眼神,隱約帶著一種防備感,使我很不舒服。


    阿恆將修長的腿交叉翹在桌子上,他按了幾下遙控器換著台,直白地說道:“我不喜歡任何人碰我手機,別誤會我有什麽,這隻是個人習慣,如果我想和誰有什麽,第一時間會向你坦白。”


    我低落地哦一聲,他的手摸過來握住了我,偏頭一瞬不瞬地注視我,“不信?”


    “信。”我的音調拖得很長,而且死氣沉沉的。


    阿恆瞬間露出了整齊的大白牙輕笑,燈光的照射下,他的白牙亮得刺眼,不去拍牙膏廣告真是可惜。他挑。逗地勾摸我的下巴,直到把我逗笑,他才罷休。


    我不喜歡吵架,這是我們第一次吵架,第二次吵架距離不遠,是在一個星期以後。


    尤安歌又約我見麵,確實是個糾纏不休的煩人精,我沒答應她的邀請,她自動找上了門兒來,我和向島還有薑春在外麵閑逛時,竟遇見了尤安歌,我並不認為是巧遇,也不知她是如何找上我的。


    向島見了尤安歌,簡直如臨大敵,他馬上打電話找兄弟來。


    尤安歌也不緊張,她身後跟了好幾個壯實的流氣男人,他們扯高氣揚地把我們攔在路上,尤安歌對上我就是一通威逼利誘,讓我必須離開阿恆,還說了一些羞辱人的話。


    她罵我是倒貼的貨,遲早被人輪。


    薑春氣得擼起袖子上去幹架,尤安歌往後一退,那些保鏢就將薑春扣在了地上,薑春二逼地放話說,她爸是誰誰誰,要讓尤安歌吃不了兜著走。


    尤安歌掩著嘴笑得快要斷氣。


    向島的身手一人頂倆,他遊刃有餘地和保鏢格鬥,尤安歌不欲生事,就吩咐保鏢把薑寒放了。


    “我睡過的破鞋丟給你,你接好了,千萬別嫌棄他的屌髒,no,你跟他差不了多少,都一樣髒,剛好配對。”尤安歌又貶低我一通,領著黑社會人士,大搖大擺地上車走人。


    我的氣憋在了心裏。


    薑春的氣撒在了牆上,她又是捶拳又是踢牆,也張口破罵,“靠!這賤婆娘倒賣給老子一千萬,老子也不睡,第一次看見比我還賤的人!我一定找我老爸收拾她,真是不知挺高地厚的囂張貨。”


    人已走,向島打了一個電話讓兄弟們不用來了,他正經地叫我和薑春趕緊先迴銅雀門,迴去的途中,向島與我說,尤安歌和阿恆早就分手了,現在攀上了威爺的寶貝兒子威仁琛,就高調的耀武揚威,她因愛生恨,總是煽動威仁琛帶人和阿恆發生碰撞和摩擦。


    因威爺和梁老大不對盤,威仁琛幫自己女人找阿恆的茬,也沒有引起威爺的反感,隻是叫威仁琛注意自身安全。


    向島嘴裏的尤安歌,一會兒糾纏阿恆,一會兒精神病的想教訓阿恆,在他看來完全就是一個瘋婆子。


    我聽了這些,才明白向島對尤安歌的忌憚是因為什麽了,她背後有個威大少,如果想要動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提起威爺,薑春猛得一拍自己大腿,她信誓旦旦地說:“哼,你們放心,那叫什麽安歌的女人蹦噠不了多久,我爸跟老威在生意上有點關係,看我怎麽吹耳邊風。”


    向島眼神興奮,“是嗎?!那全靠你了,老子媽的早看那女的不順眼了,我們恆哥對女人就是容易心軟,我早就忍了尤安歌很多氣了,看她嘚瑟的樣子,欠打!等尤安歌沒了威少的倚仗,看我怎麽找人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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