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黎湛聽到這句話,竟覺得飽受鼓舞,甚至十分高興。


    “到時候出了亂倫醜聞,可別怪給我。”


    黎湛聽到月婭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緊張地透過門縫看進去,果然是自己大哥又對她動手了,這個不懂溫柔的男人。


    薑月婭在黎曜成的手掌下,被迫仰著麵直視他。


    “知道嗎,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你退出,任由我跟黎湛慢慢耗,不管耗出什麽結局都是我跟他的事,與你完全無關。可我知道你做不到,你黎曜成最貪婪了,根本捨不得。”


    這個女人竟如此精準地說出他心中所想,真是自以為是,他覺得自己會厭惡,但相反他沒有,因為他的“詭譎”程度,並不比薑月婭低到哪去。


    “那麽你想怎樣?”他聲音沉緩下來,好像又恢複平常那種盡在掌控的態勢,“我退出,然後看你跟他天天翻雲覆雨,搞不好最後還結了婚,”他眼睛一眯,“我做不到,薑月婭,我說過,我不會妥協任何。如果你真的很喜歡跟黎湛在一起,怎麽都割捨不下,”他的聲音頓時帶了些殘忍,“那你隻能克製自己了。”


    就著這個麵貼麵的姿勢,他輕鬆地吻住她,蠻橫地頂開了她的齒列。


    黎湛要炸了,為了避免自己大哥有更進一步的行動,他猛地把門踹開,發出很大動靜。然後大步過去,把黎曜成從薑月婭身上拽了下來。


    黎曜成甩開他,黎湛趔趄一下,然後一拳揍過去,黎曜成側身避開,但黎湛又來一下,直直地砸在他嘴角。他登時火冒三丈,跟著大手一揚。


    倆兄弟扭成一團,一個紅著眼哼哧哼哧喘著粗氣,一個陰沉得渾身要結冰。


    “我是你哥。”


    “她是我女人!”


    薑月婭不會拉架,直接繞過他們走出房間。


    她去小房裏一看,豆丁還沒睡著,睜著大眼睛小手揮舞,玩著嬰兒床上垂下來的小羽毛。


    薑月婭伸手,點了點豆丁還有些紅的小鼻頭。


    “現在知道不哭了?”


    她咿咿呀呀地撒嬌,抓住媽媽的指頭,還想往自己嘴裏放。


    “髒……”


    薑月婭把手抽迴。


    然後她迴到客廳,抓起手機打電話。


    “喂,夏律師嗎?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你,是這樣的,關於前夫的財產,我想問一下我有沒有分割權,我跟他有孩子。”


    “他應該沒有立遺囑,所以您可以幫我爭取,那可是沈家。”她又嘲弄地補了句,“沈況生前,總想拉我複合好繼承那一大筆財產。”


    那邊律師聽得驚訝極了,“生前?!”


    “對,沒錯,”她扭頭看著陽台外麵閃亮的星空,“沈況已經死了。”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黎曜成的可怕,明明打著架卻還是把她的話都聽了去,或許也不是因為聽到,而是黎曜成也能跟她一樣,想到這裏。


    第二天,夏律師說薑月婭說,抱歉,不能接您這個委託。她當時還沒起疑,隻以為財產分割領域不是夏律師熟悉的,但連找幾個,一聽她報出名字就說不接,壓根沒問是什麽案件。薑月婭立刻意識到,自己被黎曜成封殺了,除了那個男人,大概沒人有這本事吧?


    她打電話給他,劈頭就問:“你想怎樣?”


    那邊毫不意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你說呢?”


    這下輪到薑月婭咬牙齒。


    大不了不要這筆錢,雖然的確是巨額,但薑月婭不是貪財的人。可現實情況由不得她如此,這絕對是她應得的錢,如果她不去爭取,會全部落入小三的口袋,她現在還沒找到律師呢,可小三的函件就發了過來,耀武揚威的。


    那天晚上,她還是去賓館見了黎曜成。


    ☆、第22章


    22


    黎湛這幾天去找薑月婭,她卻都不在。他覺得她故意躲著自己,令他感到心慌不安,連著四五天這樣過後,他打電話找她。


    他生怕薑月婭不接,但那邊還是很快接起,“餵。”


    黎湛問:“你現在在哪?怎麽還沒有迴來?”


    “我帶豆丁在醫院打針,你有什麽事找我嗎?”


    “沒有,就是好幾天沒看到你了。”


    “你的重心不該在我身上,你沒有自己的活動嗎?”


    “有,都結束了。”


    薑月婭對這個迴答簡直是聽膩了,已經不想戳穿。


    她沉吟片刻,“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來給豆丁打疫苗。但她白天要上班沒有時間,隻有晚上來,晚上排隊的人特別多,好不容易輪到她,那個護士又是新手,來迴搓著小豆丁蓮藕一樣的手臂,念叨著,“血管呢?”


    第一次沒紮進血管,薑月婭眉頭微蹙,但終究沒有說什麽,仍然讓她繼續。但第三次她還沒有紮進去,薑月婭就不再讓她試了,對她說,“麻煩把醫生找過來。”


    旁邊有個護士看到,過來幫忙說,“我來吧,我比較熟。”


    但薑月婭看到她也是個嫩秧子,不想再讓孩子受這個苦,仍舊堅持找醫生過來,那小護士隻好扭頭走了。


    小兒科跟外科挨得比較近,譚洲從這裏經過時看到她,過來跟她打招唿,“孩子生病?”


    “沒有,就是打疫苗。”


    “她怎麽哭得這麽厲害?”


    薑月婭心說打針的時候才是哭的厲害,小豆丁整個人都在叫囂著抗拒,四肢揮舞著不讓護士紮進去。


    “打疫苗的話護士不就行。”


    薑月婭也沒有跟他細說先前的過程,隻道,“你知道我規矩多,還是讓醫生來,我比較放心。”


    經過剛剛那事,小豆丁現在憋屈煩躁的很,脾氣非常不好,一直在哇哇大叫,聲音尖利而刺耳,並且她一個小巴掌直接打在了薑月雅臉上,許是怪媽媽為什麽讓自己遭受這種折磨。


    可薑月婭那脾氣也不小啊,被打了一下,立刻把豆丁摁下去,扒下她的褲子,一巴掌打在寶寶屁股上。豆丁又驚天動地的哭了起來,把裏麵吵得不可思議。


    薑月婭連打好幾下,直到讓它乖下來。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是一場災難,母女倆針鋒相對,誰也不會妥協,當然最後還是小豆丁不得不屈服在母親的“強權”之下。


    豆丁圓溜溜的腦袋耷拉著,屁股都被打紅了,跟猴子一樣。小肥身子還在薑月婭腿上顫啊顫,一抽一噎的哭著。


    譚洲看得眼皮子都跳了跳,“她還這麽小你就對她發狠?”


    薑月婭說:“她脾氣倔,從小就倔,不打不行。”


    她又抬頭問他,“怎麽醫生還沒來,都等了十多分鍾。”


    譚洲說,我去給你看看,然後轉身走了,三分鍾後他迴來,臉色有點古怪,對薑月婭說,“把豆丁抱起來,我來打針。”


    薑月婭狐疑的看著他,“你能行嗎?外科能搞兒科嗎?一旦紮重了,對孩子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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