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婭在客房收拾東西時,黎湛又溜進去跟她親熱,從後麵抱著她。


    “我整整五天沒見你,月婭,你想我嗎?”


    她沒有推開他,但是說了一句話。


    “我想去外麵住賓館。”


    “賓館髒兮兮的,哪有這裏方便,毛巾杯子什麽的你真的敢用嗎?而且你還要給豆丁洗澡餵奶呢。”


    “她已經一歲半,抵抗力還可以,沒必要給她無菌環境。”


    薑月婭就是那種心意已決,便誰也攔不住的。


    她把拿出來的衣服又都放迴袋子裏,然後伸手去抱在床上玩耍的豆丁。


    黎湛從後麵攔腰截住她,“別這樣,月婭,我會難受的。你住賓館我也不放心。”


    “不,留在這裏太尷尬,你沒有覺得嗎?”


    黎湛自覺地問,“那我從現在開始,不打擾你行嗎?”


    她聽完停下動作,輕輕拍了拍他圈在自己腰間的手。


    他雖然很捨不得,但還是鬆開。


    薑月婭把豆丁抱起來,黎湛走了。


    他可不會因為他一句話就選擇繼續留著,黎湛離開房間後,她把東西迅速打包,然後準備離開這裏。結果走到大廳那兒,管家卻攔住她,“薑小姐,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嗎?”


    她優雅微笑,“我隻是您這裏吃個晚飯的。”


    管家說:“傭人都把床鋪好了,你今晚不留宿嗎?”


    她隻搖頭,不再說話。


    管家露出為難的神色,“少爺吩咐過,不讓您離開。”


    那時候,月婭還以為是執著的黎湛。


    但黎湛在家裏哪有那麽大的權力?


    她不管不顧地,抱著豆丁挎著袋子走出去。


    結果剛推開門,震驚的發現外麵站著四個保鏢。


    這顯然是黎曜成的架勢,跟上迴在酒店攔她一模一樣。


    她轉過身,管家已經走了,黎曜成站在樓梯的台階上,看著她。


    可想而知,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在她的客房裏。黎曜成還故意把門留了一條縫,要是黎湛真看到,那就看到,如果沒看到,他也無所謂。


    黎湛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心髒就揪了起來,猛的想到了那天在酒店看到的情景。他毫不猶豫地上樓來,也是示威一般,故意把腳步聲踩得很響,讓人知道他正在過來。


    黎湛可不想像上迴那樣憋屈的跑開,他一腳把那門踹開了。


    薑月婭用沙啞的嗓音叫著,“……停下。”


    黎曜成不但沒停,反而更加強勁,更加挑釁。


    他低下頭,親吻她瀰漫著淡香的脖子,懶得打量自己弟弟一眼。


    “你非要看。”


    扔出這句後,又再次地狠吻起來。


    “啊……啊……”


    她咬著下唇,想遏製自己的聲音,但還是叫了出來。


    黎曜成把動作放慢,比剛剛慢多了,深深地吻著她,含住她嘴唇,然後又撬開,探進去攪在一起。故意發出很重聲音的舌吻。


    他著意地,把這個過程,放得極為沉緩、兇狠。


    他是故意的,他在宣示所有權。


    黎湛忍無可忍,整個人幾乎快要炸掉。


    他突然沖了上來。


    滿心以為他會揮拳或者打架,沒想到,他一把捧起薑月婭的臉,用力貼上那水色瀲灩的紅唇,狠狠地親吻。


    黎曜成先是震驚,而後非常不客氣地將黎湛推開。像驅逐入侵者那樣,他力氣很大,又帶著怒意的爆發勁。


    黎湛往後趔趄了下,一個重心不穩,啪地摔在地上。


    被這樣的意外打斷,裏頭的氛圍急轉直下。


    好像所有一切都失控了。


    薑月婭喘著氣,麵頰陣陣潮紅,一時沒來得及說話。


    黎曜成怒氣沉沉的說,滾。


    她反應過來,迴神看著黎湛的眼睛,然後,她從黎曜成懷裏掙脫出來,撫平自己的衣擺,把黎湛扶了起來。


    黎曜成迅速的收拾妥當,並披上衣服,他走了,幾乎帶著一陣勁風,但是他也把黎湛給強行拖走。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打架,薑月婭覺得這不是自己關心的範疇。


    ☆、第17章


    17


    薑月婭是個簡單直白的人,享受欲望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而不是惹上麻煩。發生了昨晚那事兒,她覺得這兩個兄弟有點麻煩,想要遠離。結果事情走向,卻偏偏不往她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黎湛跟哥哥大吵一架後,直接從本宅裏搬了出來。他在上大學,所以肯定也有宿舍的,黎曜成並沒有把他的“離家出走”,太當迴事兒。


    但薑月婭卻有點困擾,因為黎湛開始每天晚上都往她那跑。第一天晚上,她懶洋洋的,也開心接納了。黎湛瘋了一樣跟她親昵一整晚,她嘴唇都被他親腫了。


    薑月婭感覺黎湛明顯比之前有耐力一些,不知是他自然的變化,還是他刻意去提高自己。無所謂,反正能爽就是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黎湛仍舊過來。保姆看向倆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怪異,怕是也在懷疑薑小姐和這個年輕小夥子是不是情人關係。


    於是在第五天的時候,薑月婭鄭重其事對他說,“黎湛,隔天吧,或者你在八點過後再來,不要讓我的保姆看到。”


    “那幹脆對她承認不行嗎?”黎湛總是對此異常執著,孩子氣。


    “當然不行,你用小指頭想想就明白。”


    薑月婭知道,他又要問為什麽,幹脆搶白道,“跟一個18歲的小年輕在一起,如果我愛你也就罷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但問題是我不想。”


    他沒吭聲,所有的氣悶留到之後,把她放倒,開始親吻她。


    下擺往上一滑,他不經意看到了她腿上的傷口,血痂已經掉落,但還殘留著明顯的疤痕。肯定要過一陣子才能消散。


    他不會像黎曜成那樣視而不見。


    “這是怎麽迴事?”


    他用指尖撫了下,她推開他的手。


    “沒什麽。”她說。


    “這部位不是隨便摔倒就能傷到的吧?月婭到底怎麽迴事,告訴我啊!”


    他莫名有了些怒意,她感到莫名其妙,也不喜歡他這樣。


    “你沒必要生氣吧?”她平和地看著他。


    “當然有!”黎湛大吼一聲,“我擔心你啊,你怎麽就不知道呢!”


    薑月婭怔怔的看著他,雖然隻有片刻而已。


    她淡淡的笑了笑,“好,告訴你也無妨。”


    他抬眸盯著她。


    “我前夫試圖強……我,這是跟他搏鬥時留下的傷口。”


    看著薑月婭的表情,他知道她沒有撒謊。


    “報警了嗎?”黎湛問。


    “報警有用嗎?我覺得不會有很大作用。”


    “他現在還有你這裏的鑰匙?”


    “在那之前有,但現在門鎖已經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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