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給了蕭靜世,而他也不是那麽慷慨的人,蕭靜世的一生,不管是怎樣的,多好與多壞,他都是自己的。


    穆青鬆在對麵依舊笑著說:“那也要過來看看,對了,我在這幾月要跟一個可愛的女士商量一下我們婚姻的問題,可能在幾月後會出結果,如果有婚禮,請老闆兼老闆愛人賞臉共同出席……”


    他話一出,老闆傻了,在身後的人懷裏坐直了,皺眉說:“幹嘛要結婚?多可愛的女士?你就不能多找幾個女人多生幾個小孩,為什麽要結婚?”


    穆青鬆看著蕭靜世好笑說:“我的老闆,你問問你身後的這個人,你要是去找幾個男人上床,再多找幾個女人生生孩子,你看他答不答應……““我是我,你是你……”蕭靜世不悅地說:“而且我一點也不喜歡孩子,我才不會找別人,還有我跟你說過了,以後我死了,財產都是要給你的孩子的。”


    穆青鬆也翻白眼,淡淡說:“那也得是我愛的女人的孩子才給得心甘不是?我既然愛了,肯定是要結婚的,我愛她,肯定要給她所有最好的不是?”


    蕭靜世想想自己,皺了眉,再迴頭看了看李厲,覺得他確實也是要把最好的都給眼前的這個人,這才迴頭無奈地說:“好吧,不過你得把那女人的資料給我,我才會考慮下答不答應你們結婚的問題……”


    在蕭靜世幾十年的歲月裏一直當兄長,一直當最好的朋友,一直當最忠誠的朋友的穆青鬆搖了搖頭,失笑說:“好了,知道了,決定了結果之後我會把所有資料都給你過目的。”


    蕭靜世這才滿意,在臨關閉視訊之前又不免擔擾地說:“你別被別人騙,現在的人都好不單純。”


    穆青鬆搖頭笑著,比不單純?誰能比他們更不單純?他斷了網絡,在那頭消失。


    這邊蕭靜世咬著丸子若有所思地嚼著,咽下,迴頭跟李厲說:“是不是到了最後,我什麽都沒有,連穆青鬆都不跟我混了,你還會在我身邊?”


    聽到這有點沒提示的疾,李厲挑了挑眉,“嗯?”了一聲。


    “如果你不離開我,”睡得很好,被安撫得很好,吃得也很好的蕭靜世一點脾氣也沒有,很平靜地說,“我死了的時候也在我身邊,我就什麽都聽你的,你要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我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李厲?”


    李厲吻他的額頭,吻了幾下,身體往下滑了點,等兩個人一人頭靠著沙發的麵,背靠著胸親密地在地上躺下時,他才跟蕭靜世說:“你當然要聽我的,迴來的那天我就在想,你要是不聽我的,再惹我生氣,再讓我覺得你不可靠,你就把你真的丟了……”


    “但你愛我,”李厲吻他的太陽穴,他的眼角,他直挺的鼻樑,他性感嘴唇的唇角,他那堅韌的下巴,一一全部吻完,他才接著說:“所以那時我在想,隻要你愛我,隻要你聽我的話,做到這兩點,就算是地獄,我都會跟你一起去,你變成什麽人都不重要,因為你總是會知道,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哪怕,下了地獄我們會遭焚火報應,可就算是被焚燒一千年,一萬年,永世永世也被報應,我都不會離開你,你知道嗎?嗯?我的小瘋子?”


    第56章


    艾伯特第二次敲響那個人家的門,是在一個有著明媚春光的午後,他手裏還帶著一個他那蛋糕手藝被鎮上人津津樂道的母親親手做的蛋糕。


    沒有人不喜歡他母親的蛋糕,他也希望像他母親所說的那樣,沒有人像抗拒她家小艾伯特如同陽光的笑容一樣,那個人也無法抗拒他。


    可是,當他笑容滿麵敲開那家人的門,麵對一個麵容英俊的中國人時,他的笑容還是滯了滯,隨即他揚起了更熱情的笑容,說:“你好,我叫艾伯特,就是不久前被你們救的那個人,我是來表示感謝的,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進去了,就可以看到那個人了!


    艾伯特快樂得快要在心底哭泣。


    “你已經表示過一次了……”也許艾伯樂的母親知道她的兒子沒那麽受歡迎也許會傷心,但事實上,確實不是誰都喜歡艾伯特的陽光笑容的,至少眼前這位明顯不是,他不但不讓艾伯特進房間的打算,並且還說:“先生,如果你再來一次就是騷擾了,我想我會報警。”


    艾伯特不知道他眼前的這個人所說的報警是較含蓄的說法,要是按他前一次所看中的先生的打算,是不介意多花點錢請個人把他了結了。


    可憐的艾伯特小先生,本來還想懇請一翻,但在他所麵對的人的眼神下,他還是覺出了幾分不友善,放下蛋糕,再次走了。


    依然,他門都沒有進去一步。


    李厲迴屋,看到蕭靜世扯了扯嘴角,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又在透著陽光的玻璃窗邊看著文件。


    這幾天,他倒是願意看這些了。


    李厲也不介意他搶他的事幹──蕭靜世對他的馬不再那麽感興趣之後,每天都膩在他身邊,如果不幹點別的,在這幢房子裏也沒有再適合的消譴。


    他陣子他粘自己粘得有些過份,連餵馬都要拉著他一起。


    當然,他把這一切表現得漫不經心,漠不在乎,像是隻是隨意出現在他周圍一樣。


    李厲想,可能是接連幾天的外人又刺激到他了。


    黃昏時,把公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李厲站起,“去跑一陣?”


    蕭靜世見李厲要跟他同去,點了點頭。


    兩人換好騎裝,蕭靜世跟著李厲下樓,在後麵看著著騎裝的李厲的屁股,眼睛微微眯起,想著晚上要用什麽姿勢好。


    如果可以,也可以到林間來一次……


    想到這,他迴過頭,去臥室拿潤滑劑。


    拿好下來出門,看到李厲正站在門口,他的對麵,是上次瞥過幾眼的當地小子。


    “嗨,lee……”那人一見到他,笑得猛烈,隻是叫的名字不是他的。


    蕭靜世皺眉,看向李厲。


    李厲看到他的眼神,淡笑了一下,伸手去拉他,免得他發飆。


    把人拉近,在蕭靜世耳邊輕輕說:“要生氣,應該是我生氣,他看上的人可是你。”


    說著拉著蕭靜世下門廊的梯子,那位可愛漂亮的年輕人一見到他們手牽手下來,眼神剎那就暗了。


    “還有事?”路過他時,李厲問了一句。


    “哦……”艾伯特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看見他們抬腳往馬廄那邊走,又迅速反應過來,跟在蕭靜世的身邊,又看了看他們的手,有些黯然地問:“你們是一對嗎?”


    蕭靜世正眼都沒看他一眼,當然是懶得理他。


    另一邊的李厲實在不想在這陌生地方惹事生非,他隻不過想跟蕭靜世過點沒有外人打擾的生活,而這種生活在前陣子就給毀掉了。


    這小年輕這麽明顯的示愛,他本不覺得有什麽好生氣的,這麽大個活人,長得又好,招人喜歡是應該的,但他不像以前那樣看得開,於是覺得有些不快。


    自己現在當寶貝一樣放在心間對待的人,實在不喜歡別人覷瑜。


    把人拉到另一邊,李厲很明確地再次說明,“是的,我們是一對,所以請不要再騷擾我們,如果你非要感謝我救你一命,請離我們遠一點,也請告訴你那些親人和朋友遠離我們一點,不要再來騷擾我和我的伴侶。”


    李厲想自己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問題,於是懶得再理會這位陌生的年輕人,去挑他們的馬。


    蕭靜世在旁邊看著李厲的臉,先是皺眉眯眼,等李厲先走近馬廄裏,他迴過身,作了個手槍的抱歉,對準了那個陌生人的頭,做了個“砰”的姿勢……然後,他頭也不迴地跟著李厲進去了,剩下那位可憐艾伯特先生把手放在腦門,心有餘悸地重重唿吸著──那一下子,他真的像是被人擊中了一槍。


    強大的餘悸後,艾伯特看向他們消失的那方,臉色卻更為著迷了起來。


    他想,他真是愛上了那位冷酷得像個殺手,如謎一樣的中國人了……哪怕,他不是救自己的那個人。


    蕭靜世一進去透天棚頂的馬廄,在那人正站在一匹馬前打量時,他走了過去,抱上了他的腰。


    “嗯?”被他抱著的人僅用鼻子哼了一哼。


    略比他高的蕭靜世低頭去吸吮他的耳朵,吸了幾下,又咬了幾下,想著剛才李厲說話的臉,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


    他笑得像個貨真價實的神經病,李厲撇過頭,卻看到他的眼裏有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那是這一年多來從沒有過的輕鬆與愉快,原本心思平靜的他有些無奈地問這個瘋子:“這麽好笑?”


    剛剛的自己,難不成是取悅了他?在他那麽質疑自己的任何舉動與行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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