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隻有他們一個農場,至近的一個小鎮也需要開車近兩小時,算起來,這還真是避世了。


    李厲知道他們就能養養馬,或者有事沒事去打打森林裏打打獵,別的更多的就幹不了了……像種菜這些自給自足的事,抱歉他是真沒法做到。


    蕭靜世來到這種荒蕪沒有人煙的地方的第一秒鍾開始,就一直擺著難看臉色。


    等到進了他們的農場,他在心裏冷笑著想,他現在要是真殺了李厲可以一點也不奇怪,帶他來這種鬼地方,遲早有天會被逼得崩了他。


    當然,現在還沒到臨界點,他隻好忍著。


    他們的農場除了隻有他們兩個活人點綴人類的生氣外,其實還是相當漂亮的。


    附近有河,不遠的樹林處有湖泊,更別提往裏麵走一點的森林裏還有溫泉,人隻要耐得住寂寞,這裏還真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可惜,耐得住寂寞從來都隻是李厲的事,向來與蕭靜世無關。


    他的正常生活裏,除了工作外,還有包括各種賭博,尋找美食等打發時間的娛樂活動……雖然這些他也有好久沒做過了,但現在的情況是,他現在就是想找個地方跟人打幾手牌一時之間也是找不到了。


    蕭靜世覺得李厲不是帶他來休養的,而是帶他來徹底逼瘋的。


    他們在舒適,壁爐裏還燃著柴火的新住處的第一頓飯是李厲在做。


    而蕭靜世正陰著臉坐在爐火前的地毯上,一顆一顆往槍裏塞子彈……外麵的天黑了,天空毫不吝嗇地掛著無數明亮的星星,與月亮一起把大地打染成了一片銀白色,客廳裏巨大的玻璃窗沒有拉上窗簾,那些晃如夢境的銀色蒼穹似乎就在對麵,唾手可得的位置裏。


    一切安靜,美妙到不可思議。


    可這些顯然快要把蕭靜世逼瘋了──並且當他知道李厲說負責採購的人沒有在冰箱裏儲藏他喜歡吃的牛肉,而隻有一些當地的薰肉時,蕭靜世現在就想開上他們的車,拿槍去爆了那個人的頭。


    看看,他花錢都請了些什麽白癡。


    連精製牛肉居然也能給落下!


    操他爹……


    蕭靜世陰沈著一張臉,把帶來的二十來把槍全都在手上過了一遍質感後,他們的晚餐也做好了。


    李厲沒讓他上餐桌,在他旁邊擺了個小桌,把東西放上麵,他盤腿坐在了蕭靜世身邊,拿著塊溫熱的毛巾擦他的手。


    蕭靜世撇嘴,眼睛往小桌上瞥,看到有宮保雞丁這種較正常的東西,還有一碗義大利麵,還有煎豬排,八寶飯……還有一盤上了奶油的水果。


    他看著這些東西覺得還能吃,心情稍好一點,那些不耐和怒意也消失了大半,手一被放下,他就去拿了叉子和盤。


    他忍了很久,從洗完澡那刻他就餓得要死。


    他今天的僅在飛機上吃了盤難吃到要死的麵條。


    他盡管不想去想,但還是覺得李厲想要餓死他。


    他根本就是不帶他來過兩個人的生活的。


    不是要徹底逼瘋他,就是餓死他來的。


    看著蕭靜世沒幾分鍾就吃了這陣子以來的平常食量,緊接著還在吃八寶飯,李厲嘴邊閃過一些笑意。


    真是慣出毛病來了。


    隻是現在一切都得按他定的計劃來了,不管小神經病怎麽反彈,這病還得摟計劃治。


    不正常入食,不正常睡眠這種事,全都活活掐死,一一杜絕。


    當然,期間可以允許他有情緒,生氣這種事,還是可以有的,也可以爆發出來,隻要他不怕自己把他揍得更狠的話。


    李厲心安理得地想著他該如何心狠手辣,還給蕭靜世嘴裏塞了個沾滿奶油的小麵包,朝他嘴角吻了一下。


    “你幹嘛?”正被吃的占滿了全部注意力的蕭靜世瞪大了他那好看的黑眸,嘴裏嚼著他突如其來的麵包,感受著奶油的入口即化,覺得挺好吃的,用叉子又叉了一個放進口裏。


    一天的奔波在肚子被填滿後,精神總算鬆懈下來了。


    房子裏沒有手下,附近也沒有保鏢,這裏隻有一個李厲……但蕭靜世就那麽在地毯上睡了過去。


    小桌上杯盤狼藉,李厲去拿了樓上臥室拿了毯子蓋在了他身上,收拾著桌子去了廚房。


    把碗盤放到碗槽裏沒幾秒,放置在廚房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怎麽樣?”穆青鬆在那邊問。


    “吃完飯就睡了。”


    “嗯。”


    穆青鬆嗯了一聲,沈默了一會,才又說:“好好照顧他。”


    “我知道。”李厲淡淡地迴道,“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穆青鬆在那邊似乎真的輕鬆了不少,口氣也輕快了一些,帶著笑說:“他其實也就不跟你講理,他一直還算是個不錯的人,更是個好boss,厲哥,差不多了就帶他迴來吧,你們可不能真的在這個年紀就退休。”


    “嗯。”李厲應了一聲,又跟穆青鬆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想如果蕭靜世如果喜歡這裏的生活,多住幾年未嚐不可,要是真不喜歡,到時候帶他走,去一個他喜歡的地方就是。


    至於工作的事,也不是要落下,隻是離開那個滿是猛獸的都市叢林一陣子也挺好,那裏太能把人的神經逼得緊緊的,要談輕鬆,簡直就是不可能。


    李厲站在廚房裏,望著玻璃窗外的滿天星空,心思也慢慢地像周圍的環境一樣無比靜謐,想著房子裏的另外一個人,嘴角慢慢地蔓開了笑容。


    跟星空一樣地耀眼,迷人。


    第53章


    住進農場的第九日,太陽升到樹梢,蕭靜世還在死睡。


    李厲一大早就起來了,沿著農場的方圓五裏慢跑了一個半小時,進住處時滿身都是汗。


    他不緊不慢地上了樓,去了浴室洗澡完畢就去了廚房。


    等到下個月,他們的馬就會運來了,那時候蕭靜世也調養得並不多了,就不讓他睡那麽久,每天早上黃昏兩個人可以去騎一陣馬。


    早餐做得差不多了,他上了樓,去把人喊醒。


    走到床邊低身去吻人,從額頭吻到下巴,那還在睡意中的人才睜開眼,看他一眼,也不稀罕他的吻一樣地撇過頭不理他。


    過沒多久,又迷茫地轉過頭,吻上李厲的頭,掌握了主動力,越吻越激烈。


    隨即,一個拉扯,李厲被最近體力恢複了不少的人拉到了床上。


    “想做?”李厲被拉到半壓在人的身上,挑眉問。


    蕭靜世沒理他,哼都沒哼一聲,隻是冷著臉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鼻間聞著身下的人沐浴後的清新味道,把他的衣服拉開,去吻他的辱頭。


    李厲的辱頭不鮮紅,但也不是那種褐紅……那種顏色讓有經驗的人一眼就明白他那裏沒少受過人的撕咬與吸吮。


    身上的人用舌尖舔弄著辱頭,像羽毛浮過一樣地親到逐漸猛烈地含著拉扯時,李厲的下半身不可避免地起立了。


    蕭靜世早就很懂得怎麽拉拔助長他的欲望,除了不給他親自操之外,他的嘴能給予他所有想要的快感……這也是這麽多年來,李厲對於不上他沒那麽有執念的原因之一,雖然更多的,是不想勉強蕭靜世,怕他疼。


    “疼。”當蕭靜世從上麵變從躺在下麵時,他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李厲好笑,手沒再動,吻了吻他的眼角,帶著溺愛輕聲地笑著說:“不是什麽都給我嗎?”


    蕭靜世冷笑,很理智地說:“疼就是疼。”


    剛剛李厲說要時,他懶得拒絕,他想要就讓他要,不關他的事。


    但自己疼就關自己的事了。


    蕭靜世喊著疼,但下麵的堅挺還是高高地聳挺著,李厲的眼睛都有笑,他用手彈了彈那處猙獰,問:“真的疼?”


    “疼,”蕭靜世想了想,試圖了解了一下自己的感覺,然後陰沉地看著李厲說:“不關這裏的事……”


    他這裏,隻是因為想著李厲就直了。


    而後麵,裏麵堵著個東西,說不出的難受與別扭,蕭靜世一萬個不喜歡,想及那是李厲的手他才沒拿起槍來蹦了那手。


    “那我想要怎麽辦?”李厲逗他,但因為欲望在身,鼻間薄唇裏都是情慾炙熱的氣息。


    蕭靜世感覺著,下麵的那根更是繃直了地疼……“隨你,不關我的事。”蕭靜世本來想煽李厲一耳光,然後把他壓倒捅進去,但一想到那樣可能李厲不會再這麽對他好,他就控製了住自己。


    他喜歡跟李厲做愛,但更喜歡李厲事事都把他想在裏麵的日子——盡管那會煩得他不行,盡管他總是不耐煩地想把李厲踢到天涯海角去,不再讓自己心煩。


    但就算愛恨交織,那些對李厲愛他的渴求一直占著上風,蕭靜世甚至惡毒地想,哪天他要是能恢複了理智不瘋了,那李厲可就真慘了——以為他不瘋了就正常了吧?他要不瘋了,他會把李厲弄死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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