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跑到哪兒去了。”官兵一憤恨的說著,一邊說一邊撥開草叢,一邊罵罵咧咧的。


    “什麽東西,躲得倒是挺深的,小小年紀不學好,長大了遲早成了禍害,縣令大人也是,居然讓我們把人捉迴去,要我說,就應該直接打死才好,省的浪費牢飯。”


    “哼哼,喂狗都不願意給這種禍害秧子吃一口,勞累小爺我踩草垛子,小兔崽子,等找到了她我一定要她好看。”


    “大黃,你跑哪兒去,迴來,別脫離我視線!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這是什麽破地方,我草……”官兵一被雜草藤蔓絆了一跤,一個踉蹌,狠狠扯了一下手裏牽著的狗繩,還好沒摔倒。


    不過被他牽著的狗就慘了。


    脖子上麵的繩子猛地收緊,狗子“嗷嗚”一聲好不慘烈。


    官兵一絲毫沒有心疼狗子的想法,他看起來快氣炸了。


    他一邊嘴裏不幹不淨的罵罵咧咧的說著髒話,一邊從自己腰間的鞘中,抽出來刀狠狠地給了那個絆了他一腳的藤蔓一刀。


    整個人的臉色黑的都像是鍋底灰。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我就說,到底到底是什麽破地方。差點撞的老子摔在這兒了!我今天……”


    “好啦好啦,別說了,你到底要抱怨到什麽時候?”


    這時候,年老的官兵二滿臉不耐煩地開口打斷官兵一說道。


    “找一個區區小丫頭片子罷了,看把你給煩的,你要是不願意幹,趁早滾迴家去。衙門裏也不缺你這麽一個人。”


    官兵二的資曆比官兵一的資曆年長,官兵一,雖然還想繼續罵罵咧咧,但是礙於官兵二的威嚴,他不得不悻悻的閉上了嘴。


    隻是臉色依然很難看,嘴裏小聲的嘟囔著什麽。官兵二不想管管他到底嘟囔了什麽,隻要他安靜下來,他就會覺得好很多。


    官兵二看了看官兵一手裏的狗,眼睛裏閃過了一絲憤怒,他不滿道:“這是衙門裏的狗,不是你家的狗,不是養來給你吃肉的,你看看你把它拽成什麽樣子了?!還不快鬆開!幹什麽吃的!”


    官兵一咬了咬嘴唇,在這麽多人麵前被這麽嗬斥,下了麵子,臉上有點掛不住,雖然他很不服,但是他也知道,倘若是在這裏跟官兵二起了衝突,在衙門裏經營多年的官兵二的人脈比他廣的要多。


    最後受委屈的一定是他自己。


    而且說不定還會被穿小鞋。


    於是官兵一默默地閉上了嘴,給手裏牽著的狗鬆了鬆繩子。


    官兵二旁邊的官兵三,也是一個和官兵一差不多年紀的年輕官兵。


    這時候他發問道:“剛剛大黃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怎麽那麽興奮?”


    官兵二點點頭讚許地說道:“還是你細心。”


    他誇了官兵三一句,臉色不佳的衝著官兵一伸出滿是厚繭子的手掌,在半空中擺了擺,衝著官兵一說道:“你還等什麽,還不快點把狗繩給我?沒有眼力見的東西,衙門裏就這麽幾條狗,讓你牽著狗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你自己都把握不住。”


    官兵一忍了又忍,忍氣吞聲,遞過去狗繩,交到了官兵二的手裏。


    官兵三的眼裏閃過的一絲得意,趁勢追擊道:“不如再放一些大黃的繩子,看看它到底發現了什麽,要不是剛剛大黃被拽的差點摔一跤,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已經發現了大黃想去的地方了呢!”


    官兵一眼睛裏都是怒火,陰毒的看了一眼躊躇滿誌的官兵三,最終還是沒說什麽,低下了頭。


    官兵二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也行吧。”


    他稍微鬆開了一些大黃的繩子。


    大黃吐著舌頭哈著氣,並沒有記恨剛剛官兵一拽了它一下。


    它低下頭,左嗅嗅,右嗅嗅。


    然後迴過頭來“汪汪”兩聲,衝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官兵二立刻說道:“都跟上!大黃有發現!”


    於是一群官兵匆匆的跟著大黃跑了過去,還帶著另外兩條狗。


    他們走了,不一會兒,水瑾就慢慢的靠了過來,停在了剛剛他們站著的地方。


    她一張小臉麻木,而且麵無表情,陰沉沉的看著他們離開的那個方向。


    水瑾想了想,沒有繼續跟,而是打算拽著一邊從樹上垂下來的藤蔓爬到樹上去。


    這邊的樹木非常密集,而且多生堅韌的藤蔓,隻要小心一些就可以在樹上走動,不過肯定不能保持像在地麵上走動那麽悄無聲息了。


    不過水瑾並不覺得會有危險了。


    哪怕弄出來一些聲音也無妨,因為那些人已經發現了她布置的陷阱,隻要走過去,身上肯定會沾上藥粉。


    這邊沒有野豬之類的能把樹撞斷的動物,也沒有特別會爬樹的,所以隻要待在樹上,還是屬於比較安全的。


    但是就在她剛要拽著藤蔓爬到樹上去的時候。


    水瑾的鼻子忽然動了動,手頓了一下,然後鬆開了藤蔓,後退了兩步,轉過頭去看著在她身後的來人。


    “你就是水瑾對嗎?”蒲言孤身一人,毛驢跟在後麵,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盯著水瑾。


    純白之惡,哪怕是輪入道這種妖怪都是很好奇的。


    “你是誰?”水瑾反問道,uu看書 ww.uanhu.om她沒有做出來任何逃跑或者攻擊傾向的舉動,因為她知道那是無所謂的。


    她才八歲而已,跑不過一個成年人(藥水),雖然可以利用對地形的熟悉糾纏,但是水瑾聞出來了蒲言身上的味道。


    不屬於村莊的味道,幹淨的,溫和的,充斥著香甜味道。


    而那隻毛驢,給了水瑾巨大的壓迫感。


    蒲言一眼就看了出來水瑾的小肩膀的細微壓低,他想了想,對著後麵手一抬。


    輪入道了解,一個轉身就變成了人形。


    水瑾的瞳孔放大了一點,眼睛裏閃過好奇和警惕。


    “我是蒲言,”蒲言說道,他笑眯眯的看著水瑾,“你好,水瑾,我來找你商量一件事情。”


    水瑾後退了半步,說道:“你說。”


    蒲言道:“你是否可以放過那群官兵呢?他們不應該死在這裏,作為交換,我可以帶你走,去往一個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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