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火之間,勝負已分,我在邊上看到,不禁大聲喝彩。


    不料,隻見這隻斷了頭的金雕,屍身卻仍往空中撲棱,而且頃刻之間,隻見腔子裏竟又長出了一個金雕頭,宛如未死一般。


    我看了大驚,斑奴和白鶴也是始料未及,但已不容多想,白鶴又飛上截住去路,趁機將金雕撲落,斑奴撲上去,與金雕又鬥在一處。


    雖然金雕靈活兇猛,但斑奴也毫不落下風,加上白鶴在空中全力助拳,時而猛啄,時而勁蹬,看牢了金雕望空逃竄的路徑。


    兩獸以二對一,幾個迴合後,金雕又漸顯吃力,騰空欲逃。


    那白鶴早已預防這招多時,振翅騰至上高,將其蹬落,斑奴一撲,竟又被躲過。


    如是再三後,斑奴瞅準一個空隙,一掌將雕頭活生生的撲飛,隻打得鮮血四濺。


    但是,不過眨眼之間,金雕的腔子裏竟又長出一顆新頭來。


    這一次,一虎一鶴已有預料,不留絲毫停歇,又依樣撲上去狠鬥不已。


    這時一陣輕風吹過,隻見西天的半空之中,那隱在雲後的月亮,又露出了小半個銀盤,大地之上,月色擠壓著那片陰影,逐線退去,一片清輝複照人間。


    那隻金雕一見,情知不好,急急就往山林暗處撲竄,但這一虎一鶴,哪裏容他逃脫。


    金雕身下,有斑奴豎著身子,張牙舞爪,瞅著空子,就撲上去撕咬。


    金雕上空,又被白鶴看牢,哪有辦法飛高。


    它隻好在低空裏,不顧自己的頭再三被斑奴撲落,狠著命往樹林裏飛竄,脖子上鮮血淋漓,在稻田裏一路滴落。


    斑奴和白鶴見已控製住局勢,更加是牢牢看顧著它,互有默契,一上一下截擊纏鬥。


    眼看這隻金雕已經快飛到林邊了,斑奴第九次把金雕的頭咬了下來。


    這次,這隻金雕終於沒有再長出新頭,隻見屍身滿滿是血,軟軟的掛在斑奴嘴邊,將近一丈長的一對翅膀垂到地麵,眼看確是死了。


    見事情已了,我已無危險,白鶴也不再停留,長頸優雅的梳理了一下白羽,做一聲長鳴,又飛迴簡寂觀去了。


    一般的金雕,雖然足以稱霸空域,但還不是老虎的對手,即使數頭成年金雕,一旦與老虎相遇,往往也隻有高飛避戰了事。


    但這頭金雕,卻又非尋常金雕所能比,以其戰力,無需助手,單打獨鬥,就能在數十招之內格殺猛虎。


    可以說,在世間獸類之中,它幾乎找不到對手,隻是今天不幸遇到的是這一對虎鶴。


    虎鶴兩獸,一剛勁威猛,一柔韌靈速,空陸兼備,剛柔並濟,攻防合一,原本互補性就很強。後世各取所長,有所謂虎鶴雙形拳傳世。


    更兼之,斑奴受師父慧永幾十年教化,早通人性,智商隻怕比一般的愚笨之人還要高一些,而這頭白鶴,又實際是人魂鶴魄。


    兩獸其實是以兩個人的機警聰慧,又借助虎鶴的身體之利,與這頭金雕搏鬥。這頭金雕,確也不是善與之輩,虎鶴聯手,取勝並不容易,但卻是理之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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