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麵色凝重地轉過頭去,毫不猶豫地邁步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的身影漸行漸遠,始終沒有再迴過頭來哪怕隻是匆匆一瞥。


    隨著司馬懿的命令下達,魏軍大部隊迅速響應,開始連夜拔營。


    整個營地一片繁忙景象,士兵們此刻還蒙在鼓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是習慣的聽從長官的命令,收拾行囊、拆卸營帳,沒有絲毫的拖延和猶豫。


    軍官們催促的急切,他們深知此刻時間緊迫,一分一秒都關乎生死存亡,因此動作異常麻利,宛如訓練有素的機器一般高效運轉。


    而另一邊,漢軍將士趁著夜色展開了攻勢。


    然而,他們的進攻主要集中在遠程攻擊上,通過拋石射箭等方式對敵軍進行騷擾。


    這樣的戰術旨在打亂敵軍的休息,給敵人製造心理壓力,但並不打算全力出擊。


    身處營帳中的諸葛亮凝視著遠方,目光深邃。


    憑借多年的戰爭經驗和對對手的了解,他早已猜到司馬懿會選擇撤退。


    盡管此時的司馬懿如同一隻被咬住尾巴的壁虎般狼狽不堪,但想要將其徹底困住並殲滅卻並非易事。


    畢竟,司馬懿麾下的大軍人數眾多,就是五萬個饅頭,也不是輕易能啃下來的。


    不過數萬人規模的軍隊要完成如此大規模的行動絕非一蹴而就之事。


    直到黎明破曉之時,仍有部分兵馬尚未完成撤離準備,整個軍營依舊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次日清晨,陽光灑落在漢軍營地之上,漢軍將士們如往常一般整理軍備,準備向前進發。


    然而,當他們開始展開進攻後不久,就察覺到這次的推進速度有些不同尋常。


    原本應當更加堅固難攻的魏軍營壘,如今竟然似乎變得脆弱不堪起來。


    雖然沒有到一觸即潰的程度,但是推進起來顯然更加容易。


    而因為諸葛亮下達了一項嚴格的命令:軍中之事無論大小,凡是涉及懲罰三十軍棍以上者,必須由他親自過問和處理。


    正因如此,這種怪異的戰況很快便被上報,最終傳到了諸葛亮的耳中。


    諸葛亮聞聽此事,立刻意識到其中必有蹊蹺。


    他深知戰爭局勢瞬息萬變,任何細微的變化都可能影響整個戰局的走向。


    於是他決定親赴前線,實地查看情況,並統籌指揮各軍將領發起進攻。


    當諸葛亮來到戰場時,隻見漢軍士氣高昂,喊殺聲震耳欲聾。


    在他有條不紊的調度下,各路軍馬緊密配合,經過一整天的激戰,魏軍精心構築的防禦設施幾乎被徹底摧毀。


    斬殺俘虜魏軍數千人。


    隨後,諸葛亮命令薑維向北,率領著精銳的騎兵部隊繼續向北追擊潰敗的魏軍。


    而王平則率領著大批步兵緊隨其後,為薑維提供強有力的支援。


    與此同時,諸葛亮親自坐鎮中軍,指揮著其餘大軍迅速將魏軍餘部圍困在了永安城中。


    麵對這座孤城,諸葛亮采取了圍三缺一的經典攻城策略。


    他下令三麵包圍,隻留一麵給魏軍逃生之路。


    這樣一來,既可以減少己方傷亡,又能讓被困的魏軍心生絕望與逃跑的欲望,從而加速敵軍的崩潰。


    但其實那逃生之路也是陷阱,因為敵軍一旦脫離城牆的保護,則有被漢軍野戰殲滅的危險。


    而當得知留下來守城之人竟然是自己當年的至交好友孟建之時,諸葛亮那向來沉穩睿智的麵容之上,竟也不禁浮現出一抹驚愕之色。


    二十多年來風雲際會,時代的洪流滾滾向前,自己就算是貴為丞相,又何嚐不是渺小如滄海一粟。


    當年一群外來人在荊州抱團,一起遊玩求學的記憶湧上心頭,諸葛亮亦是呆立當場,足足愣神了好一會兒。


    待迴過神來後,他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這聲歎息之中似蘊含著無盡的複雜情感。


    緊接著,他喚來了一名親信使者,仔細地交代了一番後,便讓其攜帶一封親筆書信前往城中送給孟建。


    孟建在得到消息後,友好的將使者引入城中,以高規格的禮節款待了這位來自敵營的使者。


    而在使者呈上書信之後,孟建並沒有選擇私下閱讀,而是命人當著眾多將士的麵,將信封緩緩拆開。


    此舉無疑是向所有人表明,他對這場戰事問心無愧,毫無私心雜念可言。


    隻見那信紙輕輕展開,映入眾人眼簾的並非是什麽關於當前激烈戰況的討論,亦非那些充滿官方腔調的朝廷王師之語。


    信中的字裏行間,盡是諸葛亮對老友孟建的親切問候,以及對對方家中親友近況的關切之情。


    除此之外,諸葛亮還在信中不無感慨地提到:


    聽聞昔日好友石韜如今僅僅擔任了一個小小的典農校尉之職,而徐庶更是官至禦史中丞便再無晉升之機。


    “莫非是魏國人才濟濟,謀士如雲,以至於像徐庶和石韜這樣才華出眾之士都難以受到足夠的重視與重用麽?”


    孟建聽了也是感慨,兩位朋友的際遇,他自己當然是清楚的,確實當今的地位配不上他們的才華,他也為友人打抱不平。


    隨後,又順著這個角度迴想起這些年曹魏政壇的起起伏伏,由赤壁之戰前那一統天下仿佛近在眼前的勝券在握。


    到後麵占據北方、休養生息,優勢在我的自信與從容。


    到後麵漢中、襄陽兩場損兵折將的戰敗,孫權對合肥的不斷騷擾,乃至於魏武帝病逝之後青州兵的罷工……


    曹魏在天下局勢重新不明的情況下,迎來君主更替,甚至天命也迎來了更替巨變。


    然而天命似乎沒有庇佑曹魏,天下局勢在重新不明之後,又重新明了,但是明了的局勢是漢家將要重得天下。


    漢室江山為何總是能危而複安,幽而複明,莫非天真的姓劉乎?


    “閣下能夠挺身而出,在此國家危難之際,率領數千殘兵困守孤城,天下無人不識得孟公高義,那些棄地而走之人誰不是受公之恩惠。”


    使者見其動容,知道時機已至,立刻勸降。


    “今孟公將我家丞相抵擋在此,司馬仲達已經攜帶大軍離去,您盡忠的職責已經完成了,是該為麾下數千並州子弟兵的命運考慮了,他們本都是漢家好兒郎,無為在此空耗生命,望孟公思之憐之啊。”


    孟建迴想起見到的士兵全都惴惴不安的樣子,也是完全沒了底氣,問使者道:“閣下現居何職?”


    答曰:“鄙人馬齊,字承伯,忝居丞相掾。”


    最後孟建感慨:“好,愚陋之人應當聽從賢才的建議啊,我願身陷囹圄,隻願朝廷善待麾下將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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