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泗瞬間眼前一亮,這個小狗仔看來還是個百科全書?嘿,有點用處,野外知識匱乏的他感覺天降一顆閃閃發亮的救星。


    範明輝隨後也趕來,五人圍坐在一起,商量起求生計劃,圍坐的圈子中心,擺放著周聰說的那個行李箱。行李箱上的貼花……徐泗抽抽嘴角,hellokitty?這讓他想起自己身上的那條,摸摸鼻子,發現祁宗鶴眼帶戲謔地瞅著他。


    由於是密碼鎖,箱子還比較結實,祁宗鶴跟周聰兩個人花了好大力氣才把箱子直接砸了個洞。


    很顯然,這是位女士的箱子。裏麵有一些換洗衣服,女士襯衫,女士外套,女士連衣裙,女士內衣……全是女士的……各種蕾絲各種花邊……除此之外,還有洗發水、牙刷這樣的洗護用品,這讓徐泗喜出望外,他頭上那堆稻糙又是海味兒又是汗味兒,讓他想恨不得把頭發拔光。至於牙刷,嶄新的三支,一管牙膏。


    唔……


    祁宗鶴拿過那三隻牙刷,一根給了周聰,一根給了範明輝,一根自己揣著了。其他人都沒有異議。


    徐泗:“……”wtf?這是怎麽個分法?我的呢?


    祁宗鶴看他一臉不虞,欺身湊到他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什麽,徐泗挑眉怒視他。


    他說,“沒事,我不嫌棄你。”


    我呸,你不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誰要跟你共用一根牙刷?真他媽噁心。等等……這是不是意味著間接接吻?


    等徐泗迴過神來,各人拿著自己的分配所得,迫不及待地去洗洗刷刷,換身幹淨衣裳了。徐泗看了一眼箱子裏僅剩的一件衣服……


    “!!!”


    你們!你們一個個欺人太甚!這是什麽!徐泗抖落開,他媽的為什麽給老子留一件黃色碎花連衣裙?噢,多麽靚麗俏皮的少女風啊!看,還有白色花邊邊~~他奶奶的,我不穿!我光著腚也不穿!


    等徐泗怒氣沖沖地拎著連衣裙走到海邊,幾個人已經全都下了海。


    此情此景,蔚藍的大海,金色的沙灘,風和日麗,徐徐的海風帶著絲絲的鹹味拂在麵上,趕走一些暴曬的燥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來海外度假的……


    周聰在沙灘上,手忙腳亂地給顏瑜洗著頭。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小聰同誌也不能去扒別人女生的衣服,所以隻幫她擦了擦胳膊和腿,重點放在洗頭上。既要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又要當心不讓洗發水滴到眼睛裏,洗得他滿頭大汗。


    徐泗看他那窘迫急促的樣子,拿起他身邊的椰子殼,裏麵有剛剛接的半瓢淡水,給他打下手。


    海水可以洗澡,但洗完後必須拿淡水沖一遍,否則隨著海水蒸發,鹽分會在皮膚上結晶,從而導致人體不斷的失水。


    淡水總共就這麽點,每人也就半瓢,周聰為了給顏瑜洗幹淨點,自己今天先不洗,留著明天接了水再洗。


    顏瑜現在的狀態,據周聰所說,偶爾會有清醒的時候,但大多數情況下就跟個七八歲小孩子一樣。此刻,小朋友顏瑜被人服侍地很舒服,洗著洗著,枕著周聰的大腿睡著了。


    “她那個小男友呢?”徐泗邊十分節儉地一丟丟地澆著水,漫不經心地問。


    “沒見著。”周聰輕輕揉搓顏瑜頭發的十指微微一頓,“可能在哪兒活著,可能……”


    死了。


    徐泗撇撇嘴。


    “能在空難中幸存下來的人少之又少,如果是飛機出現什麽故障直接炸毀,那種情況下基本無人生還。”周聰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這次是機長突發急病,給了我們逃生的機會。能活下來,可能就把我這輩子的好運都用完了。”


    他撓撓頭,那片破碎的鏡片表麵的裂紋,好像更密了,“所以咱們能一起流落荒島,也是莫大的緣分!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力,一起迴去!”


    徐泗點了點頭,斜眼看他,普普通通一個小年輕,透著股憨憨的傻氣。如果他在自己世界沒發生什麽意外,估計也像他一樣,平凡地步入一個或好或差的行業,平凡地過一生。


    或許也跟他一樣,暗戀著一個遙不可及的人,而且,或許一個狗屎運,還能跟暗戀對象朝夕相處。


    顏瑜側了側頭,換了個睡姿,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嘴角還掛著一抹笑。徐泗嘆了口氣,移開視線,望向不遠處,不期然撞上一雙淺棕色的瞳眸。


    嘿嘿,洗澡了吧?脫光了吧?這下被我看光了吧?徐泗狡黠地眨眨眼睛,抬腳往那邊走。


    作者有話要說:祁宗鶴:我想看你穿黃色碎花連衣裙。


    小鼻涕:滾。


    祁宗鶴:脫了之後,裏麵還有hellolitty小內內。


    小鼻涕:滾遠點。


    祁宗鶴:你確定?


    小鼻涕:……


    第28章我拒絕當魯濱遜6


    祁宗鶴穿著條黑色四角內褲,從海裏慢慢走上來,雙手將濕漉漉的棕褐色頭發撥到腦後,筆直修長的腿慵懶地邁著步子,腿部肌肉矯健而有力,胸膛因為剛剛暢快地遊了個泳而微微起伏。


    徐泗的目光落在那張帥得毫不含蓄的臉上,眯眼看著細小的水珠自他的下巴滴落,滑過脖頸、胸肌、腹肌,沒入內褲。


    哦呦,不是六塊腹肌,是八塊。徐泗嘖嘖兩聲,最下麵的兩塊凸起被內褲遮住了一半,還有那性感得致命的人魚線,全身上下都是跳躍的荷爾蒙,比波光粼粼的海麵還耀眼。


    徐泗情不自禁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帶著滿滿的輕佻和挑逗。祁宗鶴循聲望過來,被水霧浸過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眶微紅,瞳孔的顏色很淡,清清楚楚地映著徐泗,哦不,馮玦的那張臉。


    他隨意勾了勾唇,徐泗覺得周圍的所有景色都被模糊消音,整個世界隻剩下那一具美好可愛的肉體。


    讓我溺死在這無限美好的春光裏吧……徐泗感嘆。


    “你不把自己洗洗?”祁宗鶴撈過沙灘上的襯衫馬甲,側過臉,“怎麽,怕別人看到你惡趣味的內褲?”


    徐泗:“……”


    說實話,確實有點怕……畢竟不是誰都能像祁宗鶴的,大佬嘛,肯定愛玩兒,什麽人沒見過?見識得多了,自然見怪不怪,可要是隨便拉個正常人,看見一個大男人……穿著……可能會把自己當成猥瑣怪蜀黍。


    徐泗四周看了看,發現範明輝正邊套衣服邊好奇地打量他們二人。


    “你能不能別老把我的內褲掛在嘴上,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請尊重每個人的取向好不好!”徐泗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警告。


    祁宗鶴直接表示忽略,低頭搓洗自己那件髒得堪稱油畫傑作的襯衫,“你的腿還沒好,不能下海遊泳,想洗洗的話,就在淺灘洗,別往深了走。”


    這是在表示對戰友的關懷嗎?


    “嘁。”徐泗輕嗤一聲,脫了製服跟襯衫,穿著褲子就往海裏走。


    到底還是有點慫,不敢大庭廣眾露內褲……沒關係,到了海裏再悄悄地脫也是一樣的。


    祁宗鶴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目光無比自然地落在他有點瘦的背部,瘦到突出的蝴蝶骨的形狀非常優美,分明的脊椎,窄窄的腰身。黑色的製服西褲鬆鬆垮垮地卡在窄腰跟臀部的中間腰際,仿佛隻要輕輕一扯,就會全數脫落。


    露出……粉紅色的萌萌噠三角褲和緊緻的臀。


    眼底多了些不明顯的波動,祁宗鶴摸摸下巴,忽然想到一個邪惡的點子,頗有些躊躇滿誌。


    完全不知道身後某人在打著什麽鬼主意,徐泗在浸入微涼海水裏的那一刻,周身暑熱一散而盡,他愜意地鬆了口氣,一頭紮進水裏。等憋得沒了氣,他歡快地浮出海麵,哼著歌,把一早就倒在頭頂埋在頭發裏的洗發水揉搓出細密的泡沫。


    “你算什麽男人,算什麽男人,眼睜睜看他走卻不聞不問……”唱歌永遠車禍現場的“靈魂歌神”、“死亡歌姬”徐小泗一聲招唿都不打地上線了,一開嗓就驚起鷗鷺一片,不遠處的幾隻海鷗正低空劃過,翅膀輕顫,差點一失足倒頭栽進海裏。


    與此同時,身後也傳來一聲噗嚕嚕的輕響,徐泗轉過身,海麵十分平靜,啥也沒瞅見,繼續一展歌喉。


    水底的某人捂著耳朵,閉緊嘴巴:“……”


    洗完了頭,穿著外褲委實洗得太不慡,徐泗撲騰著拉開拉鏈,左邊扭一扭右邊扭一扭,西褲就脫離了胯,被他扭到了腳邊,剛想用骨折的那條腿勾一勾,拿到手上,卻突然被人捷足先登。


    徐泗:“?”


    誰搶老子的褲子?


    還沒來得及吼出來,“嘩啦——”一聲水聲,浪花濺了徐泗一臉,徐泗呸了兩聲,掠去滿臉海水,祁宗鶴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棕色的瞳孔裏閃著促狹的光,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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