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芷一頭霧水的看向君睿言,月鳴是他的靈獸,自然隻有他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麽。


    君睿言嘴角抽了抽,接過玉簡放在月鳴的額頭上。


    那名年輕修士撇了撇嘴,不過反正對方付過錢了,那玉簡是給人看還是給狗看他才不在乎,隻是覺得君睿言這人有點意思,居然還給靈獸看玉簡。


    把玉簡裏的內容記在心裏,君睿言歸還了玉簡之後便和嶽芷一起離開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他們遇到一名身著華麗的男子,男子目光yin邪,他的視線在嶽芷和君睿言身上轉了一圈,這才錯身離開。


    君睿言和嶽芷均是眉頭微皺,不過對方是一名鍊氣大圓滿的修者,身後還跟著兩名鍊氣大圓滿的侍衛,明顯身份不一般,他們也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匆匆離開。


    那名男子在他們離開後,伸出舌頭貪婪的舔了舔嘴唇,對隨身的一位侍衛囑咐了幾句之後,這才進入天字九號房。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君睿言和嶽芷與司徒月半在一間小客棧匯合了。


    羽韻派的招考是在三天之後,這三天的時間,估計湮途城的散修和凡人的人數能再翻上一番。


    從司徒月半的嘴裏他們得知,這華清域是個中域,這四大宗門每一個都有兩位元嬰修士坐鎮。這四大宗門之間的關係極為緊張,表麵上雖然保持者平和,可私底下卻都是小動作不斷。四大宗門的弟子也互相攻訐,吵鬧不休。


    整個華清域的地盤有三分之一是在魔修的控製下,也正是因為如此,四大宗門才必須聯合在一起與對方抗衡。否則,這四大宗門說不定早已經打翻天了。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過,君睿言等人退了房,和大批的修者一起趕往湮途城中心的廣場。


    城中心的廣場已經整個被清理出來,所有的人都被攔在了周邊,隻留了一個入口。


    凡人和散修被分成了不同的兩部分,君睿言等人和其他的散修一起進入了廣場的東部。場地正中擺放著測根尺,用這種下品法器用來測試靈根是最方便不過的了。


    廣場的正中央,有三名元嬰期修士坐在那裏,其中一名中年男修,身背長劍神情冷淡;另一名胖胖的男修手中拿著一個金算盤,笑容可掬;最後一位消瘦老者,神情陰霾,雙目緊閉,似乎是一位盲者。


    這三名修士分別是羽韻派的劍修長老馬昔鬥,執事長老王貴堂,藥園長老朱峰。他們三人均是羽韻派的金丹期修士,今年正好輪值到他們來進行招收弟子的考核。


    那名中年劍修神情冷漠,對於下麵測試靈根的場麵頗為不耐煩,那名眼盲的修者雖然看起來很陰沉,可和那位微胖的修者大概是關係不錯,聊得很熱鬧。


    “嗬嗬,今年也不知道能招到多少弟子,這一次的考核可是有點難度啊。”王貴堂對朱峰說道。


    朱峰點點頭:“現在這幫弟子,一個個好高騖遠,連照顧藥園都照顧不好,還指望學習煉丹?”


    王貴堂嗬嗬一笑,心中卻頗為不以為然,誰不知道你朱峰守著藥園一毛不拔,看守的弟子幾乎得不到一點好處,有人願意去才奇怪呢。


    馬昔鬥半眯著眼睛,視線一直鎖定在凡人測試靈根的那一邊。會成為散修的,無非是因為靈根不好,他根本看不上,因此重點觀察著凡人測試靈根的這一邊,看看有沒有天靈根出現。


    “啊。可惜了。”王貴堂雖然在和朱峰聊天,但神識一直籠罩著整個廣場。他注意到散修那邊有個鍊氣九層的雙靈根,可惜金火相剋,除非花大力氣為他改造靈根,否則他註定無法達到金丹期。


    “可惜什麽?”朱峰並沒打算收徒,因此對於這些弟子也就沒在意,並沒有時刻關注。


    “金火雙靈根,可惜是相剋的雙靈根。”王貴堂隨口說了一句,很快便把這件事拋開了。朱峰也沒太在意,雙靈根雖然不錯,但到底比不得天靈根,何況還是相剋的雙靈根。


    靈根的測試一直持續到傍晚,凡人那一邊,隻要有靈根的都被留下了,而散修這一邊,凡是三靈根以上的,沒達到鍊氣七層的,都被遣走了。


    嶽芷和司徒月半都是三靈根,鍊氣七層的修為讓他們在這群散修中毫不起眼。


    反倒是君睿言,金火相剋的雙靈根,卻有鍊氣九層的修為,讓不少人都暗暗關注著他,其中也包括那名衣著華麗的男子。


    這名男子名叫關亮,是羽韻派周邊家族關家的直係子孫。他的父親是一名築基期修士,負責掌管家族。關亮是三靈根,資質很一般,可就因為他是族長之子,因此家族裏的資源都向他傾斜,硬生生把他堆成了鍊氣大圓滿。


    他平日裏貪花好色,玩弄過無數的男女,隻是像君睿言這樣溫文儒雅,俊美絕倫的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男人,隻要想像一下他在自己胯下哭泣掙紮的樣子,他都忍不住下身發硬。


    他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那名長相俊美的男修名叫君睿言,和旁邊那個清純的少女嶽芷,以及胖子司徒月半是來參加羽韻派弟子招考的散修。


    散修好啊,散修代表著身後沒有背景,也就意味著他可以隨意的玩弄他們。


    壓下心底的慾念,關亮貪婪的目光一直盯著君睿言。羽韻派的考核並不是那麽簡單,隻要他稍做手腳,君睿言他們就無法通過。


    隻要不進入羽韻派,那麽他們就隻是散修,想要把他們弄上床自然也就更簡單。


    關亮舔舔嘴唇,期待著看到那人在床上展現出的媚態,隻要再等幾天……等羽韻派考核結束,他就能盡情的玩弄那個人了。


    君睿言和司徒月半他們通過靈根測試後就等在了一旁,周圍的散修也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看樣子結伴而行的並不隻是他們三人。


    “有什麽感覺?”司徒月半擠眉弄眼的問道。


    “想殺人。”君睿言微笑著,從牙fèng裏擠出三個字。


    嶽芷冷著臉點點頭:“我也想。”


    司徒月半縮了縮脖子:“嘖嘖,真是兇殘啊。”


    “汪!”(兇殘個鳥啊,哥也想幹掉他了好麽!)周磊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插了一嘴。


    那傢夥的視線簡直都黏在君睿言身上了,那麽赤裸裸的垂涎,讓他這個自詡一號小弟的靈獸都看不下去了。


    哥是個基佬也沒像你這麽饑渴的看著君睿言啊,你算哪根蔥啊,居然敢視jian男主,妥妥的炮灰命好麽。=皿=


    一個普通人被盯的時間長了點都會有反應,更別說是像君睿言這麽敏感的劍修了。原本他還以為會是什麽敵人在暗處窺視,沒想到用餘光卻看到一個男人目帶yin邪的看著他。


    第56章 56


    君睿言的記性不錯,他記得這個男人是上次在日陽客棧的時候遇到過的,當時對方的視線就盯在他身上,沒想到這大庭廣眾之下,這人居然毫不收斂,用那種噁心的目光看著他。


    嶽芷的脾氣比較火爆,她雖然缺少名為男歡女愛的那根神經,但卻不傻。她自己的外貌當然清楚,被人用那種視線看也會很不舒服。她有心想要教訓對方一頓,卻被君睿言勸住了,畢竟這是羽韻派招考的現場,這時候惹事太不明智。


    壓下心中的怒火,嶽芷冷冷的看著那個男人一眼,穿的人模狗樣的,卻滿肚子的男盜女娼。


    “打算怎麽收拾他?”司徒月半悄聲問道。


    君睿言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說道:“再看看吧,如果他沒什麽行動就算了,畢竟他的眼神雖然噁心,可還沒做什麽不是麽。”


    司徒月半撇了撇嘴:“得了吧,你看他那眼神,謔,連我都看不下去了,說他不會對你動手,誰信啊。不過我就納悶了,他真敢在羽韻派招收弟子的考核上搗亂?”


    君睿言微微翹了翹嘴角:“他不敢給羽韻派搗亂,可他卻能給咱們搗亂。我沒猜錯的話,這傢夥背後應該小有勢力,隻要咱們進不了羽韻派,那咱們就是毫無背景的散修,真要被他抓住了,還不是想怎麽揉捏就怎麽揉捏。”


    司徒月半聞言摸了摸下巴,點點頭:“還真是這麽迴事,那咱們可得小心些。”


    “放心吧。”君睿言笑了起來:“他能給咱們搗亂的也就第三項考核,之前的兩項都是分開的,他想插手也插不上。至於第三項,隻要咱們三個在一起,小心一些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


    “那倒是。”司徒月半想了想說道:“不過第三項考核咱們可要小心些,萬一真著了他的道那可糟糕了。”說完他還腆了腆肚子:“我是無所謂了,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你和嶽芷可就危險咯,看那小子就知道他肯定琢磨著怎麽把你們弄上床呢。”


    君睿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司徒月半這個大嘴巴,當著嶽芷一個女孩子的麵什麽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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