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大手,將正於他腰間作亂的柔軟小手包裹起來,“暖兒,別鬧。”


    他微微低頭,曖昧的咬住她白皙小巧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等用過膳,你再替為夫寬衣。”


    若不是心疼他的小姑娘一日未進食,他現在就想將她吃幹抹淨。


    蘇傾暖被他弄的脖頸癢癢,正待躲避間,乍然聽到他的話,頓時羞紅了臉。


    “我不是——”


    雲頊卻趁著她抬頭的功夫,飛快在她紅潤飽滿的櫻唇上啄了一口。


    “暖兒乖,什麽都不必解釋,為夫都知道。”


    溫軟的觸碰,讓他周身血液刹那間上湧,幾乎把持不住自己。


    精心嗬護多年的小姑娘,今晚終於可以盡情采擷。


    一想到此,他的唿吸就愈發急促起來。


    真的是,一刻都不想等。


    蘇傾暖精致的小臉豔若桃李,暗暗用力,使勁掐了一把他的勁腰。


    沒想到卻被緊繃的肌肉咯的手疼。


    她氣的哼哼,又忍不住嗔他一眼。


    他知道什麽知道,明明就是誤會了。


    她隻是覺得袞服有些沉重,想讓他舒服一點用膳罷了。


    美人在懷,雲頊本就心猿意馬,哪裏經得起她如此挑逗?


    被柔弱無骨的小手一觸碰,他隻覺小腹下一股熱浪不管不顧的往上湧起,身體一瞬間緊繃如弦。


    “暖兒——”


    他深吸一口氣,哀怨垂眸,卻一不小心,對上了那雙泛著盈盈秋水的鳳眸。


    波光瀲灩,風情萬種!


    喉結滾動,雲頊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他覺得,自己從未像現在這般迫不及待過。


    像個毛頭小子一般。


    兩人親昵又曖昧的互動,惹得殿內侍立的幾名宮女不約而同都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再瞧。


    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果然如傳說中所言,如珍似寶!


    “嗯?”


    蘇傾暖抬頭,不解看向他。


    怎麽說了半句,又不說了?


    “沒什麽!”


    雲頊攬上她柔軟的腰肢,用力將人扣在懷裏,帶著薄繭的大掌隔著衣衫,細細摩挲著她腰後一片肌膚。


    同時調動理智,極力壓抑著體內的澎湃。


    依戀的伏在她肩頭,他聲音悶悶的,“讓我抱會兒!”


    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蘇傾暖霎時明白過來,當下一動也不敢動,隻乖乖窩在他懷裏,任他摟著。


    角落裏的沙漏,一點點流逝。


    “殿下,現在可要傳膳?”


    一名宮女挑簾進來,低垂著眉眼,恭聲問。


    “傳!”


    雲頊依依不舍的放開懷中的嬌人兒,然後動作輕柔的將她身上厚重的翟衣褪去。


    菱歌適時捧著一條嶄新的石榴襦裙上前。


    蘇傾暖紅著臉,任由他一點一點幫自己換好。


    須臾,她小聲問,“真的不用我幫你更衣?”


    經曆了方才的波折,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雲頊幫她將腰帶係好,又蹲下身,細致的為她整理裙擺。


    菱歌嚇了一跳,連忙也跟著蹲下,“殿下,還是奴婢來吧!”


    雖然知道殿下素來寵她們公主,但如此紆尊降貴的做法,還是有些不妥。


    尤其是在宮裏,人多嘴雜。


    “無礙!”


    忙完手上的活,雲頊這才起身,寵溺的揉了揉蘇傾暖的軟發,“我自己來就成。”


    見她小臉一板,氣嘟嘟的,他頓覺好笑,單手下滑,溫柔攬過她的肩膀,放低聲音輕哄,“以後你來。”


    今日他的定力,尤其的差。


    如果真讓她幫著換,他們怕是連膳都用不了了。


    蘇傾暖故意哼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羞澀。


    “看我心情吧!”


    其實,她知道原因。


    她的阿頊,有些急了。


    二人換了便服,大手牽小手,出來用膳。


    待看見滿桌豐盛的菜肴,都是她愛吃的,蘇傾暖眼神當即就亮了。


    她一大早起來,半點食物不曾沾過,此刻早已饑腸轆轆。


    兩名東宮宮女上前,正要為二人布菜,便被雲頊抬手製止。


    他挑了幾道酥軟易消化的,夾到了蘇傾暖碗裏。


    動作嫻熟,一看就是經常做。


    蘇傾暖也沒覺得不妥,自然而然的執起了玉箸。


    肚子雖已很餓,但因著從小到大良好的教養,她吃相依舊嫻靜文雅。


    雲頊看的賞心悅目,夾菜的動作不覺便緩了下來。


    蘇傾暖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


    “你怎麽不吃?”


    今日的雲頊,著實是有些......


    不大正經。


    “我不餓!”


    雲頊俯身在她耳邊低喃,“秀色可餐,我看著你就夠了。”


    他的小姑娘,怎麽看怎麽好看。


    真真是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蘇傾暖臉頰發熱,連忙低下頭,掩飾般的幫他夾了菜,“快些吃!”


    磨磨蹭蹭的,難不成一晚上的時間,都要耗在這飯桌上?


    聽出潛在的意思,雲頊視線陡然熾熱起來,亮晶晶的,仿佛藏了萬千星河在裏麵。


    “好!”


    用過膳,兩人在宮人的侍候下漱洗完。


    雲頊立即迫不及待的揮手,讓眾人都退下去。


    紅燭搖曳!


    蘇傾暖一頭墨瀑散開,慵懶的披在腰間,同白皙的肌膚,鮮紅的石榴裙相映相輝,美的不似人間凡物。


    雲頊深邃的眼眸中似有什麽噴湧而出,倏地攔腰將她抱起,略顯急切的往床榻走去。


    蘇傾暖下意識攬住他的脖頸,將頭深深埋在他懷裏。


    臉頰透紅。


    嬌軟的身體被溫柔的置於錦被之上,然後是更重的覆上去。


    唿吸交錯,唇齒相依,耳鬢廝磨,口舌糾纏。


    多餘的衣衫被一件件剝落,鴛鴦錦枕間,二人的頭發深深纏繞在一起。


    粉頸香肩,鎖骨玉聳,瑩白如瓷,嫩滑似緞,修長的手指一路往下,似撫摸又似探索。


    所過之處,引起串串戰栗。


    此刻的雲頊不同於往常,無論眼神還是行動,都極具侵略性,仿佛要將身下的人拆吃入腹。


    蘇傾暖香汗淋漓,胸口劇烈起伏著,緊張的抓住身下的錦被。


    察覺到她的不安,雲頊放緩節奏,薄唇安撫的拂過她白裏透紅的耳垂麵頰,然後又移到了嬌豔欲滴的櫻唇上,輾轉廝磨。


    明明身體很急切,可整個過程,他卻又出奇的耐心溫柔。


    仿佛在嗬護一朵弱不禁風的嬌花。


    蘇傾暖漸漸放鬆......


    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錦被驟然下沉,伴隨著痛唿嬌吟,兩人一起沉淪在激烈的起起伏伏之中......


    床幔被放下,遮住了跳動著的明亮燭火。


    透過薄紗,隱約可見裏麵旖旎春光。


    這一夜,東宮寢殿外侍候著得宮人都不敢歇息,隨時聽候傳喚。


    殿門開開合合,也不知叫了多少次水,天終於蒙蒙發亮。


    雲頊饕足的摟著懷中的嬌人兒,肌膚相貼,踏實的睡去。


    他的小姑娘,終於徹底為他綻放。


    蘇傾暖隻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艘小舟之上,隨著巨浪沉沉浮浮,飄搖了一整夜。


    以至於第二日清晨醒來的時候,周身骨頭都似散架了一般,兩腿更像是灌滿了鉛,隱隱作痛。


    她忍不住看向始作俑者,卻見他睡得正熟,精致的眉眼褪去了清醒時的克製與清冷,變得溫和可親。


    一如她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一般,明澈純真,宛如璞玉。


    二人同蓋著一床錦被。


    錦被下,是不著寸縷的身體。


    經過昨夜,他們徹底融入了彼此的生命。


    一切似乎沒變,卻又仿佛,哪裏不一樣了。


    她忍不住自被窩裏伸出手,想摸摸他濃長的睫羽,隻是臨到觸碰之時,卻又收了迴來。


    還是不要驚醒他吧!


    畢竟折騰了一夜,他也累了。


    想到此,她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往他懷裏鑽去。


    雲頊其實早就醒了。


    比她醒的還要早一點點。


    但他沒舍得鬆開懷中的軟玉溫香。


    就再多抱一會兒罷!


    可哪成想,懷裏的嬌人兒不老實,時不時的扭來扭去。


    如此一來,自然不可避免就觸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他初次開葷,哪裏經得起如此撩撥,大腦還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已率先起了反應。


    體內好不容易熄滅的熊熊烈火,又一次不受控製的升騰而起。


    他當即一個翻身,將她圈錮在身下,開始了自己又一輪的福利時間。


    蘇傾暖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抗議,便被淹沒在密密麻麻的深吻中,隨之沉淪。


    ......


    因著今日要朝見,雲頊沒敢像昨夜那般折騰太過,點到即止。


    更何況,她初經人事,哪裏經得起他這般連續反反複複的“探索”?


    即便他素來自負的克製,在她麵前已完全無用,但他還是盡可能的在約束著自己,不要累到她。


    兩人磨磨蹭蹭起床,又磨磨蹭蹭去沐了浴。


    不可避免的,又耽誤了一會兒功夫。


    沐浴過後,雲頊細致的替她烘幹頭發,換好中單,隻是臨到綰發髻的時候,犯了難。


    他隻學過一種發髻,雙丫髻。


    如今她已嫁人,自不能再梳這樣的少女發型。


    更何況,朝見是要穿翟衣,戴鳳冠的。


    那種繁複的宮髻,他就更不會了。


    蘇傾暖沒有迴頭,但依舊能透過銅鏡,瞧見他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起。


    這世間萬般之事皆難不倒他,此刻卻偏偏為區區一個發髻,皺了眉。


    她噗嗤一笑,“阿頊,你還是將我的丫頭喚進來吧!”


    再耽誤下去,楚皇該有意見了。


    雲頊有些鬱鬱,俯身在她耳邊,低沉著嗓音保證,“給我幾日時間。”


    之前他就有這個心思學的,隻是她不在身邊,無法實操。


    除了她,他不會給別人綰發,哪怕是練習,也不成。


    她的眉長的好,不用日日描繪,若他再不會綰發,必然會少了諸多閨房樂趣。


    他喜歡看她烏黑的發絲在他指間流淌,然後被他綰出最美的模樣。


    蘇傾暖迴過身,伸手攬住他的脖頸,迫使他彎腰同她平視,“傻瓜,學這個做什麽,接下來,你有的要忙。”


    初淩緲插了手,朝堂局勢隻會越來越嚴峻,他哪能一直沉迷閨房?


    不止他,她也是要忙起來的。


    在江夏同初淩緲的交手中,她發現了自己身手上很多的不足,尤其是內力方麵的薄弱。


    所以她要趁著這段時間,彌補起來。


    畢竟,距離那場大決戰,已經不遠。


    雖然短時間內不可能戰勝她,但最起碼,不會再輸的那麽狼狽。


    “不耽誤。”


    雲頊順勢自她身邊坐下,執起她一縷烏發把玩,“我若真的忙起來,他們難免投鼠忌器,那條深藏在洞裏的蛇,可就不好引出來了。”


    蛇不出洞,錦逸那邊的計劃,就無法實施。


    所以他這個東宮太子,還是被“閑置”了才好。


    蘇傾暖笑笑不語。


    隻是表麵清閑罷了。


    下這麽大一盤棋,即便隻是在背後運籌帷幄,也是需要反複推演,心力交瘁。


    這一點,雲頊不說,她也明白。


    說話間,數名宮女魚貫而入,行過禮後,便自覺開始圍著蘇傾暖忙碌起來。


    雲頊坐在一旁瞧著,唇角含笑,眼神溫柔。


    他喜歡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她在身邊,是如此的踏實。


    明明隻是一小方天地,他卻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


    漫蕭看了眼雲頊半綰的散發,身上的便袍,猶豫了一下,終是鼓足勇氣上前,“太子殿下,需要奴婢服侍您更衣嗎?”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時辰已不早,別耽誤了朝見。”


    這時,眾丫頭好似才瞧見被“冷落”已久的太子殿下。


    蘆笙性子活潑,當即揶揄,“太子殿下怕是隻顧著瞧我們太子妃了。”


    太子殿下在太子妃前麵就是紙老虎,她們可不怕。


    透過銅鏡,蘇傾暖別有深意的往後瞧了一眼,然後將視線移到蘆笙身上,眸中浮起幾分笑意。


    鬼丫頭,連雲頊都敢調侃了。


    雲頊笑了一下,難得接了她的打趣兒,“隻怪你們太子妃,生的太過好看。”


    怎麽看,都看不夠。


    瞧著時辰的確不早,他隻得戀戀不舍起身,“我去偏殿。”


    用慣了內侍,他著實是不大習慣被宮女貼身侍候。


    哪怕是暖兒帶來的宮女,也一樣。


    若非心疼暖兒昨日被折騰太久,身子疲累,他隻想讓她幫著綰發更衣。


    今日朝見,按照禮製,其實是要先去壽康宮,拜見蘭太後的。


    隻不過一大早,壽康宮就傳了話來,說蘭太後如今專心禮佛,已不再過問世事,朝見的事就免了。


    故而,蘇傾暖和雲頊便直接去了明德宮。


    至於這究竟是蘭太後的意思,還是楚皇的幹預,蘇傾暖沒有過多深想。


    因為蘭家謀逆的事,他們和蘭太後本就有過節,不見麵,倒也省去了諸多麻煩。


    相對於親迎,朝見禮就要簡單多了,重要的環節,無非是入門覲見、進棗栗盤,行四拜禮而已。


    禮畢,楚皇賜座,笑嗬嗬問了她幾句,她一一恭聲作答,滴水不漏。


    楚皇興致很高,當即賜了她一大堆東西,轉而又叮囑雲頊,“新婚燕爾,這幾日,你就不必上朝了,專心在東宮陪著暖丫頭就是。”


    他不敢不給假。


    否則,臭小子還不得在背後罵他這個父皇嚴苛?


    不,當麵!


    雲頊偏頭,含笑看了她一眼,愉悅應道,“是,兒臣遵旨。”


    父子相處,其樂融融!


    見雲頊心情頗好,楚皇想了想,免不了多提點他一句,“待會兒到了坤德宮,記住好好說話。”


    麵子上的功夫而已,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須鬧的那麽僵?


    暖丫頭在宮裏也為難。


    聞言,蘇傾暖微感詫異。


    去坤德宮做什麽?


    還有,宮中何時有的坤德宮?


    這“坤”字,除了皇後,誰敢用?


    而大楚曆代皇後,住的一直都是翊寧宮。


    雲頊臉色陡然沉了下去,“父皇,說什麽?”


    殿中知曉內情的一眾內侍,當即不約而同垂下了頭,大氣不敢喘。


    連李尚握著拂塵的手心,都浸滿了汗。


    造孽啊!


    瞧出雲頊狀態不對,蘇傾暖心裏一個咯噔,不會是——


    “你梅母妃如今執掌六宮,等同皇後,你們既是新婚,也該去給她行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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