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看見她出現在大牢前,頓時警惕的盯著他,冷聲嗬斥,“什麽人?”


    女子掩了掩臉上的麵紗,嬌滴滴開口,“這位官爺,小女子想進去看看我家相公,您就通融一下吧!”


    守衛一聽她的聲音,頓時酥了半邊身子,笑嘻嘻開口,“姑娘的相公是哪個?”


    “你相公既已進了這裏,你還惦記著他做什麽,不如就跟了大爺我吧!”另一名守衛也湊了過來,還放肆的摸向她的臉蛋。


    女子執起纖纖素手,溫柔的阻止了他的狼爪,媚眼微抬,笑聲如鈴,“大爺連奴家的容貌都沒瞧見,怎麽就敢輕易要奴家?”


    “是沒瞧見,”那守衛的手被她的柔夷握著,隻感覺那柔軟細膩的肌膚仿佛有魔力一般,將他的心緊緊吸住,他忍不住心神蕩漾,“大爺我不用見,就想嚐一嚐。”說著就將一張臭嘴湊了上去。


    “嗬嗬!”女子身子微側,躲過他的腦袋,媚眼向他眨了眨,“那大爺你能給奴家什麽?”


    守衛被她迷的七葷八素的,腦子都開始迷糊,下意識問,“那小娘子想要什麽?”


    “我啊——”那女子聲音愈發嬌媚無骨,“我想要你的一樣東西。”


    說完,她嫵媚的向他拋了個媚眼,手上忽然用力。


    隻聽哢嚓一聲,守衛臉色瞬變,剛要嚎叫出聲,女子已經及時封了他的啞穴,而另一隻手上,則把玩著一隻人手。


    竟是生生將那守衛的手擰了下來。


    守衛此刻哪裏還有什麽旖旎心思,臉色煞白,痛苦的扭作一團,小臂處赫然露著森森白骨,鮮血淋漓。


    女子一雙媚眼滿是邪肆,聲音卻幽然冷徹,“敢對我動手動腳,就要付出代價。”


    另一名守衛早就嚇傻了,待那女子的眼神掃過來,他這才醒悟,忙不迭的就要逃跑,隻是剛跑了兩步,忽覺背後一涼,涼意直透前胸。


    他呆呆低頭,然後就看到胸前忽然冒出了一隻手,一隻鮮血淋漓的手。


    這隻手隱隱有些熟悉,似乎,似乎是——


    可惜他無法再想下去,也沒力氣再想下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沒了生息。


    女子沒再管那人,她甚至都沒看他一眼,隻是隨意將手中的斷手扔了出去。


    她向麵前的守衛笑了笑,“怎麽樣,你的手殺了他,是不是就相當於是你殺了他?”


    那名守衛現在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一臉驚懼的瞧著她,想要跑,可他的腿已經抖得站不穩,哪裏還能跑的了。


    尤其是瞧見她將他的斷手當做暗器殺了他的同行,他就更不敢動了。


    女子沒同他多廢話,素手直接撫上了他的脖子,就像情人的手一般柔軟又細膩。


    若是剛才,他估計要欣喜若狂,可現在,他心中隻有恐懼,無上的恐懼。


    好在他沒恐懼多久,那雙他剛才還向往不已的柔夷,輕輕那麽一捏,就捏碎了他的喉骨。


    “嗬!男人。”那女子嫌惡的將人扔到一邊,輕飄飄嗤了一句,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大牢方向。


    ————


    雲頊翻看著禦衛報迴來的各縣賑災情況,向於侍郎道,“於大人,這幾個縣你多關注一些,若是糧食不夠,及時補過去,另外,一定要及時清理街道,多走訪查看災民情況,尤其是那些生病或無故死亡的災民,一定要多注意,及時處理,備好草藥,防止發生瘟疫,各縣也要通知下去。”


    於侍郎連忙應道,“太子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多留心。”


    雲頊嗯了一聲,側頭又看向劉禦史,“劉大人,疏通河道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劉禦史迴道,“現在參與修河的百姓很多,縣裏報上來的青壯年名冊下官也看過了,已經著各縣令迴去按名冊招人,災民一聽有肉吃,還有錢拿,都幹的很積極,現在進度很快,估計用不了一月,就可完事。”


    雲頊點點頭,又不放心安頓,“速度快是好事,但也一定要保質保量,不能再發生二次坍塌的事,另外,那些士紳你也多注意些,銀子花的越多,他們就越肉疼,切不可讓他們再鑽了空子。”


    他又看向於侍郎,“於大人也是一樣。”


    二人立刻迴答,“是,太子殿下!”


    其實不用太子殿下安頓,他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自然會用上十二分小心。


    談完正事,於侍郎笑著開口,“現在荊州城的百姓都將太子殿下當作了活菩薩,個個對殿下都是感恩戴德,甚至都議論著要給殿下建生祠呢。”


    屋子裏隻有他們三個人,而且都是雲頊的人,所以他說話也沒什麽顧忌。


    雲頊眸中浮起一絲不鬱,“於大人,如果有這樣的事,一定要阻止,本宮不需要這些,況且——”他神色驀的嚴肅,“之前的賑災用人不當,本就是朝廷的失職,本宮如今不過是在彌補過錯罷了!”


    於侍郎原本也是玩笑幾句,他當然了解雲頊不會在意這些,連忙應道,“是!”


    頓了一瞬,他又道,“殿下,您本就是儲君,老百姓對您唿聲高點也沒什麽不好的,這樣蘭家多少也能顧忌些。”


    這荊州是蘭家的地盤,太子殿下的名聲若是能在百姓心中紮了根,對殿下也有好處。


    劉禦史也是嗬嗬一笑,讚賞的看向雲頊,“殿下也不必過謙,若不是殿下之前執意讓石大人跟著來,恐怕這荊州一事,朝廷到現在還蒙在鼓裏,況且殿下來了三日就迅速穩定局勢,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一切,百姓可都看在眼裏呢。”


    “二位大人切不可大意,越是關鍵時刻,越容易出亂子,尤其荊州的平靜也不過暫時的,不能因為前麵的成績,就放鬆了警惕。”


    雲頊怕他們驕傲,又殷切安頓,“局勢能迴轉,也不是本宮一個人的功勞,是我們所有人努力的成果,大家要時刻記著,我們是來賑災的,不是來沽名釣譽的,凡事都以百姓的利益為先。”


    二人聽了愈發敬服,連忙應道,“是,太子殿下放心。”


    他們其實也不是故意在向雲頊示好,而是發自內心的佩服,說出心裏話罷了。


    但雲頊能如此謙虛,如此謹慎,他們心裏還是高興的。


    儲君不偏聽偏信,不驕傲自大,這是他們做臣子的福,也是大楚百姓之福啊!


    幾人正說著,門外青玄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


    劉禦史和於侍郎見雲頊有事,就起身告了辭,又去忙了。


    他們出去後,青玄就進來了,一臉凝重的向雲頊稟道,“太子殿下,雲瑾被人救走了!”


    “哦?”雲頊微微抬眼,“跟上了嗎?”


    青玄搖頭,“對方速度實在太快,幾名禦衛跟了一段距離,都被甩開了。”


    “另外——”見雲頊沒說話,他又猶豫著開口,“對方這次來的大張旗鼓,好像是在故意挑釁。”


    雲頊墨眸微深,“說下去。”


    “對方雖然蒙了麵,但可以看出是個女人,不僅光天化日來救人,還殺了大牢門前的守衛,因為禦衛一直在大牢裏隱藏著,所以並不知外麵的事,後來那個女人進去救了雲瑾,禦衛跟出來才發現,而且她的手段很殘忍。”


    青玄神色有些慚愧,“殿下,禦衛這次失職,還請殿下懲罰!”說著,他單膝跪了下去。


    禦衛的失職,就是他這個首領的失職。


    雲頊淡淡開口,“起來吧,不怪你們,那個女人,你們不是對手。”


    他不過是想試試,那個女人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雲瑾的身邊。


    果然——


    她出現了,他就放心了。


    知道敵人是誰,才有交手的機會。


    “將那兩個守衛好好葬了吧!”雲頊又補了一句。


    荊州城的這些官吏,他並無什麽好感,上行下效,沒少做惡事。


    但人既然已經死了,之前的一切也就算了。


    “是!”青玄起身,又自腰間取出幾分書信,雙手遞了上去,“殿下,這是京城蘭府來的信,有的是給荊州各世家的,也有給章京和荊州知州的,送信的人已經被屬下派人拿下了。”


    京城還並不知道這邊的具體情況,更不知道章京和荊州知州已經丟了命。


    雲頊嗯了一聲,接過了信,“本宮知道了,明日本宮去一趟江州,你隨本宮去,青風留下。”


    青玄應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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