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白襯衫騎著馬的少年。


    一名穿著白襯衫麵目猙獰哭爹喊娘緊緊摟著馬脖子的少年。


    在他的身下, 是一匹健康的, 漂亮的,剛剛兩歲的棗紅色小母馬。這位俱樂部數一數二的溫順小母馬此時正如同脫韁的哈士奇般狂奔,脖子大力的擺動想要甩掉身上的少年。於是少年就更加緊張驚恐地緊緊箍著馬脖子,如此,一人一馬陷入了一場惡性循環。


    一位黑色騎裝年輕男子驅使著身下的黑馬緊緊咬在他們身後, 大聲唿喊道:“鬆開馬脖子!抓緊緩繩。坐直身子, 不要夾馬肚子!”


    前方傳來少年零碎淩亂氣喘籲籲的聲音,“我,我做不到!我……快要被甩下去了……救命!”


    眼看前麵的受驚的母馬離他越來越遠了, 男子無奈地笑了一下,踢了踢馬肚子加速向前追去。


    很快男子就接近了前麵的少年,黑馬與紅馬並行,並逐漸向紅馬接近。


    蘇然被驚馬顛的頭昏腦漲,胃裏一陣陣翻滾, 他覺得他分分鍾就要吐出來了!


    ‘阿辭,怎麽辦,我覺得我要死了。’


    【寶貝兒想我啦?不要著急,我馬上就迴來了哦。】


    盡管這幾天早已聽過好幾次楚夢辭提前設定好的語音自動迴複,但是此時蘇然還是有種磨牙的衝動。


    楚夢辭名義上說是要去訪友,蘇然卻認為十有八九他是殺迴神域搞事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他是不是有點太依賴楚夢辭了?遇到事第一時間腦海裏浮現的竟然是楚夢辭的身影,潛意識覺得隻要有他在,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在一匹驚馬背上感時傷懷無疑是不合時宜的。他的胃仿佛被卷進了洗衣機,來迴滾動,他覺得他隻要一張口,就會吐出來。


    ……身下這個姑娘雖然有些瘋癲,也有些瘋狂,但是初次見麵就吐她一身是不是不太好?


    不太好就不太好吧!大不了事後多餵她幾塊方糖!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預備,三,二,一,開……


    “你沒事吧?”一道黑影閃過,後背感受到屬於人體的溫暖,教練把蘇然圈在了懷裏,牽起韁繩,輕車熟路的控製著身下的母馬慢慢停了下來,“現在還可以嗎?有哪裏不舒服嗎?”


    蘇然慘白著臉從馬背上直起身來,氣若遊絲地迴應道:“我還好,就是,嘔……”


    “餵不可以!”


    可是已經晚了,隻聽稀裏嘩啦一陣響,一陣酸腐味兒自前方傳來。盡管蘇然已經竭力避開了,還是有些穢物濺到了馬身上。


    教練痛苦地閉了閉眼睛。


    小紅馬發出一聲嘶鳴,鼻孔張大喘著粗氣,剛剛停下來的蹄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教練費了好大功夫,終於把馬安撫好了。兩人下馬後好久,蘇然的腿還是軟的。


    他心有餘悸地看著那頭壞脾氣地甩著尾巴的紅馬——據說這是這個俱樂部最溫順的母馬。


    因為那指向性已經很明顯的任務提示,他專門兌換了任務天數到一家俱樂部學習馬術。鑑於他是初學者,教練特意給他挑了一頭俱樂部據說是最溫順的小母馬給他。


    結果這還是出了岔子。蘇然老老實實地牽著韁繩,在教練的指導下,操縱著小母馬在草場邊緣緩慢的踱步。蘇然很容易就上手了,然後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教練同意讓蘇然騎著馬小跑。


    然後這一跑,就跑出了開頭那一幕。倒不是蘇然騎術不精驚了馬,而是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了一隻兔子,馬受驚之下加快了速度。蘇然緊張慌亂中緊緊抱住了馬脖子,同時雙腿緊緊夾住了馬肚,於是這匹據說最溫順的母馬就徹底放飛自我在草場上浪的飛起。還好最後有老司機教練救場,要不然蘇然真的要從馬上摔下來了。要是再一不小心摔斷了脖子……蘇然打了個哆嗦,不敢想下去。


    他用敬仰的目光看向馬術教練,激動的握上他的手搖了搖,“謝謝,謝謝,這次多虧有你!你救了我的命!這次真是太麻煩你了。”


    看年齡,馬術教練比蘇然大不了幾歲,和外表文弱的他不同,是個陽剛硬朗小夥子。聞言他淡淡一笑,“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這是我的工作。而且也是我們前期準備工作做的不足,不知道哪裏來的兔子驚了馬,這次是我們的責任。”


    “這次是個意外……”


    小紅馬惡狠狠地瞪著蘇然,暴躁的噴了幾口粗氣,右蹄在草場上來迴刨動。


    蘇然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嘴角,他悄咪咪的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了教練身後,小聲求救:“怎麽辦?她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教練迴頭對他安撫的笑了笑,“沒關係的。紅英脾氣很好的。”


    蘇然輕輕鬆了一口氣,表情也沒有剛開始那麽凝重,變得隨意起來,“就算這樣我也要向她好好道歉才行。”


    教練伸手攔住了蘇然,收斂起臉上的職業笑容,認真的告誡著這位傻白甜的學生,“你現在接近她絕對會被她踢的。馬是很記仇的,所以不要指望她能輕易被你哄好。”


    “你不是說她的脾氣很好嗎?”


    教練同情的看著他,“所以她真的生氣後超級難搞,很難消氣。所以你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他招了招手,“傑子!過來領紅英洗一下澡。”


    “好嘞。”一個黝黑膚色的小夥上前牽走了紅英,紅英一邊走,一邊迴頭“戀戀不捨”的看著蘇然,眼中的“深情厚誼”讓蘇然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馬最多能記多長時間仇來著?”他頹著臉,澀聲問道。


    教練抹了一把臉,臉上重新掛上虛偽的職業笑容,“我們俱樂部還有其他溫順的母馬。我相信你一定能和白雪相處愉快的。”


    蘇然:……


    也許紅英真的像教練說的那樣,是頭脾氣很好的母馬。所以直到蘇然離開的那天,紅英都一直在鍥而不捨對進行他瞪眼,噴氣,刨蹄三件套服務。


    而蘇然的騎術也在紅英的圍追堵截打擊報複之下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這也算是因禍得禍了。


    ※


    考試前半小時,楚夢辭終於迴來了。聲音有著淡淡的疲憊,但聽得出來心情很好。


    傳送到的考場地點不出意料在是一片蒼茫無際大草原,身穿蒙古袍的考生們騎在高頭大馬上,向著一名騎著馬的粗獷的蒙古大漢聚攏。


    蘇然連忙驅使身下的白馬跟上。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如同蘇然所預料的那樣,但是蘇然的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總覺得,以任務提示卡的一貫套路,不會那麽輕易讓他猜中考題。


    而在蘇然走近看到那個蒙古漢子馬背上掛著的弓。箭和箭筒時,這種不安達到了頂峰。


    蘇然:……我覺得我又沒猜中考題【冷漠。jpg】


    ※


    楚夢辭日記: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大家都默認我是個花花公子老司機了……長得太好看是我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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