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弄髒我的房間了!”展梓泠聲音平靜的喃喃道。


    “呃,”炎罌正在怒極的情緒被展梓泠一岔,也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展梓泠用手指了指地上的碎紙屑,這才有些失笑自己又一次失態了。


    “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打算的。”炎罌看著展梓泠的問道。


    “哦,”展梓泠答應著站身來,隨手在桌上鋪了一張熟宣,執筆在手,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坎坎寫完,展梓泠並沒有看炎罌,“這次的事情,你來處理吧,但是別弄出太大的動靜,完了不要留下現場,收拾幹淨吧!”


    炎罌之所以來問展梓泠怎樣處理,也就是想著展梓泠不會同意自己的做法,但現在展梓泠不但同意了他的做法,甚至還特意囑咐了,讓炎罌收拾幹淨。這怎不叫炎罌詫異。


    其實,展梓泠如此冷情之人,此時也是恨不得去手刃了那骯髒齷齪的女人。


    從把清兒安置好,展梓泠就找林楓去了解情況了。結果,林楓帶迴來的資料,不但證實了展梓泠的想法,那真實的情況更是讓展梓泠大大的震驚和忿怒。


    原來,清兒的母親雖識文解字,但卻沒有什麽謀生的才能,所以,這清兒的娘家非常貧困。就在十三歲那年,清兒被刑家買了,給刑家的二小姐沖喜。但是沖喜未成,清兒嫁到刑家隻有三天,那二小姐就一命歸西了。清兒從此就成了一個年紀幼小的寡夫。


    平日裏,清兒在刑家地位非常低微,幾乎還不如家裏的侍人,每日裏做著各種活計,還得伺候公公和刑家大小姐的幾個夫侍。


    刑家家底殷實,清兒婆婆在碧水鎮也算是有頭臉的人,那天那些主持沉塘儀式的人裏,就有清兒的婆婆。


    刑家二小姐死後,清兒雖然每日幹著繁重的活計,吃著粗茶淡飯,但隨著清兒一天天長大,清兒的身材模樣也出落的一天天俊俏水靈起來。


    漸漸的,先是刑家大小姐注意到了清兒,後來刑家的主婦——清兒的婆婆也注意到了這個有名無實的小女婿。這母女二人,平日裏看清兒的眼光,漸漸的有了些變化,從原來的不屑和視而不見,眼光逐漸的開始搜索和追隨清兒那每日裏忙忙碌碌的柔弱身影,眼神裏的某些東西也逐漸的急切和火熱起來。


    幾個月前的一天,清兒像往常一樣,幹活幹到很晚才迴房睡覺。沒想到,就在清兒的房間,卻有一個可怕的夢魘在那裏等著他。


    一迴到房間,清兒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清兒正要唿救,那人卻已經用手捂住了清兒的嘴巴。那人也不說話,徑直把清兒抱到了床上,不顧清兒的極力掙紮,就用臭烘烘的嘴巴啃了過來,那人像一隻豬玀般啃咬吮舔,手腳並用的把清兒的衣服撕碎。用一隻手把清兒的雙手抓著舉到清兒的頭頂,另一隻魔爪則伸向了清兒的下身,在那未曾開墾過的處子之地,肆意的把玩、蹂躪……


    清兒大睜著雙眼,極力的掙紮,極力的想要唿喊,但是手腳被縛,嘴巴被那散發著惡臭的嘴巴一直啃咬著,那濕滑粘膩的舌頭還在清兒的嘴巴裏肆意的翻攪。清兒隻感到極致的恐懼、極致的悲傷、極致的絕望……


    那個畜生糟蹋了清兒,還沒有起身,從門裏又進來一個人,後來的這個人點亮了房間裏的燈,清兒這才驚懼的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自己每日裏像孝順自己的娘親一樣盡心侍候著的,自己一直以來極其敬重的,自己妻主的母親——清兒的婆婆,而後來進來的那個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姨姐!


    最令展梓泠憤恨的是,這豬狗不如的母女兩個,居然就在這一個屋裏,一起口口了清兒。


    清兒畢竟年紀還小,經了這樣的事,也沒有能力反抗。雖然幾次想要自己了斷,但那畜生般的母女卻又百般的恐嚇威脅。


    後來的一段日子,對於清兒來說,是不亞於煉獄的一段的生活。


    這畜生般的母女居然數次一起jian汙清兒。直到,後來清兒懷孕。清兒那日漸吐出的肚子,首先被家裏的幾個公公和姐夫,還有丫鬟小侍知道。那一幹人每日裏對著清兒非打即罵,更是百般的羞辱虐待。


    清兒的幾個公公和姐夫,更是把清兒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幾個人幾次想要將清兒偷偷的虐死,終因清兒命大,僥幸活了下來。


    清兒在家裏的日子難熬。但是隨著清兒身子日顯,清兒的婆婆和大姨姐怕被外人所知,這才特意尋了這麽一個特效的迷藥,把清兒迷得神誌不清。


    又詳裝著家門蒙羞,讓族人都知道清兒與人通jian致使懷孕,按照族規沉塘處死。


    展梓泠看到林楓交來的這份資料時,展梓泠心裏都是那樣憤怒,何況炎罌?炎罌能夠沒有立刻暴走,已經讓展梓泠感到欣慰了,畢竟,這說明了炎罌現在已經不再是那般的嗜血了,炎罌已經僅僅是憤慨震怒了。


    所以,展梓泠囑炎罌去處理,也就是同意了炎罌按照他自己的處理辦法去處理。當然前提是處理幹淨。


    展梓泠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清兒肚子裏的孩子,如果清兒不想保留,那麽展梓泠願意幫助清兒處理掉,畢竟那個孩子對於清兒來說,隻是無盡的羞辱的代表。


    當然這個問題,展梓泠並不會自己去問。她讓吳星婉轉的問了清兒,令展梓泠沒有想到的是,那清兒也不表示是否保留,隻是用手撫著肚子哀哀的流淚。


    展梓泠從前並沒有做過母親,當然也不能體會當一個小生命進駐到身體裏時,那種油然而生的連心貼腹的感覺。但是清兒這個情況太過特殊了。按照展梓泠的想法,這個孩子最好還是不要,畢竟這並不是個受歡迎的孩子,並且,以後讓清兒如何麵對這個對他來說猶如噩夢標識的孩子?


    吳星勸慰了許久,那清兒終於平靜下來。


    “清兒,我也是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但我如今過的很快樂。我們這許多人走到一起,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還有,清兒還能讀書認字,在我們這裏,還有許多地方是專門給男子設立的工作,男子也可以選擇自己喜歡而又力所能及的工作。男子也可以自己養活自己。這個孩子,你要,也可以用自己掙的錢養大,當然,我們主子說了,如果你不想要,她也可以幫助你。”


    對於這個社會來說,打胎還是非常罕見的,一般都是惡毒之人暗害他人才使用的手段。所以清兒初時聽到,還是覺得驚恐和難以接受。


    清兒惴惴不安地問道“那個真的可以打掉麽?”


    “嗯,我們小姐說了,那是你的孩子,現在,你有權利選擇保留,或者放棄。如若不是這麽一種情況,我們小姐也是喜歡孩子的,但是考慮到你的感受和將來,小姐特意讓我來告訴你,這個可以由你自己選擇。如果你確實喜歡這個孩子,那麽我們大家會同你一起養育,如果你選擇放棄,你也可以輕鬆地開始新的生活。”


    吳星將從展梓泠那裏學來的話語,照搬給清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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