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弟控馬上又打開了燈,攬過某小孩:“不是已經不怕黑了麽。”


    蘇揚此時的聲線低沉溫柔,帶著滿滿的安全感,安望君原本還有些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髒瞬間就緩和下來。


    “本來就是已經不怕了的……”他嘴硬道,“十歲後就不怕了的……今晚、今晚例外……”


    蘇揚看著又心疼又好笑,低聲哄他:“都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當時把八歲的安望君接迴來時,小孩子怕黑怕狗怕陌生人怕一個人,受驚了就一個人躲起來,哭都不敢出聲,他們哄了兩年,才把人小孩又養迴原來愛笑愛鬧的乖仔。現在倒不是說老毛病犯了,但是遇見這種汙糟事情,情緒有點不穩定太正常了。


    蘇老哥這樣想著,手上已經像小時候一樣,哄孩子似的拍著他背安撫。


    安望君自然知道蘇揚在想什麽,但是想到今天的事,身體還是控製不住的發抖。


    哥哥知道的往事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自己沒說的,確也是真實發生過的……比如自己當時從姨嬸家跑出來,是因為她們關禁閉、打罵,但是關禁閉的原因,自己是一直沒有告訴過蘇揚的……


    安望君打了個寒戰,努力不去想那些往事。


    蘇揚默默把他摟緊了些,琢磨著換一個輕鬆點的話題:“看樣子還是你車開的少,就算是聽了一場gv,也不用這麽緊張。”


    安望君喉嚨動動,沒說出話。


    沒察覺的蘇揚繼續扯淡:“我當時在第一個劇組的時候,半夜出去跑步,還看見一對野戰的,在小樹林裏,看背影有點像最近爆出來婚內出軌的那個……”


    越講越不靠譜了,安望君打斷他:“你那充其量是遠觀,我這個可是褻玩了……”安望君頓了頓,糾結著啟齒:“他們,好像不是一對……”


    蘇揚當然清楚方弈和劉銳不是一對,但是看樣子,小君似乎還不知道隔壁的人是誰。


    不知道也好,不然他迴劇組怎麽麵對他,尤其是方弈還演了他鍾意的溫慕寒。溫慕寒啊,仙魔同道裏人設最好的角色,靈生的劇,劉銳新任職靈生的製片總監……怪不得方弈和他攪和在一起……想著蘇揚心裏一陣惡寒,如果當初驚鴻俠堅持要小君演,那今晚劉銳欺負的就是……!


    草!勞資要撕爛他八輩祖宗!


    安望君被自家老哥的氣場嚇了一跳:“哥你怎麽了?突然殺氣這麽重?”


    殺人未遂的蘇弟控:“……沒事……”


    反正也睡不著,安望君抱著他哥開始毫無邏輯的瞎扯:“我不是歧視他們,但是,廁所裏那一對,我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蘇揚腹誹:他們就是所謂的金主炮友,能舒服嗎。


    “感覺其中一個,他算是、是攻?就是1號,他根本不喜歡另一個,不,是不尊重他,就拿他、拿那個受當,當那玩意似的……”


    蘇揚點點頭,這種近似包養的關係裏,怎麽會有尊重呢,一個出賣身體謀得資源,一個滿足自己內心的征服欲,或者施虐欲,本質都是不顧人格與自尊,他們的交合,那就是一場揭露人性醜惡麵的滑稽戲。


    偏偏自家弟弟就在隔壁……


    不行,得趕緊把小孩被炸碎的三觀重新塑造起來。


    “不管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在我看來,本質都是選擇一個值得用一生去好好生活的人,”蘇老師哲理課堂開課:“感情都是平等的,但是你不可否認,異性戀裏會有出軌劈腿,同性戀裏也會有約炮濫交,別人的人生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那是苦是甜他們自己都要承擔,我們做不到兼濟天下,那就做到獨善其身,這點明白嗎?”


    安望君點點頭,“其實我都懂,就是今天這事,有點突然,”說著安望君慚愧地笑了,熱氣近距離噴在蘇揚臉上,蘇老師覺得自己的腳底板都有點麻。


    安望君慚愧的碎碎念:“就聽了一會黃段子,腿都軟成這樣,太丟人了。唔,感覺自己娘兮兮的……”


    “咋又妄自菲薄,”蘇揚捏他鼻子,“來,跟我念,美少年是世界的財富。”


    美少年被另一個美少年捏住鼻子,說不出話。


    “男子漢與美少年並不是對立的論題,美少年可以很勇敢,男子漢也可以長的很好看。你看,你現在才十八,你畫的畫就可以去畫展,你演的戲就可以得到林導顧導的肯定,對了,你高數還績點第一。”蘇老哥笑出來,“膽子也不小,瞞著他哥就和林導簽賣身契,十層樓高的威亞說吊就吊,眼睛都不眨一下。”


    “隔壁的狗男男純屬意外,你這是近距離直擊人性的醜惡麵,傻白甜上了一輛黑車,腿軟正常,不腿軟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樣變態了。”


    “我們家小君啊,還沒長大,”半夜安靜的環境裏,似乎特別適合掏心掏肺剖析感情,“不過有我在呢,你也不用急著長大。我都覺得現在這速度已經算是快的了。我罩著你啊,你不用著急,也不用害怕,開開心心的吃好喝好,玩好睡好,多長點肉,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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