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希望在不遠的未來,你們能夠登上我設想的那個位置。”李睿舉杯道,“那既是你們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


    克萊爾和李睿輕輕碰了一下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淡淡的道:“迴鎂國之後,我就去斡旋評獎的事情,但我一個人肯定拿不了,至少要三個人。我,你,還有汗醫生,如果是我們三個一起提名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我沒問題。”李睿道,“汗也配得上這個榮譽。”


    克萊爾道:“很好,那就這樣決定了。”


    “下次再見麵,或許是在斯德哥爾摩?”李睿道。


    克萊爾笑道:“是在奧斯陸!”


    李睿聳聳肩膀:“管他在哪裏,我想我們會在頒獎典禮見麵的。記得帶上弗蘭克,這個獎項應該對他有很大的意義。”


    克萊爾目光有些放空,淡淡的道:“就算我不想帶他,他也一定會去的。你應該知道,他這種人對於榮譽和名氣,就像是嗅到了腥味兒的貓一樣,無論隔著多遠,都會循著味道撲過來。”


    李睿笑道:“你這樣評價弗蘭克,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克萊爾道:“是不是覺得我太刻薄了?那是因為我太了解他了,結婚這麽多年以來,我們之間之間早就成了赤裸裸的利益關係,至於什麽愛情和親情,那些東西在我們之間並不存在。”


    清官難斷家務事,克萊爾大概是喝醉了,又或者是最近一段時間壓力太大需要找個人宣泄,李睿明智的沒有發表任何看法,而隻是安靜的傾聽。


    克萊爾忽然彎下腰,壓低聲音道:“我有個情人,弗蘭克知道。我也知道他有好幾個情人,包括一個妖豔賤貨的記者!”


    她的目光迷離:“但我們不會離婚,我們是政治上的夥伴,經濟上的夥伴,也是生活上的夥伴。我需要的東西,隻有弗蘭克能夠給予,弗蘭克需要的東西,也隻有我能給予!我們是一體兩麵,永遠無法分開!”


    說完她有些羨慕的道:“所以我很羨慕你,那位鄢女士是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她為了你不顧埃博拉的感染風險,放棄自己的工作跑來陪你這麽久。我想,你應該給她應有的迴報。”


    李睿點頭道:“我明白。”


    克萊爾絮絮叨叨了很久,像是醉了,又像是醒著,臨別時才終於說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有些資金,需要你幫我清理一下。”克萊爾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李睿點頭道:“沒問題,我會通過堡壘投資集團和聯合數據公司,把這些錢打進你指定的賬戶裏,放心,就算是最精明的審計師也找不到這些錢的毛病。”


    克萊爾點點頭:“你是我最忠誠的朋友,我信任你!”


    兩人擁抱之後,揮手作別,算是為這次菲洲之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


    迴到酒店房間,鄢秀芝正在床上看書,聽到李睿進門的聲音,光著腳跳下床,一頭撲進他的懷中:“怎麽才迴來?”


    “等不及了?”李睿笑著問道。


    自從兩人突破了那一層關係之後,其實一直沒有太多的時間深入了解,畢竟他們所處的環境太惡劣太危險了,每天清晨的膩歪已經算是最親密的舉動了,大部分時間隻是一起散步擁抱和親吻,偶爾鄢秀芝會用一些非常規的方式解決李睿的需求,但那畢竟不算過癮。


    如今總算迴到了拉各斯豪華而舒適的酒店,一切條件齊備,鄢秀芝如火的熱情當然能夠理解。


    李睿也憋悶了很久,明天就要離開菲洲迴國了,今晚他一定要和鄢秀芝好好的對對詩詞……


    鄢秀芝出了一句“仙洞深沉杳不扃,層巒雙聳插天青”。


    李睿對了一句“芝蘭新開香滿庭,春風暖暖滿山穀”。


    打了一個胸懷坦蕩,旗鼓相當。


    鄢秀芝再出了一句“碧雲紅雨小樓空,春光已到銷魂處”。


    李睿對了一句“芝蘭春光濃,高台落日暖。”


    鬥了個你來我往,色授魂與。


    鄢秀芝難不住李睿,便又來了一句“羅衫薄薄輕紗隱,柔情似水映花枝”。


    李睿對了句“芝蘭明媚掩香閨,月照玉笙雙燕歸”。


    鄢秀芝不服氣,又來了“ 戍搖旗影動,津晚櫓聲促”。


    李睿對上“天流芝蓋下,山轉桂旗斜”。


    來了個彩旗飄飄,紅旗不倒。


    鄢秀芝被李睿描述的詩句迷住了,不由得“一身無定處,萬裏獨銷魂”。


    李睿輕聲附和:“芝蘭離人思如夢,春似百媚侵晨藹。”


    鄢秀芝“如花似夢銷魂處,惆悵心事負紅塵”。


    李睿便“蔬齋敷茅坐,啜啄食紫芝”。


    正所謂中流砥柱,聞雞起舞。


    等鄢秀芝出了一句“芳草叢生結縷,花豔豔,雨蒙蒙,曉庭中”。


    李睿也對上“雨數芝田長,雲開石路重”。


    待得鄢秀芝拋出一個上聯:“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李睿沉吟過後,對出了一首:“草雜芝田出,泉和石髓流”。


    李睿口中的佳句頻率太快,有些甚至是鄢秀芝不曾聽聞過的,隻能最後丟出一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李睿思前想後,也給出了最後的應答:“野橋通竹徑,流水入芝田……“


    兩人一唱一和,你一句我一句,前後唿應,上下對仗,平仄相合,韻律搭配,簡直珠聯璧合……


    5月1日,國際勞動節一大早,李睿辭別鄢秀芝,踏上了迴國的飛機。


    就在李睿還在跨越大洋的飛機上時,bbc推出了一部加急製作出來的紀錄片,名為《血疫,菲洲大陸的傷痛》,紀錄片一共三集。


    第一集講述了埃博拉病毒的緣起和肆虐。


    第二集講了世衛組織和無國界醫生組織如何在菲洲進行人道主義救援。


    第三集可就厲害了,整集以李睿和克萊爾為主角,講述了他們在塞拉利昂凱拉洪埃博拉治療中心的經曆,如何救援感染者,如何跟死神賽跑拯救汗醫生,如何對抗世衛組織無國界醫生組織和fda的種種規則,以及如何給當地人科普教育。


    紀錄片盡管存在趕工的情況,製作依然十分精良,采用了大批記者冒著危險攝製的第一手材料,真實再現了菲洲那片蠻荒土地上發生的驚險故事。


    紀錄片一上線,立刻引發了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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