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抖了抖,戰戰兢兢的表示:“還是宸宸重要,哈哈哈。”


    瞎扯了一通,傅琅家的宅子也到了,淩霜清被傅琅從車上抱下來,戲癮便又上來了,開始掙紮了。“你放開我,送我來這裏幹什麽!”


    傅琅按住躁動的他,沉聲道:“你喝多了,迴公寓沒人照顧你。”


    “那關你什麽事啊,我又不用你來管我。”淩霜清撲騰了兩下,被傅琅直接抗到了肩上。


    “需不需要不是你說了算的。”


    淩霜清掙紮了兩下,整個人又軟下來了,委屈巴巴把自己悶在傅琅的頸邊,道:“你不是說喜歡他不要我嘛,還來管我幹嘛,給了我希望,我可是會抓住緊緊不放的。”


    傅琅深唿吸,壓住了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承諾,他現在給不了太多。“你別這樣,沒有了我,你值得更好的。”


    “你又知道什麽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那你帶我走幹嘛,說不定我喝醉了,就能夠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呢,放我迴去。”


    “我不準。”


    “你這人怎麽這樣!”淩霜清開始絮絮叨叨的抗議:“既然要和我劃清楚界限,那就別再來招惹我啊,你這樣的人最討厭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屋裏,傅琅把淩霜清放下來,讓管家給淩霜清準備醒酒湯,又幫著淩霜清把外套和鞋子脫下來,給他擦了臉。


    淩霜清早已昏昏欲睡,躺在沙發上,抽抽搭搭念叨,念著念著便睡過去了,等到管家的醒酒湯端來了,他已經睡過去了,整個人團成一團,非常的小可憐。


    傅琅讓管家把醒酒湯拿迴去熱著,抱著淩霜清進了他的房間,把人安置好了,自己才出了房門,滿臉的深沉。


    管事過來,見他一副思考人生的樣子,有些小糾結:“先生,亞瑟少爺的手機在響。”


    淩霜清的手機放在外套的口袋裏,外套被傅琅隨意的放在客廳,所以手機響起來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傅琅深唿吸一口氣,示意管家把手機遞過來,手機的屏幕亮著,顯示的來電人是“我方隊友”,傅琅一樂,覺得這樣的備註習慣的確和淩霜清那活潑的性子有些相似,都有些搞怪,但是隨即他就覺得不是很對了,因為這個備註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接通了電話,還不等傅琅開口,那邊就已經滔滔不絕的開始講了:“楚楚,你的導師都打電話催你的作業了,你上次不是說把畫丟在大佬家裏沒拿嗎?後來說要補畫的x市風景圖畫了嗎?知道你沒有交作業,你哥哥已經黑了臉了,他說迴頭要和你好好算……”


    這個人的話沒有說話,那邊就發出了嘈雜聲,明顯手機被人搶了過去,傅琅屏息沒有說話,很快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開口說話。“倪楚你長本事了是不是?和我說去x市寫生一跑就是大半年,現在連作業都不交?你是去泡傅琅了對吧,少給我找那些劣質的藉口,你別被我查出來你去幹了些什麽,不然你就等著關禁閉關到天荒地老好了!”


    信息量太大,傅琅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甚至有些幹澀,最初張口的時候,發不出聲音,隻有一個短促的啊聲,讓那邊數落的聲音小了起來。“我是傅琅,楚楚喝醉了,接不了電話。”


    那邊兩個人明顯都愣住了,隨即又一聲驚詫的叫聲,明顯是最初的那個人叫的,倪雲倒是冷靜了許多。“我是亞瑟,麻煩傅先生照顧小弟了。”


    傅琅有意試探,開口道:“倪楚他今晚在我這邊休息,我明天送他迴去。”


    那邊的背景聲音有些嘈雜,但是倪雲卻是非常的冷靜,“那楚楚就麻煩你了,讓他醒了給我迴一個電話,就說我有事找他。”


    “好。”


    他沒有反駁。


    亞瑟並沒有反駁自己叫楚楚倪楚的那句話。


    電話掛斷了,連帶著空氣都靜謐了幾分,傅琅站在走廊之上,神色不定,他緩緩地走到了客廳之中,腦海之中走馬燈似的迴溯著他和倪楚相識之後的種種,再看這幾日的相處,其實有了這個心之後,很簡單的就能夠看出來破綻。


    畢竟改編的再完美,都是同一個人,雖然男女的性別不同,但是思緒一旦抓到了一個源頭,就能夠拉扯出一大串的信息。比如楚楚和倪楚的身高是相似的,仔細迴想的話,他們的五官輪廓也大徑相同,隻是倪楚的妝容巧妙地改變了一些,讓人無法將這兩張臉聯想在一起。


    越想傅琅的心越亂,電話放下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之中其實是一片空白的,這種時候除了懵逼,他其實真的沒有第二種想法。他猜測過倪楚很多逃離自己的方式,卻從來沒有想過,也許他根本就不是女孩子,最初的時候,他就搞錯了他的性別,所以才會怎麽排查都是查無此人。


    如果僅僅是依靠名字來定義一個人,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但是傅琅記起來了,那個叫做“我方隊友”的備註,他在之前倪楚的手機上也曾經看過,雖然不是同一款手機,但是他給同一個人的備註都是相同的。


    再加上剛才的電話之中透露出來的“畫”“x市”和“大半年”等等信息,傅琅這才將兩個人徹底的對上號。


    這樣的猜測讓人難以置信,卻是很好的解釋了傅琅目前的情況。


    他為什麽會在短時間內對兩個人動心,為什麽會難以抉擇到這種程度,為什麽楚楚總是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什麽每次握住他的手,自己的內心總是能夠得到片刻的寧靜。


    如果這一切是建立在兩人是同一個人的前提上,那麽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恍然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憤怒了。


    傅琅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人牽著鼻子耍的團團轉,為這個人撕心裂肺的時候,他應該已經迴到了家中,沒心沒肺的愉快玩耍,順便還能夠抽出空來撩撥他。


    為找到他來到m國的時候,他能夠一副毫不相識的模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裝得天真無邪的模樣,讓他因為他而糾結而心痛,看他因為他而兩相為難的時候,他內心一定笑得很開心吧。


    淩霜清若是能夠聽到他的心聲,大概會笑得很開心的迴答他,是啊,非常的開心。


    越是想,越是覺得自己被戲弄了,既然這麽多的戲都演下來了,說明他的表演欲是很強的,說不定他根本就不喜歡他,就是想要有一種征服感。他的哥哥是亞瑟那樣的人,一家人蛇鼠一窩,自己到底為什麽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在內心將人批的一無是處了,傅琅滿腔的怒火無處可撒,決定把醉酒的喊起來算一算帳。


    憤怒的走到房門口,憤怒的開門和甩上門,憤怒的掀開自己剛才親手蓋好的被子,熊熊燃燒的怒火,在對上那雙剛剛睡醒,迷迷濛蒙的眼睛的時候,就像是被凍結一樣,全部都定住了。


    傅琅的姿勢維持在掀開杯子的時候,淩霜清有些不明所以的打量他,爬起來揉了揉眼睛,隨即抿了抿唇,有些不開心的湊上前來,抱住了傅琅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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