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佳笑得肚子疼,莊淇對著她的腮幫子猛親了一口,笑著說:“去拿你的頭花過來,咱們紮一下試試。”


    開始還不樂意,但是莊淇作勢要撓她,郝佳佳從他身上跳下來迴了房間。


    好大一會,郝佳佳才紅著臉出來了,莊淇過去抱起她,讓她倒坐在自己的腿上。莊淇第一次給小女孩紮頭發,技術很不熟練,來迴擺弄了好幾次才將她的頭發鬆鬆地紮了一個。


    男人穿著灰色v領針織衫,袖子挽到胳膊肘處,專注地給懷裏的小姑娘紮著頭發,溫柔又儒雅。真像一個父親般,透出一股濃濃的愛意。單青看出了神,莊淇弄好後,沖他一笑說:“怎麽樣?”


    收迴目光放到郝佳佳身上,單青笑起來。


    小姑娘的頭發被紮成一個馬尾在後腦勺上,脖子根處還有幾根沒有紮上的,毛絨絨得蜷縮在白嫩的脖子上,溫順又可愛。再轉頭看看前麵,齊劉海下是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白裏透紅的腮幫子嘟嘟著,小嘴微微抿著,似乎在害羞。


    “很漂亮。”單青由衷地誇讚道,說完,將小鏡子遞了過來。


    郝佳佳的臉又紅了一點,抬頭看著鏡子裏的小人兒,歪著脖子看了一會,然後伸手擼下了頭花,又恢複到麵無表情的狀態說:“太難看了。”


    和莊淇對視了一眼,單青讓郝佳佳扭過頭來,笑著問:“我們覺得挺好看的。”


    他知道郝佳佳為什麽說自己醜,她還沒從裂唇的陰影裏走出來。而且手術也並不完美,人中附近還留著一個淺粉色的疤。郝佳佳自卑,就是因為這個疤。裂唇阻礙孩子發聲,郝佳佳不怎麽說話也就不明顯。但是她一旦說話說時間長了,就能聽出她發音不是很標準來。


    單青揉著她的腦袋,揉的郝佳佳一臉沮喪:“裂唇有什麽好看的。”


    她是做了手術,但是幼兒園裏的孩子們看著她的嘴還說她是“兔子孩”,說她是兔子精生的,連她爸爸都不要她了。郝佳佳開始還據理力爭,但是說話的時候發音不標準又被取笑一番,小姑娘臉皮薄,後來就自動養成脫離群體閉緊嘴巴不說話的習慣了。


    小女孩哪個不愛漂亮,她留著頭發一直捨得不剪掉也是因為她想紮馬尾。幼兒園裏的小女孩都紮著小辮,跳起來的時候頭發一甩一甩,好看又好玩。她媽媽也給她紮過,但是她的關注點老是在自己的唇上,想著紮著馬尾去幼兒園,肯定又被人取笑。她自己看著就煩了,也就扯下頭繩不紮了,但是頭發卻一直不捨得剪掉。


    “八妹可愛麽?”單青捏著她的臉問。


    “可愛。”


    “兔子可愛麽?”


    “……可愛。”


    “那佳佳也可愛。”單青說。


    郝佳佳心裏很高興被誇,自信心放佛像小蘑菇一樣冒了個頭。但是卻傲嬌地扭過頭不看單青,撅著嘴說:“你才是兔子嘞。”


    “我好不容易給你紮起來的,你又給弄散了,看我怎麽收拾你!”莊淇笑著,下巴在郝佳佳的脖子上來迴紮著,郝佳佳又被哄得咯咯直笑,趕緊躲開。


    三個人開了一會玩笑後,郝佳佳繼續寫作業,左單青輔佐語文,又莊淇輔佐英語,兩個人像青龍白虎一樣坐在郝女王兩側,威武霸氣。


    中午吃過飯,三個人去超市逛著買點東西,一塊消消食。現在的天氣已經有些悶熱了,進了超市一片清慡。莊淇抱著郝佳佳問:“你怕高麽?”


    “不怕。”


    郝佳佳一說完,莊淇雙手將她托舉起來,郝佳佳嚇了一跳,然後自己就穩穩噹噹地坐在了莊淇的脖子上。晃了晃兩條小腿,郝佳佳笑哈哈地問單青要平板。單青遞給她,郝佳佳拿著平板平放在莊淇的頭頂,噌噌噌開始切起了水果。


    莊淇四平八穩地帶著郝佳佳去了零食區,單青去了日化區,郝佳佳皮膚細嫩,洗衣液和沐浴露都得買點親膚的。剛站在貨架前看了一會,單青就察覺到自己放佛被一個人盯著一般地不自在。轉頭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什麽可疑人員在自己身邊。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連精神都恍惚了。單青笑了笑,挑了兩件東西,推著購物車去找莊淇去了。


    莊淇本來就高,再這樣馱著郝佳佳,這樣就讓兩人在超市裏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單青推著購物車找到兩人,發現他們正站在一排頭飾旁邊看著。


    這樣看能看出什麽來啊?單青哭笑不得地走過去,找了一個蝴蝶結樣式的頭花問郝佳佳:“喜歡麽?”


    郝佳佳盯著這個看了很久了,見單青問,扭著頭不自然地說:“還可以。”


    “那試試。”單青拿著頭花想往郝佳佳頭上比對比對,結果踮了兩次腳都沒夠著,兩個沒良心的已經開始笑了。單青臉一繃,衝著莊淇說:“低下!”


    莊淇趕緊將郝佳佳抱在懷裏,將她的頭送到了單青跟前,郝佳佳在他懷裏戳著他的胸膛笑話他:“妻管嚴!”


    “嗯?”沒等單青將頭花放在郝佳佳的頭發上,莊淇就將郝佳佳整個倒過來,豎著作勢往地下扔,嚇得郝佳佳哇哇大叫。單青一巴掌拍在莊淇身上,把郝佳佳抱在懷裏罵道:“萬一掉下來怎麽辦?”


    郝佳佳趴在單青懷裏衝著莊淇吐舌頭,莊淇伸手捏她鼻子,被單青一巴掌拍開了。


    兩個大男人的審美也好不哪裏去,單青讓櫃檯上的小姑娘幫著挑選了幾個,三人拎著買的東西迴了家。


    到了家,郝佳佳要午睡,給她洗了把臉後,莊淇抱著她去了臥室。


    將窗簾拉上,郝佳佳看著莊淇的背影,臉往被子裏縮了縮。莊淇轉頭剛好看到她這個動作,笑了笑,走到床邊手指戳了戳她的臉問:“怎麽了?”


    “我在想我媽。”被戳了一下腮幫子,郝佳佳眼眶裏的淚珠咕嚕滾了出來。“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玩得越瘋,就越容易想多。已經兩個月不見媽媽,郝佳佳外表再堅強,也終究是個五歲的小孩子。


    “怎麽可能呢?”莊淇單手撐在床上,笑著說:“佳佳這麽萌,沒人不會要你的。”


    “我爸爸就不要我了。”眼淚被莊淇的大手抹幹淨,郝佳佳抽了抽鼻子說:“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好笑地颳了刮她的鼻子,莊淇問:“我是爸爸,那單青是什麽?”


    “他必須是媽媽。”郝佳佳點著頭說。


    莊淇哈哈大笑,揉著郝佳佳的糰子臉說:“真乖!”


    臉被揉變了形,郝佳佳說話都是歪的。


    “裏萌大銀真缺德,揍愛占小孩紙的便宜。”


    沒有再逗她,莊淇幫她蓋了蓋身子,笑著說:“睡吧。”


    莊淇去哄著佳佳睡覺,單青去接了些水上陽台上給植物澆水。太陽很毒,單青抬手遮了遮,低頭的時候,看到樓下的車子。車窗開了一個小fèng,裏麵有人往他這個方向看著。


    放下噴壺,單青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掏出手機撥了王彥的電話。對方一接通,單青說:“我被人監視了。”


    第51章


    王彥剛睡醒,昨天晚上被拉去派出所做了一下筆錄,迴來的時候都已經大半夜了。聽到單青的話,王彥摸著咖啡杯沉默了一會說:“你別擔心,我會派人過去保護你。”


    和單青掛掉電話,王彥叫宗河找了幾個人去了單青那裏。他拉著單青逃命,人人都會以為他和單青有關係。猶豫了半晌,王彥喝了口咖啡撥了個電話。


    對方很快接了電話,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了過來,很滄桑,帶著壓迫感。王彥叫了聲:“咖爺。”


    老咖和老鴉,是不同的兩個幫派的老大。兩人年少時結了怨,互相鬥到現在。兩股勢力平分以前他們所在的城市,現在老鴉的手爪伸到這個城市,老咖也尾隨著跟過來。


    電話裏有黃鸝愉悅的叫聲,老咖笑了笑,綿厚的聲音讓他顯得特別霸氣。


    “你終於想明白願意跟我了?”


    “您挖沈瑞過去幫忙,讓沈瑞進了局子。您又挖我過去……”


    “別跟我提沈瑞!”聲音裏帶著威懾人的怒氣,王彥手心冒了一層冷汗。


    聽王彥不說話,老咖的語氣放緩,慢條斯理地說:“沈瑞被你下絆子做掉了,誰是人才,咖爺我比誰都清楚。咖爺是惜才的人,人才,永遠進不了局子。”


    沈瑞帶給老咖的信息是假的,這讓他們在競標時出了紕漏,結果標地被老鴉弄了去,老咖就把沈瑞踹了。後來他得知,原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王彥計劃好的。從沈瑞和他聯繫的時候,王彥就已經知道了。擺了他這麽一道,老咖卻沒生氣,倒越發覺得王彥是個可用的人才。所以才這樣不遺餘力地挖他過來,誰料王彥竟是這麽死忠的人,根本不吃他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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