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格拉斯強大的靈魂,讓這種思維上的影響並不能持續太久。


    艾蘭抓緊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向薩格拉斯傳遞自己想要傳遞的信息。


    小薩,僅僅是艾蘭為薩格拉斯編織的無窮人生的一世。


    這位泰坦起點太高,一出生就是最強泰坦。不僅僅是薩格拉斯,所有的泰坦都是如此。他們是天生的神靈,強大的力量讓他們無所不能。但他們的意誌到底是否堅韌,還值得商榷。


    一世又一世的輪迴,薩格拉斯見識到了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擁有了不同的人生經曆。


    喜怒哀樂,追求抱負,生離死別……


    “艾蘭,預計還能堅持十秒!”


    艾希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宣告著對薩格拉斯的壓製已經接近尾聲。


    “雖然隻有短短一分鍾的壓製,但我想已經足夠了。”


    有心算無心,艾蘭和艾希聯合為薩格拉斯做了一個陷阱,卻隻能困住這位黑暗泰坦一分鍾的時間。


    這一分鍾,艾蘭把自己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已經算是先禮後兵。


    至於這十秒結束後,還要不要打,怎麽去打,又是另外一件事。


    十秒鍾,很快便過去了。


    薩格拉斯的意誌掙脫了艾蘭給他創造的夢境。


    “你,竟敢褻瀆神靈!”


    薩格拉斯的怒火幾乎就要從眼睛裏蔓延出來,死死的盯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艾蘭。


    “薩格拉斯,請停止你的憤怒。你的憤怒不會對眼下的情況有什麽幫助。你已經見識了我的力量,而我,已經給予了足夠的誠意。”


    那隻被艾蘭斬下的手掌,再次迴到了實體宇宙。


    “就算要打,我們也得把話說明白了再打。薩格拉斯,當初你成立燃燒軍團的目的,是為了搶在虛空入侵之前,結束這一切。你覺得這樣做,真的能一勞永逸嗎?”


    聞言,薩格拉斯不由得迴想起那些已經成為了他記憶的一部分的來自夢中的經曆。


    “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卡拉讚。那時你控製了麥迪文,企圖利用德拉諾的獸人毀滅艾澤拉斯的生物。在那場戰鬥中,我晉升為了傳奇,而你也被驅逐。而在這以後……”


    趁著薩格拉斯冷靜思考的瞬間,艾蘭開始了自己的說服之旅。


    這麽多年,艾澤拉斯及其生活在艾澤拉斯星球上的智慧種族的努力的過程,取得的成果,從艾蘭口中娓娓道來。


    包括薩格拉斯最為懼怕的虛空勢力,這些年也有了應對之法。未來的那條時間線上的一切,向虛空進軍的過程。以及這支軍隊在虛空中的取得的成績。


    “而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不過是曾經弱小的,你們視為塵埃的凡人。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薩格拉斯,你應該可以感覺到。”


    艾蘭斬下薩格拉斯的手掌,用的可是自己的力量。


    所謂神是不朽的,也隻是一個偽命題。


    薩格拉斯夢中所經曆的一切,不過是艾蘭自我修行的一種方式罷了。


    他能站在這裏,靠的是萬世磨練出來的堅韌意誌。他能斬下薩格拉斯的手掌,也是靠的這份意誌。


    靈魂的力量,意誌的力量,才是終極的力量。


    “花言巧語,一派胡言!你這卑微的螻蟻,竟如此妄自尊大!”


    說話間,薩格拉斯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巨大的長劍,一劍斬下!


    “是不是花言巧語,是不是妄自尊大,你可以自己來試一試。”


    艾蘭手中也出現了一柄長劍,迎麵而上。


    他手中的劍,和薩格拉斯的劍比起來,就像是一節短小的樹枝和一顆蒼天大樹的區別。


    但這節樹枝,竟然抵擋住了薩格拉斯的攻擊。


    對待薩格拉斯,法術已經無用。薩格拉斯可以免疫任何來自能量的威脅,還可以免疫時間和空間的影響。


    作為泰坦,薩格拉斯是唯一的。


    “我有兩把劍,一把是此刻手中的這把,它的名字叫做鴻溝。另外一把,就是斬下你手掌的那把,叫做天涯。薩格拉斯,你要是再不停下來,你會知道它們的厲害。”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手掌已經接不迴去了嗎?”


    說話間,藍光再現,薩格拉斯手中的長劍戈瑞勃爾一分為二,斷為兩節。


    飛劍鴻溝,宛若一道天譴,薩格拉斯的所有攻擊,都會被傳導到宇宙深空之中。而飛劍天涯,則會把物體一分為二,看似近在咫尺,卻是咫尺天涯。


    兩把飛劍,一攻一防。


    從理論上講,薩格拉斯的確是不朽的,不滅的。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薩格拉斯不會被分割開來。


    實際上,艾蘭還有一把飛劍。飛劍鴻溝,代表了劍最常用的擋字決,飛劍天涯,代表了劍最常用的劈字決。但是劍最最常用的攻擊方式,是刺字決。


    最後一把飛劍,劍名輪迴。


    艾蘭一直沒有用這把劍,他對薩格拉斯還存在希望,希望用自己的語言讓薩格拉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迴頭是岸。


    其實這把劍已經用過,但艾蘭沒下死手。艾希控製薩格拉斯的那一分鍾,這把劍已經發揮了自己的作用。


    不然艾希怎麽能那麽容易就可以影響到薩格拉斯的意誌?


    說話間,飛劍天涯再次出擊,分別砍斷了薩格拉斯的手和腳。


    艾蘭見狀,這才收手。


    “薩格拉斯,這就是凡人的力量。像你這種自命不凡的家夥,可曾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在你決定滅世的時候,可曾想過那些生靈們?在這個宇宙,無論是你們這些天生強者,還是我們這些天生弱者,這個宇宙對於我們,都是平等的。所謂神也好,仙也好,還是凡人也好,甚至是一棵樹,一棵草,我們在本質上,又有什麽區別?在你決定他人的命運之前,是否感受過他人所經曆的一切?力量強大者,又是否體會過弱小者的境遇?”


    “現在,我就要讓你在這裏看著,看著眼前這個初生的世界的一切。看看他們的喜怒哀樂,看看他們的人生。”


    艾蘭收劍,轉身頭也不迴的離去。隻剩下四分五裂的薩格拉斯,靜靜的看著卡戎星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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