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麵對亞雷苟斯的時候,卡雷苟斯反而冷靜下來,表現的非常從容淡定。


    他本無意和亞雷苟斯競爭,流沙之戰,亞雷苟斯已經積累了大量的名氣。但瑪裏苟斯的決定,讓卡雷苟斯不得不參與競爭,如果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有了變化,那麽一定代表著這件事的主體有了變化。


    卡雷苟斯不得不朝著最壞的方向去猜測,那就是亞雷苟斯已經背叛了藍龍一族。


    但這裏的並非是所有的藍龍,都跟著亞雷苟斯背叛了藍龍一族。


    “同胞們,我不知道亞雷苟斯向你們說了什麽。但是,看看你們現在都在幹什麽?黑龍是我們的仇人,難道你們都忘記了我們曾遭遇的苦難嗎?我,卡雷苟斯,我對守護者之力毫無覬覦之心。我可以用我的名字起誓。但是,我決不能讓我的同胞們誤入歧途……”


    卡雷苟斯的話還沒說完,亞雷苟斯和科巴塔恩便向他發起了進攻。


    卡雷苟斯卻不閃不避,淡紫色的魔法球狠狠的打在卡雷苟斯的身上,卻隻泛起陣陣漣漪。


    “亞雷苟斯,你果然背叛了自己的族人,我想這件事,偉大的藍龍之王定然早已經知曉。”


    “那又如何?”


    亞雷苟斯直接承認下來。


    “隻要擁有足夠的力量,就可以掌控絕對的話語權。你根本就不明白,偉大的耐薩裏奧到底再做什麽!我們都被騙了!對於那些上位者而言,我們不過是寵物,甚至連寵物都算不上。憑什麽他們就能如此高傲?卡雷苟斯,你告訴我,憑什麽!”


    憑什麽?


    卡雷苟斯並不知道答案。


    也許亞雷苟斯說的話是對的,也許那些素未謀麵的泰坦們就是這樣做的。但卡雷苟斯並不認同亞雷苟斯的做法。


    “亞雷苟斯,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上位者的想法。但我知道,我有獨立的靈魂,我也有自己的思維。他們也許真的操縱了我們,但是,他們沒辦法去操縱我的思想。”


    “一派胡言,你的行為,難道真的是你的行為嗎?你太天真了,卡雷苟斯。”


    “世界的運轉,早已經被注定。我們的每一步,都是按照那些素未謀麵的家夥的設置來進行的。守護者,到底在守護什麽?”


    這個世界沒了守護者,難道就不能正常運轉了嗎?瑪裏苟斯瘋了一萬年,可這一萬年內,艾澤拉斯又有什麽變化?


    這種使命,是否真的有存在的必要?


    在流沙之戰,亞雷苟斯被俘虜時,他曾無比虔誠的向所謂的上位者祈禱,可上位者們給予了迴應了嗎?


    當他身邊的同胞一個接著一個的在敵人的折磨下死亡的時候,上位者又在哪兒?


    那些所謂的上位者,僅僅是用了微不足道的力量,就能讓他們義無反顧的去執行一個根本不需要存在的任務和職責。


    “不得不說,亞雷苟斯的思想還是很有說服力的。瑪裏苟斯,這個問題,你是否也曾想過?”


    隨著卡雷苟斯出現,在北風苔原的酒館裏的眾人,也都紛紛停下來,觀看著發生在大海之上的這一幕。


    “隻有傻子才會去思考這種問題,而我,是一個瘋子,艾蘭。”


    瑪裏苟斯迴答道。


    “所謂的責任,從來都不是生而存在的,責任來源於別人的期許和內心深處的道德,甚至於是一種自我感動。我們,還有亞雷苟斯,其實沒有什麽區別。他以為他擺脫了責任,卻不知道自己又承擔了另外一份責任。在廣泛的觀念影響下,我們生來,就被各種責任綁定。而這,就是秩序。”


    艾蘭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但不是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亞雷苟斯以為自己不履行泰坦們賦予的責任,就擺脫了責任?


    怎麽可能?


    此刻的他,背棄了一份責任,卻又承擔了另外一份責任。


    同一種行為,有人痛心疾首,就有人興高采烈。


    卡雷苟斯能感覺到亞雷苟斯思維的混亂,也感覺到了亞雷苟斯身後的那些藍龍的猶豫。


    見此,他一邊承受著來自亞雷苟斯的攻擊,一邊勸說著其他的藍龍。


    他斷斷續續的用自己的語言,揭露了亞雷苟斯的騙局。隨著第一位藍龍選擇離開,越來越多的藍龍開始脫離隊伍。


    而那些隨行的黑龍,也在這個時候,露出了潛藏已久的真實麵目。


    卡雷苟斯拿出了一個信物,隨著信物散發出的光輝,魔樞的泰麗苟薩和瑪蒂苟薩得到了消息,帶領著準備已久的藍龍們,騰飛而起,加入了戰鬥。


    “看樣子大局已定,不過以耐薩裏奧的狡猾,他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通過奧妮克希亞的描述,艾蘭對耐薩裏奧有了一個基本的概念。


    黑龍耐薩裏奧是那麽的狡猾,無論是實力還是智謀,他都非常出色。


    除非有絕對的機會,不然這位黑龍之王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不過,這倒是為我們敲響了警鍾。未來的某一段時間,這種來自內部的混亂,將是我們要麵對的問題。智慧種族通常都是健忘的生物,太過安逸優渥的生活,會滋生許多我們難以預料的混亂。”


    不僅僅是塞納裏奧,還有上古之神恩佐斯。


    夢魘之王恩佐斯的行為,艾蘭已經可以猜到。來自上古之神的夢魘入侵,將會扭曲心智。


    整個艾澤拉斯,那麽多生物,他們被夢境入侵,蠱惑,隻是時間問題。


    “真是一場有些無聊的鬧劇,小孩子們的把戲,一點兒也沒有新意。”


    塞納苟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塞納苟斯閣下,這可不是什麽小問題。也罷,外部的戰爭告一段落,我們也可以騰出手來,解決內部的問題了。”


    艾蘭心中默默盤算著和上古之神恩佐斯,上古之神克蘇恩,還有耐薩裏奧相關的信息,製定著計劃。


    被動等待從來不是艾蘭的風格,不過以如今艾澤拉斯星球上的力量,解決這些問題,也不用太大張旗鼓。


    有的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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