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會輸給塞德裏克那個傻大個。”


    馬爾福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但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不過,攝魂怪那件事,真是嚇了我一跳,看到你從空中掉下來,我還以為你死定了。”


    哈利愣了一下,沒想到馬爾福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本以為馬爾福會借此機會狠狠嘲笑他一番。


    “我……我沒事。”哈利有些尷尬地說道,他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馬爾福這種出乎意料又帶著些奇怪的關心。


    馬爾福點了點頭,“你沒事就好。說實話,如果霍格沃茨沒有你,那會變得很沒意思。”


    哈利聽了這話,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你為什麽這麽說?”哈利忍不住問道。


    馬爾福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因為,你是我唯一認可的對手,哈利·波特。”


    雖然本來是想當朋友的。


    馬爾福注意到哈利床邊的掃帚殘骸,他皺了皺眉,“這是你的光輪2000?”


    哈利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是的,它陪我度過了很多比賽,但現在已經……”


    “真是可惜。”馬爾福難得地沒有出言諷刺,“一把好掃帚就這麽毀了。”


    他頓了頓,似乎在做著什麽決定。


    “如果拉文克勞贏了赫奇帕奇,那你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就是拉文克勞。”


    是的,隻有拉文克勞贏了赫奇帕奇,哈利他們才有可能再上場,也不知道馬爾福這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緊接著馬爾福問道:


    “用不用我把我的掃帚……別誤會,我隻是不想看你輸的太慘,會讓我——這個你曾經的手下敗將,丟麵子而已。”


    馬爾福擺擺手解釋道。


    哈利聳聳肩,“不用了,我會買把新掃帚,可能是橫掃係列。”


    “那可比不上光輪係列。”


    “我覺得還是火弩箭更厲害。”


    “你也看過魁地奇精品店的那把火弩箭!”


    “當然,它的流線型真是太帥了!”


    “我也那麽覺得,可是我爸爸覺得太貴了,沒給我買,光輪2001已經夠我用了。”


    兩人越聊越投機,從掃帚聊到各自的飛行經驗,再聊到喜歡的魁地奇球隊和球員,仿佛忘記了之前的對立身份,隻是兩個熱愛魁地奇的男孩在交流心得。


    馬爾福突然歎了口氣,“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哈利。”


    哈利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羨慕我?為什麽?”


    “你有那麽多的朋友,還有那麽多的人支持你。”馬爾福說道,“你有諾曼,赫敏,還有那個紅毛鬼,和爆炸鬼,以及那個小巨怪。”


    哈利挑了挑眉,馬爾福還真是喜歡給人起外號啊。


    “而我,雖然身邊總是跟著一群人,但真正的朋友卻沒有幾個。”


    “高爾和克拉布不是嗎?”


    “他們跟我在一起,更多的是因為我家的地位和財富。”


    兩人看著對方,是一陣沉默。


    馬爾福搖了搖頭,嗬嗬笑道:“疤頭,沒想到我會和你講這些。”


    他指著哈利,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


    “這些話最好給我咽到肚子裏!下次遇到了,你還是我的對手。”


    說完,他便要轉身離開。


    在門快要關上時。


    哈利叫住了馬爾福。


    “德拉科,你真得是故意不和我們比賽的嗎?”


    馬爾福走出的半個身子微微探迴,露出他那張有些蒼白的臉。


    “當然,別忘了,我可是斯萊特林啊。”


    哈利撇了撇嘴,總感覺這家夥在撒謊。


    接下來幾天,哈利都呆在校醫室,盡管他不止一次和龐弗雷夫人說,他已經康複了。


    但每次龐弗雷夫人又會把他按迴床上。


    在睡夢中,哈利耳邊會不時迴響起之前聽到的聲音他媽媽的聲音,臨終時想保護他不受傷害,還伴隨著伏地魔的獰笑。


    他好幾次從睡夢中被驚醒。


    尖叫棚屋。


    昏暗而陰冷,僅有的幾縷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斑駁地灑在破敗的地板上。


    原本廢棄的壁爐此刻正燃燒著火焰,發出“劈啪”的聲響,為這陰森的屋子增添了一絲暖意和生氣。


    “啪嗒,啪嗒。”


    那是腳踩在腐朽地板上發出的聲響。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坐在這烤烤火?”


    一道沉悶的聲音從壁爐旁的沙發上響起。


    火焰印在黑袍人的臉上,他的灰色雙眸透著無奈。


    旁邊,小天狼星不停地踱步,激動地握緊雙手。


    “我想到了,我想到要給哈利送什麽聖誕禮物了!他一定會喜歡的!”


    “我真是個天才!”


    黑袍人揉了揉眉心。


    當初早知道這家夥這麽鬧騰,就給他一發阿瓦達索命了。


    該死,心軟了。


    幾天前的尖叫棚屋。


    小天狼星緩緩睜開眼睛。


    “這裏就是地獄嗎?”


    旁邊傳來一道冷哼。


    “這裏可不是地獄,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之後我再考慮要不要把你送到地獄。”


    黑袍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望著眼前形如乞丐的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黑袍人,隻希望能夠換取一個活命的機會。


    他害怕死,害怕死在這裏。


    但更害怕的是不能複仇。


    黑袍人聽完小天狼星的講述,手指輕敲著沙發的扶手,仿佛在思考著什麽。小天狼星緊張地望著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命運就被這個神秘的黑袍人一句話決定。


    終於,黑袍人開口了。


    “你的故事,很有趣。”


    “所以真正的背叛者是你曾經的好友?”


    小天狼星激動地攥緊拳頭。


    “不,他不配當我的朋友!”


    同時他在心底默默說道:


    羅德裏戈才是我的朋友!


    “也就說,哈利朋友身邊的那隻老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他害死了羅德裏戈!”


    黑袍人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寒冷。


    “他還害死了詹姆和莉莉!”


    “羅德裏戈那次的計劃就隻有鳳凰社的幾個成員知道。”


    “也就是那件事後,我們意識到鳳凰社有內鬼!”


    “本來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人應該是我,但是我自作聰明……”


    小天狼星跪在地上,雙手捧麵,淚水順著指縫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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