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陶明宇笑了笑,道,“你不用怕,他是九重天上的神仙。”


    寒山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小白,明白她是被自己身上濃厚的神力震懾到,果然是小妖精,連這個都受不了。不過他也下意識收起一部分神力,問道,“蘇陌萱出門去做什麽了?為什麽不帶陳竹隱一起?”


    小白搖搖頭,“不知道,她沒有跟我說。”


    “走。”


    寒山站起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陶明宇連忙跟上,問道,“做什麽?”


    “蘇陌萱拋下陳竹隱自己出去,一定是做什麽壞事。”寒山不緊不慢走著,“多半是找到了消息,陳竹隱應該知道。”


    陳竹隱慌張迴到自己的房間,幾個深唿吸後才慢慢放鬆,想到自己在寒山麵前還是這麽一副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表現,不由自嘲道,“活了幾輩子,居然還是沒長進。”


    “原來你也知道啊。”寒山憑空出現在他麵前,嘴角挑起,似笑非笑,“蘇陌萱去哪了?”


    身後門外傳來陶明宇和小白的敲門聲,“開下門。”


    陳竹隱嘆了口氣,轉身打開門讓兩人進來。


    “蘇老闆去哪了?”小白見寒山直接進門,還以為蘇陌萱會出事,“是不是有危險?”


    “她去找楚嚴之前跟過的那個老大。”陳竹隱有點納悶,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的寒天怎麽會和別人一塊行動?“問點消息而已。”


    寒天問道,“你怎麽沒跟過去?”


    “我為什麽要跟過去?倒是你,你怎麽會和外人在一起?”


    寒天看了眼陶明宇,煩躁的轉過頭靠著門框不說話。


    陶明宇明白這位上神又生氣了,連忙替寒天解釋道,“我是陶明宇,陶明宙的師兄。楚嚴的魂魄被桑妍送走時被寒天上神碰見,可惜來不及阻止,是我讓小白來找蘇老闆的。”


    陳竹隱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番寒天,“你什麽時候這麽有閑心了?”


    “你管我?”


    寒天稍稍抬眸,視線在陳竹隱臉上轉了個圈,嚇得陳竹隱趕忙收迴視線。陶明宇見這兩個人各種古怪的眼神互動,好奇心大起。他並不像陳竹隱那樣怕寒天,和寒天熟悉後他發現,這傢夥也就是冷一些,怪一些而已,隻要你不超過他的底線,他就不會對你怎麽樣。


    “兩位,很久就認識了?”


    “不認識。”兩人這下倒是齊心協力反駁,陶明宇本想笑,可見寒天那冷意盎然的臉色,還是悄悄忍住了。


    “李大人。”馮叔敲了敲門,禮貌地朝陳竹隱道,“那位秦先生來找小姐。”


    “怎麽可能!?”


    寒天見陳竹隱震驚的神色倒是一愣,少有的好奇問道,“哪位秦先生?”


    陳竹隱表情陰晴不定,“見了就知道了。”


    當看見那位秦先生後,寒天總算明白陳竹隱的意思,秦少遊的眉眼,和曲無殤簡直一模一樣。不用問他都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是曲無殤的轉世。


    “秦先生,有事嗎?”陳竹隱早已換上一臉禮貌笑容迎上秦少遊,還讓馮叔幫忙倒了杯茶。


    陶明宇帶著小白很有眼力坐在附近的桌子,而寒天一改之前麵對陳竹隱的嫌棄,穩穩坐在陳竹隱身邊,朝秦少遊露出笑意,倒讓身邊陳竹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秦少遊過長的劉海被剪短,露出好看的眉眼,薄唇微微抿起,抬眼看向陳竹隱,道,“蘇陌萱在嗎?”


    “真不巧,她有事出門了。”


    “她是在躲我?”


    ☆、假裝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逍遙散效果有多強,要不是看穿他眼底緊張的情緒,陳竹隱很有可能就被他詐到。麵對秦少遊的質問,陳竹隱不緩不慢道,“秦先生怎麽會這麽想?蘇老闆平時也有別的事要做,更不可能無緣無故躲著秦先生了。”


    “既然如此,能不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還沒等陳竹隱迴答,卻聽見一邊的寒山搶先道,“正好,我們也要去找她,一起吧。”


    什麽?!陳竹隱目瞪口呆,手裏杯子拿不穩,咣當一聲砸到自己腳上,“啊!”還好杯子是當初蘇陌萱經過一片竹林專門讓馮叔砍下來做的,並不像瓷的容易摔碎,隻是把陳竹隱砸的直抽冷氣。


    秦少遊本來都站起來準備往外走,被他這麽一打岔到不知道是走是停,“你沒事吧。”


    馮叔連忙過來拾起杯子,替陳竹隱解圍,“先上樓換身衣服吧。最近天氣變化,小心著涼。”


    陳竹隱順勢點頭答應,悄悄瞪了眼身邊幸災樂禍的寒山。


    “為什麽隨便答應他?”陳竹隱換好衣服就急吼吼抓著寒山算帳,秦少遊被馮叔留在下麵喝茶,他不擔心露餡,“我們這次查的和半妖有關,你把一個普通人扯過來做什麽?”


    “他可不是普通人。”寒山微微笑著,居然也不生氣,“看來是我小瞧那丫頭了。”


    陳竹隱被他這麽一番話搞的毫無頭緒,“什麽不是普通人?難不成秦少遊也是半妖?”


    “想多了。”寒山十分嫌棄地拍掉陳竹隱抓著他衣領的手,輕輕撫平上麵的皺褶,“他現在隻是一屆凡人而已。”


    陳竹隱麵對寒山向來隻會敢怒不敢言,可畢竟這事和蘇陌萱有關,不由多了幾句,“我替小萱占卜過,秦少遊這輩子和她在一起隻能像上輩子一樣慘死。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餵了他逍遙散,關於蘇陌萱的一切他都已經忘記,你別多事。”


    “忘記?”寒山斜瞥他一眼,冷冷道,“那他怎麽要來找蘇陌萱?剛剛還故意詐你?你那逍遙散真的管用?”


    寒山竟然懷疑他的煉藥技術!?陳竹隱真的很想上前咬死他,如果他不是寒山的話。鑑於寒山以往的威嚴,陳竹隱隻好咬著自己的被子發泄怒氣。悲憤間,也沒有聽清寒山臨走的低語聲。


    “慘死嗎?那也是他欠她的。”


    不過寒山倒真是誤會了陳竹隱的水平,秦少遊確實已經忘記了關於蘇陌萱的一切,可柳柯白還記得清清楚楚,再加上還有個陶明宙可以作證。雖然柳柯白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可至少還知道個大概,是以秦少遊迴去後便發現不對勁,這才來找蘇陌萱想找到真相。


    蘇陌萱開車來到本市最大的夜總會,抬眼看了看樓頂大大的led燈牌,想起自家普普通通不起眼的門牌;麵前十幾層高的大廈,想起自家三層高的小矮樓;再看看門口停的一溜煙法拉利和瑪莎拉蒂,甚至還有一輛布迪加威龍,迴頭再看看自己的路虎,突然很後悔,忍不住嘆了聲萬惡的資本主義。蘇陌萱隻顧著罵黑心資本家,卻也沒有想想,自家車庫裏放了多少車,經常開的又有幾輛。其實按照她的標準,她也算是半個黑心資本家了。


    作為本市最高級的夜總會,大門當然是酷炫的旋轉門,再看裏麵的裝潢簡直透露出一股老子窮的除了錢就沒有的氣息,簡單掃了眼四周,蘇陌萱再強的嫉妒心都累了,畢竟再嫉妒,她也沒辦法把自家甜品店裝修成這樣。時間還早,空曠的大廳裏還沒有客人,隻有幾個清潔工在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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