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而強大,囂張而勇敢。


    路斐特像是另一個自己,那個早已死去的自己。


    路斐特並沒有問安諾多餘的問題,就好像完全不關心他為什麽會知道群星一樣。安諾也沒有解釋。


    他們兩人靜靜在餐廳一角坐了許久,直到夕陽在落地窗前撒下淡淡的光。


    安諾抬眼看著路斐特,“是的,我改變了,我想重新活一遍。”


    路斐特:“那我得恭喜你重生。”


    安諾:“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讓自己活得更快活?”


    路斐特:“你以前過得不快活麽?”


    安諾:“嗯,我出生在宗教世家,從小就活得很累。我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問我們以後長大了想做什麽,其他人都說想做教皇,隻有我說我想作探索者,到處探索旅行。”


    路斐特笑了笑,張狂地挑眉抬下巴,“那你一定被你爸揍了。”


    安諾笑:“對!被狠狠揍了一通。”


    路斐特:“我們差不多,小時候我爸問我想做什麽,我說我想做教皇,不想進銀河軍艦隊操縱機甲,然後他就揍我了。”


    安諾:“但你還是做上了天教。實質上等同教皇。”


    路斐特沉默了一下,垂眸掃了一眼手背上的六芒星:“是的,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因為迷戀安諾才會做上天教。但我知道,我是首先想做教皇,之後才迷戀上安諾。他是我的導航星,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路斐特。”


    安諾:“你變成了自己想成為的人,但我卻做了很多年其他人期望的自己,我想為自己活,我想做真正的自己。”


    路斐特抬頭看著安諾,讚許點頭道:“會的。隻有成為自己,你才能真正強大。你會是個優秀的探索者。”


    安諾的心很平靜,看著路斐特,似乎找迴了一個迷失很久的自己。


    路斐特帥氣張揚的臉一半隱沒在迷彩帽之下,耳朵上的耳釘閃閃發亮。安諾知道路斐特長得很帥氣,卻是第一次真正在意他的容貌。就好像有什麽東西一下子在心裏破門而入一樣,安諾也在這一刻,說出了一句自己以前從不會表露的話——“路斐特,我可以吻吻你麽?”


    第15章


    【安諾:其實,我並不是很在意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安諾。然而當我說出‘路斐特,我可以吻吻你麽?’的時候,我就決定永遠不說自己就是安諾——教皇安諾。


    不可否認,我對路斐特很心動。


    我希望他能愛上真正的安諾,而不是教皇安諾。】“路斐特,我可以吻吻你麽?”


    路斐特挑眉看了看安諾,詫異的神色一閃,笑著點頭道:“當然。”


    宗教中曾有貼麵吻來表示一個宗教徒對教皇的敬畏與崇拜,然而那畢竟隻在卡米拉時代才流行。顯然路斐特對安諾的身份產生了某種誤會,大大方方讓安諾親吻的時候也隻以為那是個——“尊敬的吻。”


    安諾站起來,隔著餐桌靜靜看著路斐特。路斐特伸出自己的左手,安諾雙手捧起吻了吻。


    第一吻,結束。


    路斐特如同長者一般“慈愛”地看著安諾,又點了點頭,鼓勵一般看著安諾。


    安諾深吸了口氣,身體彎下越過餐桌,雙手捧著路斐特的臉頰。


    路斐特淡淡笑道:“……沒關係,勇敢……唔……”


    路斐特還沒有說完,安諾一個綿長的吻就已經壓了下來。他一手勾著路斐特的下巴,一手摸著他的臉頰。如同用盡了全力一般去親吻路斐特。


    安諾秉著唿吸,臉頰已經通紅,卻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他試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在路斐特唇間觸了觸,感覺到路斐特已經震驚得毫無反應了,便毫無顧忌地長驅直入。


    安諾的意識力源剛剛恢複,躁動的心瞬間又點燃了意識力。磅礴的氣勢迴蕩在餐廳內,與路斐特的意識之海相互激蕩。


    兩股力量都是強大的,隻是一個張狂一個略微內斂。


    路斐特已經完全反應不能了,他接受過很多宗教徒對自己炙熱而濃濃的崇拜與愛慕,也接受過一些人的親吻。但那些親吻隻限於貼麵吻或者手背吻,從來沒有哪個人敢一臉無謂的去親吻天教路斐特——還把舌頭伸進來了!!


    路斐特並沒有推開安諾,他皺了皺眉,意識之海一個翻轉,便好像扼住了安諾的脖子。而安諾的意識之海反應很快,糾纏著與路斐特的意識力外推,壓製住那股力量。


    路斐特的感覺沒有錯,與之前安諾微弱的意識力很不同,卻和早上體能訓練時那股突來的意識力幾乎一模一樣。


    強大,內斂。


    安諾放開路斐特,臉頰通紅眼睛濕潤,卻似笑非笑地看著路斐特。


    安諾的嗓音帶著略微的沙啞:“在我沒吻夠之前,你可以再試試動一下意識之海。”


    路斐特挑眉:“那我可不可說,我寧死不從?”


    安諾:“不可以,不過你如果不想繼續,我們可以留著下次繼續。”安諾說著坐迴去,調整了下自己的唿吸,將磅礴的意識之海收迴去。


    路斐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我好像有和你說過,我很愛路斐特。”


    安諾臉皮見長:“你也說過,安諾沒有辦法阻止你愛他,你沒辦法阻止我對你的……嗯,感情。”


    路斐特收迴翹在桌子上的腿,麵色並沒有很難看。


    路斐特:“隨便你。”


    很多東西都是這樣,跨過了一步,便進入了不同的領域與心境。


    安諾就是這樣,他無畏的去吻路斐特,隻有很小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很心動,更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突如其來想去做些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


    就好像年幼的孩子將一塊磚頭扔向路邊的陌生人。


    意識之海受性格影響很大,安諾能夠感覺得出來,自己確實變了。


    不過,路斐特的臉皮比安諾想像中的要厚多了。


    臉不紅心不跳,該幹嘛還幹嘛,就好像剛剛安諾吻的是塊豆腐而不是他一樣。


    之後的幾天繼續軍訓,安諾還是和路斐特一組,其他九人分成了四組,安佩玲和凱恩、丹尼爾一組,顧小北被分到了其他組。


    體能訓練依舊是躲避光能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森林中的環境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重力係數增加,下霧下雨下冰雹,空氣中的基本元素成分比例變化,已經各種惡劣的酸雨氨氣等等。


    早上的體能訓練從第二天開始就是三個小時,每次這三個小時過去,凱恩滿臉哭得都眼淚鼻涕,但還是能過關不被刷掉。


    而安諾在軍訓的時候封住自己的意識力,與路斐特真正進行體能訓練,不給自己放一點水。


    高強度的越野跑再加上各種躲避,安諾的身體在不斷提高,內心不斷強大,意識之海的磅礴氣勢也在發生改變。


    虹膜投影儀的學習部分依舊痛苦,不過隨著身體素質的不斷提高,很多人都可以不用血融連著學習三個小時。就是凱恩也能邊吐邊看了。


    一直到第十五天,體能訓練全部結束,宗教史的學習也到了尾聲。


    路斐特曾說:“我會打破你們原本的宗教觀,重新給你們塑造一個新的宗教觀念——我會讓你們看到,這個世界是多麽骯髒。”


    等這一天真正來臨,幾乎所有的學生都以為自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然而等路斐特將這個星際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是多麽弱小。


    四維影像在眾人麵前展現,浩渺的銀河慢慢呈現。


    路斐特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迴響——“如果承受不了,可以中途出去休息一下。”


    高聳的建築以及古老的地球文明時代的車輛出現在眾人麵前,為生活而勞碌的人們匆匆奔走在大街上。這個場景對星際人來說十分陌生,為了生存而奔走簡直是靈魂無望的救贖,每天為了錢奔波,星際人稱之為墮落。他們更加注重生活品質以及靈魂的高度,他們追求更高層次的生活,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自己內心更加強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麵前高聳入雲端的建築突然毫無徵兆的倒塌,受驚的人群尖叫著四竄,倒塌的建築在他們麵前揚起高高的塵土。緊接著,更多的建築倒塌,來自四麵八方的人開始逃竄,他們臉上流露著絕望和恐懼。


    有小孩在倒塌的建築旁尖叫著喊媽媽,從他身旁跑過的人誰都沒有看他一眼,人們都急著遠離這塊死地,沒有人關心這個陌生的小孩兒。


    “轟”的一聲,小男孩兒身後的建築倒塌,尖叫聲戛然而止,原先小男孩兒站的地方隻剩下一堆石磚,鮮紅的血液從那裏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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