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裏,朱由檢正在頹廢的喝酒,現在大勢已去,他的皇帝位置算是保不住了,朱由檢是一個寧折不彎的人,所以他決定在他的末日來到之前,堂堂正正的死去。(?


    但是在朱由檢在死之前,他覺得還要帶走一個人的生命,這個人就是篡奪了他皇位的朱薇娖的母親周皇後。


    自從傳來朱薇娖在南京登基的消息,朱由檢一怒之下將周皇後關進了冷宮,每天命人折磨。


    想到這裏,已經喝醉了的朱由檢提了一把寶劍,帶著一個小太監,醉醺醺的向周皇後所在的冷宮走去。


    當走到半路的時候,朱由檢突然現,原本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居然不見了。


    朱由檢喃喃的說道:“走吧!走吧!朕的女兒離開了朕,朕的妻子背叛了朕,朕的兒子比不上葉思文的兒子,難道真的是上天要滅了朕嗎?”


    “陛下,陛下,剛剛駱迴帶著錦衣衛抄了東廠,你可要為奴才做主啊!”


    朱由檢見正迷迷糊糊的走在路上,突然一個滿臉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向他跑來,跪下訴苦,不是權傾一時的曹化淳又是誰?


    不過現在朱由檢已經懶得理會這些事情了,他越過曹化淳,繼續向前走去。


    朱由檢剛剛離開,兩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番子立刻飛奔而來,如同拖死狗一般將曹化淳拖走了。


    這一切,對朱由檢已經不重要的。


    不多時,他來到了周皇後所在的冷宮,冷宮果然不愧為冷宮,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這不禁讓朱由檢有些淡淡的悲傷。


    推開周皇後所在房間的大門,朱由檢突然現一個人吊在房梁上麵,不是和他相濡以沫的周皇後又是誰?


    看來周皇後倒是很有覺悟,她知道朱由檢不會放過她,與其讓朱由檢來殺她,還不如自行了斷,倒也幹脆得很。


    看著已經死亡的周皇後,朱由檢頹然的退了兩步,死了,終於都死了!


    “罷!罷!罷!”


    朱由檢將寶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朕也應該歸去了!”


    “陛下切莫做傻事!”


    正當朱由檢要尋死的時候,駱迴突然出現,緊緊的握住朱由檢握劍的手。


    朱由檢抬起頭看了看駱迴,有氣無力的問道:“駱迴,從一開始,你就是葉思文的人吧!是朕看走眼了,居然用了你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人。”


    駱迴道:“陛下,你醉了,微臣乃是大明的錦衣衛都指揮使!”


    “哈哈……”


    朱由檢狂笑道:“大明,這裏哪裏還有什麽大明,大明早已經被亂臣賊子葉思文毀了!駱迴,葉思文的軍隊入城了嗎?”


    駱迴道:“大明複正朝廷的軍隊已經占領了北京城。”


    朱由檢咆哮道:“複正朝廷,複正朝廷,朕看是造反朝廷吧!一群反賊,一群亂臣賊子!”


    駱迴拉了朱由檢的手,道:“好了,陛下,我們走吧!有一個人你一定有興趣見上一見。”


    大明崇禎九年十月十五,複正朝廷的軍隊在葉思文的帶領下進入了北京城,並且實際的控製了北京城。。


    紫禁城裏,朱由檢和葉思文相對而坐,十月的背景已經有些冷了,在他們的身旁已經準備好溫暖的炭爐子。


    在葉思文等待了半天之後,朱由檢的酒終於醒來了,朱由檢醒來的時候看見的第一個人居然是葉思文,這不禁讓他有些唏噓。


    朱由檢對葉思文的感覺是很複雜的,他覺得,自己成也葉思文,敗也葉思文,可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控製過葉思文,葉思文如同一陣風,根本沒有人能夠琢磨。


    君臣二人就這樣相對而坐,都不先說話。


    “唉!”


    終於,朱由檢忍不住了,他略微歎了一口氣,道:“葉愛卿!”


    葉思文微微向朱由檢行禮,問道:“太上皇有何吩咐?”


    “你怎被怎麽處置我?你會殺了我替你父母報仇嗎?”朱由檢終於問出了他期待已久的問題。


    葉思文微微搖頭,道:“那是你的時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掌握天下人的生死,我的父母,你自然是殺得的。”


    “但是你為什麽還要起兵反對我呢?”朱由檢不解的問道。


    葉思文道:“為了公正,為了正義,為了人民,為了大明!”


    “說得倒是好聽!”


    朱由檢不屑的笑了笑,問道:“葉思文,你挑明了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處置我,現在我什麽都沒有了,你也盡早把我結束了,讓我心安吧!”


    葉思文淡淡一笑,道:“太皇上客氣了,微臣一介臣子,怎麽能決定如何處置陛下了,這件事需要內閣、上下議院、大理寺、都察院五個部門共同決定才行。”


    朱由檢揮了揮手,道:“這些也太麻煩了,要不這樣吧!你就給我報一個死於亂軍之中,行不行?”


    葉思文微微搖頭,道:“北京城是和平占領,沒有亂軍,若是我這樣做的話,難掩天下悠悠之口啊!”


    “你現在權傾天下,還怕天下人的說法嗎?”朱由檢奇怪的問道。


    葉思文笑著說道:“太上皇,獨夫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真的過去了嗎?”朱由檢冷笑說道,“我倒要看看,八年之後,你肯不肯放下你手中的權利。”


    葉思文淡淡一笑,道:“這個陛下看得見!”


    “好了,我知道你的鬼主意多,你給我出一個既不用受審,又不用死的方法。”朱由檢笑了笑,“畢竟我還要等著八年之後看你下野。”


    “也許也用不了八年!”


    葉思文搖了搖頭,道:“太上皇,其實微臣已經給你準備了一個好去處。”


    “什麽地方?”朱由檢饒有興趣的問道。


    “準確的說是兩個地方!”


    葉思文拍了拍手,兩個侍衛捧著兩套衣服走了進來,一件衣服是青色的道袍,另外一件衣服是月白色的道袍。


    看著葉思文為自己提供的衣服,朱由檢淡淡一笑,出家為道,或者出家為僧,現在倒是不錯的選擇。


    最後,朱由檢選擇了青色的道袍,朱由檢笑著說道:“我還是去當道士吧!聽說當道士能夠活得很久,我既然比不上你,我就把你熬死吧!”


    聽了朱由檢的話,葉思文淡淡一笑,問道:“太上皇,你真的放下了嗎?”


    “唉!事到如今,還有什麽放不下的?”朱由檢言不由衷,話語中還是有些不甘。


    朱由檢一邊說,一邊脫下他的黃袍,開始穿戴青色的道士袍服。


    不多時,皇帝朱由檢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道士朱由檢,朱由檢想葉思文單掌行禮,道:“貧道隨心,見過葉公爺。”


    葉思文淡淡一笑,向朱由檢行禮,道:“道爺好走!倒也,讓我送送你吧!”


    “好啊!”


    朱由檢點點頭,和葉思文一前一後走出了大殿,走出大殿之後,天上開始飄飄灑灑的下起了大學。


    “唉!”


    朱由檢歎了一口氣,道:“今年的雪,比往年來得早了一些啊!”


    葉思文微微搖頭,道:“不早了,馬上就冬月了!再過兩國月,大明崇禎年號可就走到盡頭了,道爺,心中可有不舍。”


    “不舍,不舍又能怎麽樣?”朱由檢淡淡一笑,“公爺,貧道先走了,告辭!”


    朱由檢說完,大踏步走了出去,朱由檢在雪花飛舞之中的背影,顯得分外的寥落。


    朱由檢走了一陣,他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問道:“葉公爺,你準備如何管理大明朝?”


    葉思文大聲的說道:“隨心道長放心,待三十年之後,你且看大明天下。”


    朱由檢微微向葉思文行禮,道:“好,貧道等著!”


    大明崇禎九年十月十五,朱由檢下詔退位,退位之後朱由檢出家為道,道號隨心,名號就掛在天下第一道教武當山名下,此後,朱由檢的行蹤漂浮,很少有人再見過這位被女兒奪取帝位的皇帝。


    待朱由檢離開之後,石東嶽來到葉思文的身邊,做了一個砍瓜切菜的動作,問道:“公爺,這樣的人,留著終歸是禍患,要不要把他做了,免卻後患。”


    葉思文微微搖頭,道:“算了,他已經悟了!”


    一個月之後,各省軍隊迴到了各自的駐地,葉思文也迴到了南京城,現在南京城再次成為大明的國都。


    迴南京之後,葉思文告訴了朱薇娖她父親的最終結局,對於葉思文的不追究,朱薇娖感到非常高興,對葉思文那是千恩萬謝。


    葉思文原本以為解決了朱由檢,大明的軍隊便可以消停一陣了,可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遠洋商號傳來一個驚天的消息,荷蘭王國奧蘭治親王殿下遇刺身亡。


    消息傳來,愛麗絲哭得死去活來,隨即她提出向葉思文借兵迴去給父親報仇。


    對於這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老丈人,葉思文自然沒有什麽感情,但是以荷蘭為跳板出兵西牛賀洲,他還是很願意的。


    大明複正元年三月,由十艘鐵甲巨艦、兩千艘普通戰艦組成的遠征艦隊正式組成,艦隊在愛麗絲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向西牛賀洲殺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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