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扳倒的!”


    葉思文淡淡的笑了笑,道:“因為我已經安排了一個人幫助你,有了他的幫助,你將會所向披靡。 ”


    “誰?”周喬不解的問道。


    葉思文指了指門外,道:“就是他!”


    周喬扭頭一看,隻見一名穿著飛魚服,佩戴繡春刀的錦衣衛正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不是錦衣衛指揮僉事駱迴又是誰?


    周喬向駱迴拱手行禮,道:“駱大人!”


    駱迴走進屋裏,向葉思文和周喬拱手,道:“公爺,周大人。”


    “周大人,有了駱大人的幫助,你有沒有信心一舉扳倒周延儒和溫體仁啊?”葉思文笑著問道。


    “還望公爺明示!”周喬知道葉思文心中早已經有了計議,謙虛的問道。


    葉思文淡淡一笑,道:“周大人,本公已經準備好了幾封書信,到時候本公迴到山東之後,隻要你交給陛下,到時候駱大人再在旁邊協助,周延儒和溫體仁二人必死無疑。”


    葉思文說著,將幾封書信遞給了周喬。


    周喬正待打開細看,葉思文卻阻攔了他,道:“別忙看,待本公在天津港上了船之後,再拆開。”


    “好吧!”周喬點點頭,將書信藏在了懷中。


    葉思文看了看周喬和駱迴,道:“周大人,駱大人,你們兩人乃是本公埋在京城的兩顆釘子,輕易可不要暴露,有什麽困難,隨時去找城中的混子趙老大,他會幫助你們的。”


    周喬和駱迴向葉思文行禮,道:“公爺放心,我們記下啦!”


    葉思文點點頭,道:“好了,你們一定要互相扶持,待搞垮周延儒和溫體仁之後,周大人爭取入閣,駱大人爭取當上錦衣衛都指揮使。”


    兩人齊聲道:“諾!”


    送走周喬和駱迴之後,葉思文開始準備迴山東的事宜,不過也沒什麽可準備的,因為葉思文隻需要人迴山東,就行了,因為他遲早都會迴來的。


    第二天一早,葉思文的車隊便出了,兩輛馬車,十幾名護衛騎兵,前一輛馬車是葉思文的馬車,後一輛馬車則是葉子明和朱薇娖的馬車。


    不多時,葉思文冷清的隊伍便出了城,雖然知道葉思文要走,但是沒有人出來送葉思文,因為四月事變之後,京城的老百姓已經徹徹底底的怕了。


    “公爺,後麵好像有人在跟著!”


    正當葉思文在考慮是不是要把交通工具換成馬的時候,石東嶽在車外低聲的提醒道。


    葉思文一驚,問道:“是什麽人?”


    石東嶽道:“估計是東廠的人!”


    葉思文微微頷,道:“哦!任由他們跟著,讓車隊度減慢,時走時停!”


    原來朱由檢對葉思文還是有些不放心葉思文,所以他派了一隊東廠番子跟在葉思文的後麵,若是沒有意外,東廠番子會一直陪著葉思文迴到山東。


    但是朱由檢不知道,葉思文隻要出了京城,那可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幾個東廠番子,葉思文知道動動手指頭就能搞定。


    北京到通州,本來隻需要半天,但是在葉思文精神的指導下,他的車隊一直走了一天,直到擦黑,車隊才進入通州城。


    葉思文等人找了一個客棧住下,跟在他們後麵的東廠番子也跟著住進了客棧。


    待第二天早上來臨的時候,能夠起來的人,便隻有葉思文的人馬了,十幾個東廠番子已經已經在睡夢中被李曉得和石東嶽取了性命。


    一身客商打扮的葉思文走出客棧的大門,向李曉得問道:“搞定了嗎?”


    “搞定了!”李曉得微微頷。


    葉思文大手一揮,道:“我們走!”


    葉思文說完,躍上部下牽來的馬匹,眾人徑直出城。


    經過一天一夜的奔馳,葉思文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天津港,葉思文抵達天津港之後,自然有人前來接應,葉思文毫不遲疑,登上小艇,向外海駛去,登上了一直在外海等候他的鋼鐵巨艦,這艘鋼鐵巨艦本來是給葉景準備的,可惜葉景沒有用上。


    葉思文登船之後,鋼鐵巨艦冒出一陣黑煙,開始向山東方向駛去。


    就在葉思文開始向山東進的時候,朝廷中生了激烈的鬥爭,都察院僉都禦使周喬突然向朱由檢告密,其實他們全被葉思文騙了,葉思文根本沒有病,而是因為有人給葉思文支了招。


    而支招這個人,正是當今的內閣輔周延儒和溫體仁。


    周延儒和溫體仁聽說這個消息,當即出來和周喬對峙,但是周喬根本就不害怕,因為他有鐵證如山,那就是周延儒和葉思文的來往書信。


    信件稱,朱由檢決定釜底抽薪殺了葉景的時候,是周延儒向葉思文告密,所以朱由檢釜底抽薪的計劃不僅沒有成功,反而真相大白於天下,為此,朱由檢遭到了天下人的唾棄。


    而在葉思文不能離開北京城的時候,溫體仁又給葉思文寫了一封信,書信上麵隻有兩個字,一個是“利”,一個是“病”。


    正是這兩個字,所以葉思文才想出裝病博取朱由檢同情,並且用利益使朱由檢動了心,輕易的放了葉思文出京。


    就在這個時候,駱迴也前來報告,學生們終於招供了,第一次午門靜坐和四月事變,原本就是周延儒和溫體仁的背後主使,是他們挑動了學生出來鬧事。


    可是,這是為什麽?周延儒和溫體仁已經成功入閣,他們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對於這個問題,周喬自然有他的答案,這個答案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權”!


    周延儒和溫體仁剛剛進入內閣,根基不穩,他們需要作出一點事情,和朱由檢爭權,先利用朱由檢殺了葉景,再將消息告訴葉思文,把真相大白於天下,然後把朱由檢逼得自顧不暇,接下來他們開始大肆收攏帝國的權利,準備進一步架空朱由檢。


    最後他們又給葉思文支招,讓葉思文逃出北京,到時候,葉思文肯定會在外麵攪起滔天巨浪,那個時候,他們便會以皇帝失德為由,逼迫朱由檢退位,而擁立更容易控製的太子朱慈烺上位。


    而在駱迴的情報中,周延儒和溫體仁也的確在這樣一步一步的做,他們的最終目的雖然不是改朝換代,但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卻是和皇室爭權,做大明真正的主宰,


    麵對周喬和駱迴的控訴,周延儒和溫體仁簡直是欲哭無淚,他們是諸多謀劃過,是靠整人上位,但是他們隻是相當當內閣成員而已,根本沒有周喬說的那種遠大誌向。


    可是現在什麽都完了,白紙黑字,學生的眾口一詞,朱由檢的憤怒,無論他們如何辯解,都不能挽救他們了。


    朱由檢當即下令,撤消了兩人的官職,著錦衣衛徹查此事,可憐周延儒和溫體仁兩人,辛辛苦苦謀劃許多年,沒有想到剛剛入閣,屁股還沒有坐穩,居然就又被人搶了,看來內閣的位置還真是香餑餑啊!


    問題是,現在周延儒和溫體仁不是被削職為民的結果,等待他們的,將會是錦衣衛的詔獄,還有早晚審訊,嚴刑拷打。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本來內閣的人就少,現在輔和次輔全被抓進了錦衣衛詔獄,內閣總是需要人的,所以朱由檢把對他忠心耿耿的周喬放進了內閣,讓他先做著。


    而錦衣衛指揮僉事駱迴由於這次立了大功,被升任為錦衣衛都指揮使,至於原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則另有任用。


    駱迴升任錦衣衛都指揮使之後,立刻著手辦了周延儒和溫體仁的案子,在錦衣衛番子的嚴刑拷打之下,周延儒和溫體仁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當然,這裏麵也有駱迴整黑材料的功勞。


    駱迴雷厲風行,不出三天,便將整理出來的材料上交了朱由檢,朱由檢看了駱迴搞的黑材料,大怒,當即下令,處死周延儒和溫體仁二人。


    就這樣,剛剛風光了幾個月的內閣輔周延儒和內閣次輔溫體仁就結束了他們的一生,周延儒和溫體仁的死也和葉景的死一樣,在朝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不過不是為他們叫冤的,而是拍手稱快的。


    直到死,周延儒和溫體仁都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而這個人,正是平遼國公葉思文。


    這次葉思文可謂大獲成功,隻是偽造了幾封書信便借朱由檢的手解決了兩個謀害他的敵人,可謂陰險到了極點。


    事實再次證明,對付無賴,需要比無賴更無賴,對付陰險的人,要比他更陰險。


    朱由檢知道葉思文是假裝生病之後,立刻大怒,派出人馬去追擊葉思文,不過好像已經晚了,因為此時葉思文已經登上了鐵甲巨艦,走海路迴到了山東。


    朱由檢當即吩咐,讓北洋艦隊出海追擊葉思文,但是命令剛剛出去,朱由檢便得到消息,北洋艦隊已經反水了,北洋艦隊聯合遠洋水師,一舉擊潰了朱由檢唯一的海上力量——皇家商號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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