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完淳等學生來到紫禁城城門口的時候,隻見葉思文正一臉憤怒的走出來。?(?〈[


    自從朱由檢下令查封遠洋商報駐京辦事處之後,就知道葉思文迴來求情,所以他下令,無論葉思文如何說,都不能讓他進入皇宮。


    見葉思文一臉氣憤走出來,夏完淳迎上去,問道:“公爺,怎樣了?”


    葉思文恨恨的說道:“陛下不肯見我!”


    “那現在該怎麽辦?”夏完淳也有些著急的問道。


    葉思文有些煩躁的揮揮手,道:“我現在去東廠,你們不要跟著了。”


    葉思文說完,帶著石東嶽騎上馬,向東廠胡同奔去,夏完淳等人並沒有聽葉思文的話,繼續跟在他們的後麵。


    “公爺,公爺,大事不好了!”


    葉思文剛剛走到半路,突然遇上了飛奔而來的駱迴,駱迴有些著急的說道:“公爺,剛剛陛下下令,讓我的叔父去濟南把顧炎武和黃宗羲抓了,你快想想辦法吧!”


    “什麽,他們要抓顧主編和黃主編,不行,堅決不行!”


    “奸臣當道啊!奸臣當道啊!”


    ……


    駱迴說得很大聲,所以在場的學生都聽見了這個消息,學生們聽見這個消息之後,都憤怒了,顧炎武和黃宗羲都是大明朝敢說真話的人,現在錦衣衛居然要去抓他們,這些熱血青年如何能夠答應?


    葉思文有些煩躁的揮揮手,道:“駱迴,我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東廠的人剛剛把遠洋商報駐京辦事處給查抄了,我現在先要去救他們,駱迴,若是你是我兄弟的話,你就幫我救救黃宗羲和顧炎武。”


    駱迴策動戰馬,道:“公爺,我和你一起去東廠吧!”


    “算了,你去了反而適得其反,你現在去幫我做另外一件事情吧!”


    葉思文說完,也不待駱迴說話,立刻策動戰馬,繼續向東廠狂奔。


    不一會兒,葉思文便來到了東廠,他跳下戰馬,徑直向東廠闖去。


    東廠守門的兩個番子見葉思文闖進來,立刻攔住,大聲的問道:“你是什麽人?東廠重地,不許亂闖!”


    “你知道老子是什麽人嗎?給老子滾開!”


    葉思文不由分說,一頓馬鞭就抽過去,把守門的東廠番子抽得抱頭鼠竄。


    兩個守門的東廠番子跑進去,大吼幾聲救命,東廠裏麵立刻傳來一陣抽刀子的聲音,然後一群拿著刀的東廠番子便跑了出來。


    為一個東廠頭目大聲的喝道:“誰敢擅闖東廠?不要命了……”


    東廠頭目最後一個字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嚨裏麵,因為他們看見一個人,石東嶽一手一隻左輪手槍,對準了衝出來的東廠番子。


    “不要亂動,不要亂動!”


    石東嶽惡狠狠的說道:“老子現在心裏害怕得很,一不小心把你們打死了,可別怪我草菅人命!”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在此地撒野,難道不知道這裏是東廠嗎?”東廠小頭目色厲內荏的問道。


    其實小頭目也知道,這兩個兇悍的人來曆肯定不簡單,試問在大明,敢在東廠門口撒野的,能有幾個人?


    葉思文冷哼一聲,道:“你們還不配和本公說話,讓你們的廠督曹化淳出來說話。”


    本公!朝中年輕的公爺就那麽幾位,而這位公爺如此生猛,肯定便是大名鼎鼎的平遼國公葉思文了,番子們不敢怠慢,連忙飛報東廠廠督曹化淳。


    不一會兒,曹化淳便帶著大批的東廠番子走了出來,東廠番子們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放了不少利器。


    遠遠的,曹化淳便向葉思文行禮,道:“不知葉公爺駕到,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廢話少說!”


    葉思文問道:“曹化淳,你膽子夠肥的啊!連本公的人都敢抓,你難道不知道遠洋商報是本公的產業嗎?”


    “葉公爺,這件事情的確對不住!”曹化淳笑著說道,“咱家這不也是替陛下辦差嗎?若是沒有陛下的聖旨,奴才哪裏敢動葉公爺的產業啊!”


    葉思文厲聲道:“本公不管,馬上放人!”


    “對不住!”


    曹化淳依舊是一臉可惡的笑容,道:“葉公爺,人是陛下下令抓的,若是沒有陛下的諭令,咱家怕是不敢放人啊!要放人,公爺應該想陛下求情才是啊!”


    葉思文自然也知道這是朱由檢的主意,他冷冷的說道:“曹化淳,你最好是給本公小心一點,若是本公的人在你們東廠的詔獄裏麵受了什麽苦,本公會如數奉還給你的。”


    曹化淳一臉陰笑,道:“公爺放心,咱家省得,咱家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哼!”


    葉思文冷哼一聲,道:“東嶽,我們走!”


    待葉思文走了之後,曹化淳冷哼一聲,道:“什麽東西!來人!”


    “公公有何吩咐?”一個頭目掐媚的湊到曹化淳麵前問道。


    曹化淳道:“去,好好‘照顧’一下剛才抓迴來的那個幾個人,看看能不能在他們口中掏出葉公爺謀反的消息。”


    曹化淳夠狠,葉思文讓他不要做的事情,他偏偏要做。


    曹化淳吩咐了事情,一步三搖的走迴東廠的大堂,大堂裏麵還有一個大明的權勢太監——王承恩。


    “老曹,剛才是誰在外麵鬧事?”王承恩好奇的問道。


    曹化淳冷哼一聲,道:“還能有誰?自然是平遼國公那個潑貨嗎,哼!他以為他是誰啊?竟然敢命令我。”


    “他命令你什麽?”王承恩不解的問道。


    曹化淳道:“還能有什麽?他讓我把今天早上抓迴來的人放了,哼!他當真是天真得很,我沒有給他好臉色,幾句話就把他打了。”


    “哎呀!”


    王承恩一拍大腿,道:“老曹,你錯過了一個徹底把葉思文整垮的好機會啊!若是你把陛下欽點的犯人交給他,再在陛下麵前說幾句壞話,害怕葉思文那廝不倒黴嗎?”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起這件事情了?”


    經過王承恩的提點,曹化淳也是追悔莫及,不過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因為葉思文已經跑得沒有影了。


    王承恩一臉陰沉,道:“不行,不能就這樣便宜了葉思文那廝,老曹,我們現在就進宮,讓陛下知道葉思文擅闖東廠的事情。”


    曹化淳點點頭,道:“好,我們現在就進宮!”


    其實讓曹化淳去向朱由檢告狀,也是葉思文計策,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有可能見到朱由檢,而隻有見到朱由檢,葉思文才有機會為遠洋商報駐京辦事處的人求情。


    葉思文走出東廠,以夏完淳為的學生又圍了上來,夏完淳著急的問道:“公爺,怎麽樣了?”


    葉思文搖了搖頭,道:“東廠不肯放人,好了,夏完淳,你帶著你的同學們迴去吧!這件事情你們管不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們不要鬧事。”


    葉思文說完,帶著石東嶽便迴到了國公府,他要在國公府靜靜的等待朱由檢的宣召。


    但是葉思文不知道,他的一句話,卻激起了學子們心中的一股氣,準確的說是一股不服輸的氣。


    待葉思文離開之後,夏完淳向周圍的學生說道:“公爺說剛才我們管不了這件事情,我們偏偏就要管一管,替公爺、替遠洋商報駐京辦事處討迴一個公道,讓公爺,也讓全天下的人看看我們學子的力量。”


    旁邊一個學子有些激動的問道:“存古賢弟,你有什麽好的計劃嗎?”


    夏完淳點點頭,道:“當然有,我們先迴去,從長計議。”


    看似平靜的北京城,現在其實已經暗潮洶湧,各方勢力都在開始觀望,準備支持的對象。


    紫禁城裏,朱由檢細細的聽著曹化淳的報告,一臉的陰沉。


    曹化淳告完狀之後,向朱由檢道:“陛下,葉公爺擅闖我們東廠衙門,著實囂張無比,陛下,你一定要為我們東廠做主啊!”


    “做主!”


    朱由檢淡淡一笑,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大家都不要提了。”


    “為什麽?”曹化淳不解的問道。


    朱由檢道:“朕對葉思文很了解,他不是一個沒事找事的人,他明明知道就算去找東廠,也不會有結果,可是他還偏偏來找茬,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是為什麽?”


    “恕奴才無能,猜不到葉公爺的做法。”這下,曹化淳倒是說了實話。


    朱由檢道:“葉思文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見朕為遠洋商報那些可惡的家夥求情罷了,但是朕是不會見他的,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曹化淳恍然大悟,道:“奴才明白了!葉公爺的心思,當真是狡詐得很啊!”


    “哼!”


    朱由檢冷哼一聲,道:“任他有多狡詐,在朕的麵前,也是枉然!”


    “那是自然!”曹化淳掐媚的說道,“陛下乃是聖明之主,自然比葉公爺那些奸佞小人高明得多。”


    聽了曹化淳的吹捧,朱由檢不由得有些飄飄然了,他還真以為他的指揮已經過了葉思文。


    但是現在朱由檢還比較清醒,他清清楚楚的明白,葉思文的智慧,那才是高深莫測,若不是自己靠著權勢,憑著他自己的真實本事,根本鬥不過葉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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