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甄三石帶著穿著獸皮衣服的將士,如旋風一般殺入了湯站滿清的軍營,由於大營的門已經被反滿士兵打開了,所以甄三石率領的騎兵很順利的進入了滿清軍營。[ <


    虎崽子騎兵衝進滿清的大營,不分青紅皂白,趁著滿清士兵不備,一通亂砍,把滿清士兵砍得鬼哭狼嚎,很多漢族士兵直接跪在地上投降,仍然在抵抗的,大多都是滿八旗的士兵。


    由於事突然,所以滿清士兵手上最多有一把單刀,身上別說甲胄了,就是衣服都很少穿,在虎崽子騎兵的攻擊下,滿清士兵如同狗一樣被攆著!


    把滿清士兵殺光不是甄三石的目的,甄三石的目的隻是把他們殺散而已,很快,在虎崽子騎兵的犀利攻擊下,滿清士兵很快就撐不住了,他們紛紛找到馬匹,四散奔逃,或者向鳳凰城逃跑,或者向險山堡逃跑。


    攻下湯站之後,甄三石開始收容俘虜,在湯站掠奪財物,他們挨家挨戶的問,若是是漢人,他們就放過,若是是滿人,那就進去劫掠一番。


    至於投降的漢人士兵,甄三石讓人把他們押迴了虎崽子騎兵的山寨,先關押一段時間,然後以投名狀的名義獻給葉思文。


    做完這些之後,甄三石一聲令下,一把火將湯站的滿清大營燒了。


    一夥強盜殺了人,搶了東西,騎著馬,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這是什麽行為?這他媽不是搶劫,這是在打滿清人的臉啊!


    在盛京的汗宮中,皇太極感到自己的臉被狠狠的扇了一下,而且被扇得生疼。


    皇太極將湯站的戰報重重的扔在桌子上,有些憤怒的說道:“湯站一共有三千人吧!怎麽能輕易的被一夥馬賊攻破?你們誰能給本汗解釋一下?濟爾哈朗,鎮守湯站的應該是你的人吧!你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大汗,此事,此事!”


    濟爾哈朗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道:“臣下聽古塔塔說,是因為他們內部出了叛徒,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被馬賊偷了營……”


    皇太極勃然大怒,道:“這不是借口!若是是被生性狡詐的明軍偷了營,本汗也就認了,但是被一群馬賊,一群馬賊……”


    “大汗息怒!”


    葉昇站出來,道:“微臣認為,這件事,怕是有蹊蹺!這件事,恐怕不是馬賊所謂,應該,應該是明軍假扮的,他們之所以偷襲我們,應該是想重啟戰端!”


    一聽葉昇這樣說,滿清朝堂的武將都大聲的討伐明朝,群情激奮,奮勇請戰,似乎想要一舉把明朝搞定。


    “都不要吵!”


    皇太極大喝一聲,道:“你們誰再吵,本汗現在就讓你們去和明軍打仗!”


    聽了皇太極的話,滿清的將領都消停了下來,雖然他們義憤填膺,但是真的讓他們上戰場了,他們又有些猶豫了,明軍彪悍啊!


    把鬧著要打仗的大臣安定下來,皇太極向葉昇問道:“葉先生,你看看,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啟稟大汗,微臣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派人再去和明朝理論!”


    葉昇道:“從簽訂和平協定之後,明朝就不斷的挑戰著我們的底線,我們現在已經受夠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派出使者,和明朝理論!”


    聽見又有派使者,皇太極不免想起了前一批使者的命運,上一批使者,據說現在還是明朝的礦場裏開礦呢!


    皇太極皺了皺沒有,道:“可是,你也知道,葉思文那廝是一個潑貨,若是派去的使者再次被他扣押了,我們怎麽辦?”


    “大汗,難道明朝的話事人是葉思文嗎?”


    葉昇冷笑一聲,道:“我們這次派使者,不派到葉思文那裏,我們要向大明的皇帝派,中原的皇帝,大多是好麵子的人,他一定不會落一個不守信用的名聲,所以隻要我們派出使者,明朝皇帝絕對會訓斥葉思文亂來。”


    皇太極點點頭,道:“此計甚妙!”


    第二天,皇太極向大明派出了使者團,這次帶領使者團的,又是阿濟格,他已經出使了幾次大明,可謂熟門熟路。


    被皇太極點將的使者都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跟在阿濟格上路了,前任使者的遭遇還在赤果果的擺在他們麵前的,前麵有什麽命運等著他們,他們還真不知道。


    不過讓使者們大感意外的是,駐守關錦寧防線的明軍聽說是阿濟格帶領的使者團,居然沒有為難他們,直接放他們入關,前去京師,麵見聖上。


    “皇太極那廝居然想出這個損招對付老子!不過他們以為這一招有用嗎?真他媽是一群豬,我敢肯定,這群狗屁使者到了京城,絕對會被朝廷那群言官罵死!哈哈哈……”


    軸岩城的帥府裏麵,葉思文笑嘻嘻的把一封信在桌子上麵,向身邊的馬躍道:“二弟,命令各軍,隨時準備戰鬥!很快,陛下催促我們向滿清開戰的命令就要下來了,我們可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馬躍點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下令!”


    大明崇禎八年二月二十二,距離湯站被襲擊二十天之後,興師問罪的滿清使者終於來到了明朝的都。


    在都,使者們受到了熱情的款待,並且在第二天的早朝上見到了大明的皇帝朱由檢。


    金鑾殿之上,朱由檢正襟危坐,向使者問道:“不知使者前來,所為何事?”


    其實朱由檢早就知道滿清使者前來這裏是幹什麽的,他心中一邊罵葉思文給他沒事找事,一邊用笑臉麵對滿清使者。


    阿濟格向朱由檢微微行禮,道:“迴大明陛下的話!我大清國的湯戰前日被一夥不明身份的襲擊,死傷無數……”


    “使者大人!”


    朱由檢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阿濟格的話,問道:“你來,是來向朕報災的嗎?若是報災,等會朕讓戶部尚書撥一筆款子,幫你們渡過難關!”


    阿濟格被朱由檢搞得一愣,立刻說道:“不是,陛下,請陛下把臣下的話聽完!”


    朱由檢微微頷,道:“好吧!你說吧!朕聽著呢!”


    阿濟格一邊罵葉思文和皇太極,一邊鼓足勇氣,說道:“陛下,這件事情,好像,好像,我們大汗認為,這件事情乃是是上國侯爺葉思文所為,還望陛下為我們大清做主。”


    “荒謬!荒謬!”


    阿濟格話音一落,一個大明的官員立刻出來說道:“使者大人,你說話,可得有一句才行啊!我大明虎威侯,曆來信守承諾,他早已經和大清簽訂了和平協定,怎麽還會派兵襲擊你們滿清,這不是荒謬嗎?”


    “唉!楊大人,你不要激動嘛!”兵部尚書王洽走出來,笑著說道,“這件事情還沒有明了,說不定是葉侯爺麾下幾個兵痞耐不住寂寞,出去搶劫了一把,說不定撈過界了也說不定,大家說是不是啊!”


    大家都被王洽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幾個兵痞,能打敗滿清重兵駐守的前沿觀察哨,這未免也太扯淡了一些吧!你家的兵痞那麽彪悍啊!


    “王大人,你這是說笑了!”


    內閣次輔錢謙益笑著說道:“幾個兵痞,定然沒有那麽大的力量,我們還是問問使者大人,到底是什麽人搶劫的湯站吧!”


    錢謙益被在崇禎三年被葉思文抓住了小辮子,這都過了五年了,錢謙益的小辮子還在葉思文手裏抓住,所以他在朝堂中曆來都隻有跟在葉景身後打轉,根本無法和葉氏一族對抗。


    錢謙益的話說完之後,又一個明朝大臣站出來,道:“對啊!使者大人,你們有沒有確鑿證據證明葉侯爺派兵襲擊了你們,若是葉侯爺真的違反和平協定,派兵襲擊了你們,老夫就是拚著官位不要,也要替你們討迴公道!”


    阿濟格看著明朝官員一唱一和,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出使了兩次的阿濟格深深明白,明朝的的人,上至皇帝,下至官員,沒有一個是善茬啊!


    朱由檢問道:“使者大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襲擊湯站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據說,據說!”


    阿濟格一狠心,一頓腳,道:“據臣下所知,襲擊湯站的,是一夥馬賊的裝扮,由於他們的戰鬥力太強,所以我們大汗認為這夥馬賊是葉侯爺派人假扮的,葉侯爺的目的在於重新挑起兩國紛爭,我們大汗為了兩國的和平相處,所以才派臣下前來覲見陛下,希望搞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阿濟格這樣說也是沒有辦法了,要說這個理由也真是扯淡,單憑一個猜疑,就派使者前來討要說話,這不是自找侮辱嗎?


    果然,阿濟格的話一出口,一個大明的官員便跳了出來,道:“葉侯爺想要挑起紛爭,我看你們才想要挑起紛爭!幾個馬賊襲擊了你們,你們就說是葉侯爺指使的,這也未免太過於荒謬了一些吧!照你們這種說法,是不是你們滿清出了任何事情,都是我們大明的人指使幹的?那我們大明若是出了事情,又去找誰負責呢?是不是要去找你們皇太極大汗負責啊?還有,我們大明被你們騷擾那麽多次,你們是不是也應該負責以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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