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什麽戲?”


    佟嘉扭了扭身子,不解的問道。?<?< (


    沈如詭異的笑了笑,道:“佟大人,你且聽我說……”


    當下沈如把他的計劃說與佟嘉知道,佟嘉恨皇太極出賣他,也就不講什麽君臣情分了,悍然和沈如一起,開始反擊。


    “嗯、嗯、嗯……啊、啊、啊……”


    不一會兒,沈如的房間裏出一陣喘息聲還有尖叫聲,這個情況,“不小心”被驛丞知道,由於沈如是大明的使者,身份特殊,驛丞不敢自作主張,所以驛丞又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他的頂頭上司,他的頂頭上司也不敢擅作主張,於是又往上麵報……


    盛京就那麽大,很快,從沈如的房間裏出慘叫的消息便傳進了皇太極的耳朵。


    當皇太極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沈如,我馬上就能拿到你的把柄,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雖然皇太極很想親自前去看看沈如的窘迫狀態,但是他還是壓製住了心中的**,於是他把連夜將濟爾哈朗,麵授機宜之後,這才讓濟爾哈朗去驛館看看是怎麽一迴事。


    皇太極這樣安排,其實也是很多道理的,白天沈如狠狠的把滿清官員涮了一遍,而濟爾哈朗又是一個無事都喜歡生非的人,由他去解決事情,除了把事情鬧得更大,似乎沒有更大的作用。


    濟爾哈朗得知沈如已經上了皇太極的圈套,大喜,連忙帶著一大幫子人來到了驛館,想要狠狠的把沈如教訓一頓。


    濟爾哈朗在驛丞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沈如的房間門口,走到門口,沈如房間裏的**聲都還沒有停。


    “裏麵的確隻有三個男人?”濟爾哈朗再次確定。


    驛丞點點頭,道:“對啊!裏麵就佟大人、明朝的正使和副使,他們自從進去了,就從來沒有出來過,小二給他們送了一次菜,此後就沒有人再進去過,也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幹什麽?”


    “好!”


    濟爾哈朗奸笑一生,舉起手把沈如房間的門敲得如同山響一般,大聲的喊道:“沈大人,佟大人,我是濟爾哈朗,開門、開門……”


    “啊!濟爾哈朗貝勒怎麽來了?這可怎辦啊?”


    如同濟爾哈朗想象的一樣,沈如的房間裏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聲音,好像裏麵真的生了什麽大事似的。


    “開門,開門,你們在裏麵幹什麽?難道是對我們的佟大人不利嗎?”


    房間裏麵,沈如懶洋洋的坐在桌子邊,手中把玩這酒杯,嘴上卻非常著急的說道:“貝勒爺,你等等,你等等好嗎?我馬上就來給你開門。”


    濟爾哈朗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拖,遲則生變,他一揮手,道:“來人,給我把門撞開!”


    “喳!”


    跟在濟爾哈朗身後的兩個戈什哈應了一聲,一起使勁,隻聽“吱呀”一聲,兩個戈什哈同時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由於來不及收勢,三人一起滾在了地上。


    “哎喲喂!撞死人了!壓死人了!救命啊!他娘的,你們這是想幹什麽?想吃我豆腐啊……”


    二狗子被兩個壯實的戈什哈撞倒在地,嘴裏一邊大聲的嚎叫著,還一邊大聲的咒罵著。


    “對不住,對不住!”


    兩個戈什哈從二狗子的身上爬起來,口中不同的道歉。


    門被打開,濟爾哈朗快步走進房間裏,不過房間裏並沒有他想象的畫麵出現,沈如和佟嘉相對而坐,一邊喝酒,一邊談話,哪有皇太極所說的齷齪事情?


    沈如見濟爾哈朗進來,起身向濟爾哈朗行禮,道:“貝勒爺來了啊!來、來、來,我們一起喝一杯如何?”


    “下官見過貝勒爺!”


    佟嘉也站起來向濟爾哈朗行禮,道:“不知道貝勒爺這麽晚前來,所為何事?難道貝勒爺也是來找沈先生喝酒的?好像接待外使,不是貝勒爺職責所在吧!亦或是貝勒爺認為本官招待不好外使,不放心本官,所以前來看看?”


    “這個,這個……”


    麵對佟嘉的責問,平時囂張跋扈的濟爾哈朗居然不敢和佟嘉爭論,雖然佟嘉隻是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官位不顯,但是佟嘉乃是佟氏一族的人,而佟氏一族,又掌握了滿清的漢八旗和大部分經濟,得罪了佟嘉,就是得罪了佟氏一族,若是把佟氏一族惹毛了,滿清的氣數也差不多盡了。


    皇太極之所以敢擺佟嘉一道,那是因為皇太極早已經有了脫身之策,但是濟爾哈朗卻不敢,因為他沒有脫身之策。


    看著毛事沒有的佟嘉,濟爾哈朗略微覺得有些頭疼,今天這條烏龍,似乎擺得有點大哦!


    濟爾哈朗稍微一頓,隨即反應過來,笑嗬嗬的說道:“你們別緊張,別緊張,本貝勒來這裏,也沒什麽別的事情,就是聽說沈先生的酒量好,特地來討教一番!”


    “對不住,我們喝完了!”


    佟嘉惱恨皇太極等人算計他,根本不接受濟爾哈朗的邀請,衣袖一揮,徑直走出了房間的大門。


    見佟嘉憤而離開,濟爾哈朗頭上滲出了冷汗,很明顯,皇太極的餿主意被沈如破解了,不僅被沈如破解了,沈如還把佟嘉也搞明白了,此時佟嘉恐怕已經知道了皇太極算計他的事情,以後的事情會怎麽樣展,濟爾哈朗還真不能確定。


    “嗬嗬!”


    沈如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向濟爾哈朗說道:“貝勒爺,你看,請客的人都走了,我們怎麽辦?要不,我讓人再擺一桌,請貝勒爺喝一杯,比一比我們的酒量!”


    “算了,算了!”


    濟爾哈朗搖了搖手,道:“既然佟大人都走了,本貝勒也不好留在這裏,佟大人在這裏,我可以說我是被他拉來陪使者的,可是他走了,我可就不能再留了,等會被人安上一個裏通外國的罪名,可就百口莫辯了,本貝勒告辭,告辭!”


    濟爾哈朗說完,帶著垂頭喪氣的戈什哈,落荒而逃。


    看著落荒而逃的濟爾哈朗,沈如冷笑,道:“滿清人就這點出息,還想和我鬥,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哼!”


    皇太極此時也是一臉哭喪,他本來在汗宮裏等濟爾哈朗勝利的消息,等來的卻是濟爾哈朗灰溜溜迴來的消息。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皇太極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犧牲一個忠心耿耿的大臣的貞潔,沈如居然還是全身而退,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雖然沒有抓住沈如的把柄,但是皇太極並沒有沮喪,因為他再次堅信 ,沈如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這樣的人才都不籠絡,還籠絡誰呢?


    雖然籠絡人才重要,但是穩定佟氏一族更重要,畢竟佟氏一族掌握了整個滿清的漢八旗,若是他們倒戈相向,可夠皇太極喝一壺的。


    雖然佟嘉在佟氏一族隻是後生晚輩,但是人都是要臉的,皇太極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利用佟氏一族的人,佟氏一族的人能答應才怪。


    皇太極當即下令,又是賞賜佟氏一族的人,又是給佟氏一族的升官,總之,一切可以平息佟氏一族的怒火的方法,皇太極都用上了。


    佟氏一族現任的族長佟養性見皇太極又是賞錢又是升官,心中稍稍有些疑惑,雖然佟家在滿清的地位很高,素來有“滿清第一漢臣之家”的美譽,什麽寧完我、什麽範文程、包括在極受皇太極信任的葉昇,在佟氏一族麵前,那都是渣一般的存在。


    但是,按說現在佟氏一族又沒有給滿清做什麽貢獻,皇太極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封賞佟家呢?


    難道是皇太極怕佟家在這個時刻倒像明朝,和滿清為敵,這種可能也不大啊!


    正當佟養性疑惑不解的時候,佟嘉找到了他,並且告訴了佟養**情的來龍去脈。


    佟養性知道了這件事情,立刻大怒,佟氏一族可是在努爾哈赤大汗起兵的時候就當了光榮的漢奸,為了籠絡漢人,努爾哈赤一直對佟氏一族很尊重,又是通婚,又是重用,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像現在這種情況。


    可是如今,大汗皇太極居然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利用佟家的人,這讓佟養性多少有些不爽,暗中罵道:“小兔崽子,你老子對我都得恭恭敬敬,你他媽算哪根蔥,居然敢利用我佟家的人,若是佟嘉真的做了一把小受,這不是打佟家上上下下的臉嗎?”


    佟養性想了一陣,道:“不行,我得進宮去和大汗說道說道!嘉兒,你先迴去吧!叔父一定會為你討迴公道的。”


    佟嘉點點頭,道:“謝過叔父!”


    “報!”


    正當佟嘉準備迴去的時候,一個佟府的下人跑進來,向佟養性和佟嘉打了一千,道:“主子,外麵有一個自稱是明朝使者派來的人,他……”


    “不見,不見!”


    佟養性自然知道沈如現在派人來是幹什麽的,他揮揮手,道:“若是被葉昇那廝知道了,又要參我一個裏通外國的罪名,我可不能上這當,你把他打了吧!”


    “主子,你聽奴才把話說完。”


    下人說道:“那人送了一包東西來,立刻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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