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義州城的城外,李岩等待了半個多月,半個月之中,李岩就把義州牢牢的圍著,不進攻,也不撤退,做出一副誓要和義州死耗到底的表情。{[ 〈((〔〔({<


    半個月之後,終於等到了葉思文的迴信,葉思文大方的把威遠軍的飛艇部隊調給了他用,並且囑咐他,讓他一定要在在最短的時間內攻破義州,並且用一點殘忍的方法,把滿清軍嚇得不敢再用平明百姓當擋箭牌。


    “殘忍的方法?”


    李岩看完葉思文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殘忍的方法是什麽方法,袁老師沒有教過啊!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在李岩要考慮的,是如何盡快的攻進義州城。


    “來人!”


    李岩大喝一聲,道:“馬上讓幾位靖海軍的主要將領到我這裏來開會。”


    “諾!”


    不多時,王小林、葉龍、梁輝三人進入李岩的帥帳,王小林進來便問道:“李大哥,這麽著急找我們來,出什麽大事了?”


    李岩道:“侯爺把飛艇部隊調來了,就在鴨綠江江口的船上,最多明天,就可以飛過來,現在,侯爺命令我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義州城攻下來,因為侯爺的計劃,已經被滿清韃子識破了。”


    “好吧!”


    葉龍點點頭,問道:“李大哥,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李岩道:“葉侯爺曾經教導過我們,最堅固的堡壘,是從敵人內部垮塌,我準備親自率領敢死隊進城,活捉義州城的守將阿巴泰,隻要阿巴泰被抓,守城的滿清軍隊必將潰退,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一舉攻破義州城。”


    “不行!”


    李岩的話一出口,立刻遭到了其他三人的一直反對,葉龍道:“李大哥,我乃是靖海軍的督查,我不同意你這樣做。”


    “我意已決!”李岩不可置否的說,“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你們馬上迴去組織敢死隊,飛艇部隊最多能帶三百人進城,你們去找願意去的人,記住,一定要他們自願才行。”


    “不行,不行,這件事我也不能同意!”


    王小林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道:“李大哥,你乃是一軍主將,怎麽能以身犯險呢?若是你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們該怎麽辦?”


    “此時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議!”李岩態度很堅決,“葉龍,我帶領敢死隊進入義州城之後,靖海軍由靖海軍督查你率領,若是我和敢死隊失敗了,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攻破義州城,就算留下滾滾罵名,我們也要攻下義州城,隻有攻下了義州城,滿清韃子大汗才能相信我們的主攻防線在義州碧潼一線。”


    “不行。”葉龍大手一揮,道:“應該又我帶領敢死隊去義州才是!”


    正當葉龍和李岩爭執不下的時候,王小林也進來插一腳,道:“你們一個是靖海軍大將軍,一個是靖海軍督查,你們都不許去,我去!”


    “啪!”


    李岩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我乃靖海軍大將,靖海軍裏麵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們兩人都不許和我爭。”


    “李大將軍!”葉龍陰陽怪氣的說道,“我乃靖海軍督查,凡是靖海軍大將軍有什麽錯誤的決定,我都可以否決,所以李大將軍你得聽我的意見。”


    李岩大喝一聲:“葉龍,你小子造反了是不死?你身負侯爺對倭計策的重要環節,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且不要說侯爺的計劃還能不能進行,你那嬌滴滴的倭國女天皇該怎麽辦?”


    “這是我的家事,你們管不著!”葉龍眉毛一挑,一臉的不屑。


    李岩眼睛一瞪,道:“葉龍,我們要不要打一架來決定誰去啊?”


    “好啊!誰怕誰,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來啊!不就仗著在虎牙大隊混過一段時間嗎?以為我怕你啊!”葉龍也不是善茬,和李岩針鋒相對。


    “哎!哎!哎!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好吵的?這件事情若是傳到侯爺的耳朵裏,我們都要挨罰,再說了,你們再吵,把正事都耽擱了。”


    王小林見兩人要吵架,連忙出來和稀泥,道:“不如這樣,我們來抓鬮決定誰帶領敢死隊進城,好不好?好不好?”


    “好!”


    李岩和葉龍知道在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隻能用王小林的辦法了。


    王小林寫好三張鬮,道:“這三張鬮,兩張上麵寫的是‘不去’,一張寫的是‘去’,抽到‘去’的那個人就帶領敢死隊,你們先選。”


    很快,三人抓鬮的結果便出來了,結果還是李岩帶領敢死隊出擊,李岩拿著鬮,得意洋洋的看著葉龍和王小林,道:“怎麽樣?我這就叫眾望所歸,老天都幫著我!嘿嘿嘿……”


    葉龍和王小林不由得麵麵相覷,明知危險重重還這麽高興,李岩這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


    很快葉龍和王小林便將靖海軍中不怕死的人組成了敢死隊,讓葉龍和王小林大感吃驚的是,靖海軍中不怕死的人還真不少,一聽說要組織敢死隊空降義州城,紛紛踴躍報名,一個個視死如歸,這讓葉龍和王小林都看見了朝廷新軍的另一麵。


    第二天中午,飛艇部隊抵達義州城外的明軍,李岩把飛艇部隊藏好,熱情的接待了飛艇部隊的將士,然後雙方將計劃定下來。


    是夜,月黑風高,正所謂夜黑風高殺人夜,李岩帶著精心挑選出來的明軍敢死隊登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飛艇,飛艇緩緩升空,沒有燈,沒有指引,完全靠著義州城將軍府的燈光在飛行。


    不過還好,飛艇部隊早就接受過這種黑夜飛行的訓練,所以黑夜飛行,飛艇部隊倒是沒有多少問題。


    李岩站在飛艇上麵,看著遠處義州將軍府的燈光,冷笑一聲,暗暗的說道:“阿巴泰,老子來取你的腦袋了。”


    就在李岩準備帶著敢死隊空降義州將軍府的時候,義州碧潼一線的守將阿巴泰正在他的府邸裏學習滿清第一兵書——圖文並茂的《三國演義》。


    阿巴泰是努爾哈赤的庶妃所生,在眾位兄弟中的地位不高,所以他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連一絲一毫的錯誤都不敢犯。


    當別的兄弟在抱著奴婢睡覺的時候,阿巴泰在看兵書;別的兄弟飲酒作樂的時候,他在練武;別的兄弟睡在軟榻上麵的時候,他睡在軍營的硬板床上。


    正是因為阿巴泰的努力,所以他雖然是庶妃所生,卻也能登上高位。


    不過阿巴泰雖然努力,但是他的地位卻遠遠不及其他努爾哈赤正妃生的兄弟,別人都封了貝勒,連最小的多鐸都封了貝勒,可是阿巴泰到現在,依然隻能頂著一個將軍銜。


    “殺!殺!殺!砰!砰!砰!”


    正當阿巴泰看到劉備帶著十萬百姓逃跑,並且把百姓當成他逃跑的擋箭牌的時候,他的房間外麵突然傳出來一陣喊殺聲和槍聲。


    阿巴泰警惕無比,他拍案而起,道:“來人,來人!怎麽迴事?”


    一個戈什哈慌忙跑進來,單膝跪下,道:“稟報將軍,明軍殺進了將軍府,兄弟們正在抵抗!”


    阿巴泰大驚,問道:“什麽!明軍打進城了嗎?”


    “沒有,好像,好像,好像明軍會飛!”戈什哈有些驚恐的指著天上,“因為,因為兄弟們現明軍是從天上跳下來的。”


    “你在胡說八道!”


    阿巴泰大吼道:“什麽人能飛,你分明就是在騙本將。”


    戈什哈著急的說道:“將軍,若是你不相信,你可以親自前去觀看,明軍真的是從天上跳下來的。”


    阿巴泰皺了皺眉頭,抽出彎刀,道:“本將相信你的話,明狗詭計多端,多淫技奇巧,造出能飛的武器,倒也不出本將的意料,不過他們每次肯定不能進入很多的人,所以我們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你馬上去調守城的官兵前來圍攻明軍,一定要把這群明軍留在義州城裏。”


    “轟、轟、轟……”


    正當阿巴泰下令,準備圍攻明軍敢死隊的時候,義州城外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整個義州城牆變得瑟瑟抖,因為明軍的炮彈沒有砸進義州城裏,而是全部砸在了義州城的城牆上麵,大有將義州城的城牆轟垮的架勢。


    阿巴泰大喝道:“快,快,攘外必先安內,我們先把城內的明軍幹掉,才能守住義州城。”


    “喳!”戈什哈大聲應諾,匆忙離去。


    阿巴泰舉起彎刀,對圍在他身邊的戈什哈大聲的吼道:“眾將士聽令,殺盡明狗。”


    “殺盡明狗!”戈什哈們舉起彎刀,和阿巴泰一道,殺向了正在進攻將軍府的明軍。


    而在此時,李岩也正帶著敢死隊對守衛義州將軍府的侍衛猛打,他們每人都是兩支左輪手槍,一左一右,端的是犀利無比,事實證明,左輪手槍的確是巷戰的利器,將軍府侍衛在敢死隊的攻擊下連連敗退。


    “砰!”


    李岩一槍將向他殺來的滿清兵爆頭,舉起槍,大聲的喝道:“殺,活捉阿巴泰!抓住阿巴泰,所有人重重有賞!”


    “諾!”


    李岩麾下的敢死隊大聲應道,跟在李岩的身後,拚命的向阿巴泰的房間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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