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饒命!”


    聽說葉思文要砍自己的腦袋,李自成兩腳軟,雙膝給葉思文跪下,道:“侯爺,你就繞我一命吧!隻要你不殺我,我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葉思文微微搖頭,道:“李自成,你知道嗎?你非死不可!你一天不死,本侯心中一天都不會安寧!還有,我從來不需要人給我當牛做馬,所以,李自成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不要再當流賊造反了。 ”


    “為什麽?”


    聽了葉思文的處決方案,不僅李自成不懂了,在場所有的人都有些不懂,為什麽葉思文可以放過其他的流賊頭領,卻不能放過李自成呢?


    “為什麽?”


    葉思文自言自語一聲,緩緩的走到李自成的後麵摸了摸李自成的後腦勺,道:“據說,有一種人,腦勺後麵多長了一塊骨頭,叫做天生反骨,恰好,你正好多長了一塊骨頭,天生反骨啊!你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的造反,不斷的讓社會動蕩,所以,我必須殺了你,讓天下太平下來。”


    聽了葉思文殺人的理由,在場的人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就因為多長了一塊骨頭就要別人的命,這事聽著怎麽就這樣別扭呢?


    雖然覺得別扭和不可思議,但是並沒有人跳出來對葉思文的做法提出質疑,畢竟,對方隻是一個惡貫滿盈的流賊而已。


    其實葉思文這樣說,也是沒有辦法,他總不能告訴大家,李自成在另一個時空滅掉了明朝,不殺他,他葉思文心中不安吧!


    這事,比天生反骨更匪夷所思,更加的別扭。


    葉思文大手一揮,道:“來人,送李自成上路!”


    “諾!”


    葉思文一聲令下,兩個士兵立刻將李自成拖了下去,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原本會有大作為的李自成便成為了孤魂野鬼,再也沒有機會滅掉明朝了。


    終於把心頭大患解決了,葉思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來人,把李自成好生掩埋了,他好歹也算一方梟雄,讓他體體麵麵的死吧!”


    隨著李自成的死去,在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洛陽戰爭告一段落,此役,西北大部流賊被大明朝廷虎威侯剿滅,隻有小部分逃竄去了更遠的地方。


    不過,僥幸逃生的流賊很快就會遭受到滅頂之災,因為葉思文在西北實施了包括打壓糧價、興修水利、以工代賑、開源節流等一係列政策,讓西北的土地再也不適宜滋生叛亂和流賊。


    沒有更多的人跳出來反叛,再加上洛陽野戰師和河南天雄大將軍盧象升在西北鎮著,僥幸逃生的流賊再也鬧不出多大的事情,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此役,官兵一共俘虜了二十餘萬流賊,這些流賊被分成五批,被押往了日照港,他們將在日照港登上下南洋的船,他們將在荒蠻的呂宋島服刑十到二十年,這些在大明犯下深重罪孽的流賊,將會為大明的海外事業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在後世的曆史上,他們被稱為“海外事業開拓先鋒”,也算是洗清了他們的流賊身份。


    葉思文的做法,得到了朱由檢和朝廷大臣的鼎力支持,因為他們都看出了這個辦法的優越性。


    先,流賊去南洋,可以充實南洋的漢人的人口,讓南洋牢牢的掌握在漢人手裏;其次,葉思文將這些不安定因素送去南洋,也算解決了大明的內患。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葉思文的做法並沒有被大臣否定,就是再閑著沒事的禦史也沒有跳出來罵他,沒有禦史參自己幾本,一時間,倒是讓葉思文有些不適應。


    葉思文解決了流賊的事情,接下來便要解決西北貪官的問題,相對於來說,解決西北的貪官比解決流賊還要難,因為流賊不聽話,把軍隊拉出去打一架,什麽問題都解決了,但是貪官的問題,那可不是能打出來的。


    不過葉思文可有著豐富的反貪經驗,他知道,西北的貪官之所以這樣猖狂,敢把朝廷撥下來的五百萬兩賑災銀子私自吞沒了,並不是西北的貪官被錢晃花了眼睛,而是因為他們背後有一個共同的後台——福王朱常洵,他們相信,隻要有當今聖上的叔叔在他們前麵做擋箭牌,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繼續貪墨朝廷的銀錢也不再話下。


    城下大營的帥帳裏麵,葉思文麵對著一張寫滿西北官員名字的宣紙,用朱紅色的毛邊在名字頂頭的一個名字上畫了一個紅圓圈,紅圓圈裏麵用濃黑的墨水寫著三個字:朱常洵。


    葉思文微笑,自言自語的說:“朱常洵,你就等著吧!你吃的,我會全部讓你吐出來。”


    在常人眼裏,朱常洵是王爺,不可一世,不可戰勝,但是在葉思文的眼裏,福王不過一土雞瓦狗耳!


    現在已經不是朱常洵老爹萬曆皇帝的天下了,現在的皇帝叫朱由檢,雖然是朱常洵的侄子,但是兩人連麵都沒有見過幾次,更不要說什麽深厚的感情了,而現在,朱由檢想要朱常洵的命。


    葉思文知道,皇權時代的的權利鬥陣,輸也好,贏也罷,其實其中隻有一個決定勝負的因素,那就是帝國的當政者——皇帝,皇帝要誰贏,就是再弱小也能贏,皇帝要誰輸,就是朝野門生遍地,朝中同黨無數,也無濟於事。


    然而古往今來,又有誰懂得這個道理呢?但是葉思文懂,他知道,自己在國內的政治鬥爭中,永遠都會贏,其原因隻有一點,那就是皇帝朱由檢會毫不保留的頂他。


    當然,朱由檢也不會白頂葉思文,他頂葉思文,是因為他相信葉思文能挽救一步步走向深淵的大明帝國,讓他的皇位更穩固,而葉思文也沒有讓朱由檢失望,抗後金,定江南,定山東,定南洋,定西北,大明中興,指日可待。


    如是葉思文某天突然鬥爭失利了,隻能說明一點,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當然他也失去了朱由檢的支持,到這個時候,趁早迴家抱孩子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葉思文有朱由檢的支持,但是他還是沒有掉以輕心,畢竟朱常洵是一個王爺,他已經給朱常洵準備了一道猛藥,隻要朱常洵吃了他這一道猛藥,保證朱常洵不敢再包庇任何一個西北的貪官。


    第二天一早,葉思文帶著李大憨、石東嶽、李曉得、龍飛宇四人將來到了洛陽福王府。


    朱常洵聽見葉思文來了,大喜,連忙跑出來迎接,他之所以這樣高興,不是因為洛陽周邊的流賊不見了,而是因為他知道葉思文來這裏的目的——分錢。


    早在開始準備剿賊的時候,葉思文就和福王定下了分錢的計議,現在流賊被剿滅,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分錢。


    “哈哈哈,葉老弟真是早啊!”


    在福王府大殿的外麵,朱常洵見到了葉思文,迫不及待的問道:“葉老弟,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不是我們約定的那件事啊?”


    葉思文淡淡一笑,頷,道:“當然!”


    聽了葉思文的肯定答案,朱常洵大喜,道:“侯爺請,幾位將軍請,我們進去說話,我們進去說話。”


    幾人進入大殿,分主賓坐下,朱常洵迫不及待的問道:“葉老弟,這一次剿滅流賊,可有盈餘。”


    “福王殿下,盈餘的事情,我們可以放在一邊。”


    葉思文淡淡的說道:“我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一問福王殿下。”


    “不知葉老弟有什麽問題問老哥?”朱常洵笑著問道。


    葉思文微微呷了一口茶水,問道:“請問福王殿下,您的福王有沒有一個叫王大用的人?據說他是你的二管家,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葉思文的問題一出口,朱常洵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屋裏的氣氛瞬間冷了,好像“王大用”這個名字是一塊冰,讓屋裏的氣氛驟冷。


    葉思文問了問題,也不理會朱常洵,自顧自的喝著茶,靜靜的等著朱常洵的答案。


    半晌,朱常洵苦笑一聲,哭喪著臉,問道:“不知道葉老弟怎麽突然問起王大用這個狗日的?你不知道,王大用這個狗日的,幾個月前拐了府裏的一個俏丫鬟跑了!”


    “哦!居然有這等事嗎?”


    葉思文眉毛一挑,道:“為了一個俏丫鬟,王大用居然放棄了王府二管家這麽有前途的職業,倒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隻是不知道,如此重情重義的一個人,怎麽會拋棄收留了他二十年的福王殿下?不就一個王府俏丫鬟嗎?以王大用在王府的地位,給你福王說一聲,那可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他怎麽就能私奔呢?”


    麵對葉思文無情的質問,朱常洵怒了,他站起來,問道:“葉思文,你什麽意思?我福王府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你這是以下犯上!”


    麵對憤怒的朱常洵,葉思文根本不為所動,道:“王爺,你家裏烏七八糟的事情,本侯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本侯的性命,本侯不得不管,在日照碼頭的時候,本侯和本侯的妻兒老小差點被刺客殺死,這讓本侯很生氣,本侯當時就下定決心,隻要查清楚是誰在暗中對付老子,老子就要和他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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