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見過侯爺!”


    葉思文剛走到大營門口,軍官團在李岩的帶領下,一起給葉思文敬禮,動作整齊劃一,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一股軍人的味道撲麵而來。?〈 ?


    葉思文立正,向軍官團的學生還禮,道:“同學們幸苦了!”


    葉思文來到軍官團的前方,道:“各位同學,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西北效力,你們將會在本侯這裏學習最後一課和畢業考試,能通過最後一課和考試的,本侯將代表袁山長給你們頒畢業證書,本侯也將親自給你們授銜,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


    迴答葉思文的,是一千三百個喉嚨中吼出的聲音。


    葉思文大手一揮,道:“好了,李岩、王小林、葉龍,你們三人留下,其餘人跟李將軍進營,李將軍將會安排你們的營地。”


    李大憨一揮手,吼道:“全體都有,跟在本將後麵,齊步走。”


    李大憨再前麵走,軍官團立刻跟在後麵,整齊的進入洛陽的城西大營。


    “你們三人,跟我到大帳去!”


    葉思文說完,扭頭向大帳走去。


    進了大帳,李岩、王小林、葉龍三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仍然很規矩的站在葉思文的麵前,規矩得很。


    葉思文上下打量了他們三人一番,隻見三人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甚至還有幾處撕爛的地方,很顯然,在來的路上他們至少經過了一場惡鬥,


    葉思文道:“李岩,出列!”


    “是!”李岩向前踏了一步,一言不。


    葉思文指著李岩身上的血跡,道:“怎麽?在路上遇見戰鬥了?給本侯說說戰鬥的經過。”


    “報告侯爺!”


    李岩頗為自豪的說:“一路上,由於我們胯下的戰馬太惹眼,所以一共有三股流賊想要打我們的主意,一股直接劫道,一股埋伏在道路兩側,想要伏擊我們,還有一股晚上偷營。”


    “哦!結果怎麽樣?”葉思文饒有興趣的問道。


    李岩道:“第一股,被我們一個衝鋒便殺得四分五裂,軍官團未損失一人;第二股,被我們反埋伏,幾乎全軍覆沒,軍官團未損失一人;第三股,中了我們空營之計,很多流賊都被燒成了焦炭,軍官團損失帳篷數頂,未損失一人。此三役共剿滅流賊三千餘人。”


    “不錯啊!”葉思文擊掌歎道,“這麽大的功勞,為什麽不上報?”


    “報告侯爺!”


    李岩道:“侯爺曾說過,內戰無英雄,我們殺的雖然是流賊,但是他們畢竟是我大明子民,是我們華夏子孫,此事,的確沒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葉思文一臉嚴肅,道:“李岩,你做得不錯,將者,不僅要有一顆殺戮之心,還要有一顆仁慈之心,若是一味追求殺戮,則會喪失人性,但是你要記住,現在的流賊,雖然還是我們華夏子孫,但是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他們吃過人肉,喝過人血,他們很兇殘,他們暫時迷失了人性,一不小心,你就會被當成午餐,所以,在麵對流賊的時候,千萬不能心慈手軟,記住了嗎?還有,王小林,葉龍,你們兩人都記住了嗎?”


    三人齊聲道:“我等謹遵侯爺教誨!”


    葉思文坐在帥位上麵,向三人找找手,道:“好了,放鬆,放鬆!你們隨便坐!不要和我客氣。”


    “是!侯爺!”


    三人應了一聲,各自在帥帳中找了位置坐下,正襟危坐。


    “你們應該知道我叫你們來幹什麽吧?”葉思文和煦的問道。


    三人齊聲答道:“當然知道,我們是來剿匪的。”


    “錯啦!”葉思文笑嗬嗬的說道,“剿匪倒是其次,我叫你們來,是讓你們來當官的,現在手下士卒和銀子什麽都不缺,就是缺軍官,你們可得好好幫我帶兵啊!”


    三人道:“侯爺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做事。”


    “我給你們準備的職位是旅長,野戰師三個旅,你們正好一人一個,你們乃是濟南講武堂高級指揮係中各項成績最優異的學生,當一個旅長,應該綽綽有餘吧!”葉思文笑眯眯的說道。


    聽了葉思文的話,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沒了主意,他們都在想,畢業之後,恐怕能混個上校團長就不錯了,沒想到葉侯爺如此大方,一下子就給了一個旅長幹,在威遠軍中,旅長對應的軍銜,可是準將啊!


    李岩和王小林略微一猶豫,起身,齊聲說道:“侯爺放心,我們一定當好旅長。”


    三人當中,李岩和王小林都有過在虎牙大隊服役的經曆,李岩甚至還擔任過一段時間的虎牙大隊中隊長職位,他們指揮一個旅的人馬,當然是沒有多少問題。


    待李岩和王小林表了態,大家的目光同時看向了葉龍,雖然葉龍的學習很刻苦,後來先上,但是他畢竟沒有從軍經曆,僅僅隻有一年半的軍校生涯,驟然讓他指揮六七千人的隊伍,還是有些為難他的。


    在眾人的目光中,葉龍站起來,堅定的說:“多謝大哥栽培,大哥,你放心,小弟絕對會為大哥爭一口氣,讓那些說小弟是靠著大哥關係成為前三的人閉嘴。”


    “好!小龍有如此誌向,實在是我這個當大哥的福氣。”


    葉思文讚了一句,向三人道:“你們三人現在是暫代野戰軍三個旅的旅長,直接負責人是我,醜話我可說在前麵哦!幹得好,我就把‘暫代’兩個字給你們去掉,幹得不好,嘿嘿,你們自己知道該怎麽辦?”


    “是!”三人起身,敬禮。


    “報告!”


    正當葉思文和三人聊得高興的時候,突然從打仗外出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葉思文向外麵說道:“進來!”


    大帳的門被打開,葉思文親兵頭頭石東嶽大踏步走了進來,道:“侯爺,你快出去看看吧!衛**和軍官團快要打起來了,末將和李將軍都鎮不住場子。”


    “啪!”


    葉思文拍案而起,怒目圓睜,大聲的喝問道:“軍官團剛剛到城西大營,怎麽就和衛**起矛盾了?衛**的總兵吳三桂在什麽地方去了?讓他出去解決。”


    李大憨和石東嶽都不是衛**和軍官團的直接上司,自然不能鎮住場子,要解決矛盾,還需要一個直屬軍官去解決才行。


    石東嶽黑著臉,道:“報告侯爺,吳總兵今天早上進城了,至今未歸。”


    “東嶽,你給老子說說,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葉思文有些暴躁的問道。


    石東嶽臉色有些不好,道:“侯爺,這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一群惹禍精!”


    葉思文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罵衛**還是罵軍官團,罵了人,葉思文向帳中的其餘四人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很快,葉思文便帶著四人向矛盾的中心點走去,矛盾的中心點在軍官團的駐地,軍官團的駐地乃是葉思文特地留下的,乃是城西大營位置最好的地方,在軍官團駐地的門口,一邊擺著一座用人頭堆砌成的金字塔。


    看見此情此景,葉思文似乎明白了什麽。


    遠遠看去,隻見穿著衛**服色的軍隊和剛來的軍官團正在對峙,他們手中都拿著刀槍,李大憨獨自一人站在中間,斜眼睥睨雙方的人馬,撣了撣肩膀上的金虎頭肩章,大聲的吼道:“你們要打,先把老子打死,不然的話,全都給老子滾迴去。”


    衛**和軍官團看了李大憨的肩章,都知道李大憨是一名準將級別的人物,但是李大憨並不是他們的直屬軍官,他們雖然忌憚,卻不願意聽李大憨的命令。


    “一個個的,都她媽長本事了是不是?”


    正當雙方對峙的時候,葉思文虎著臉,走到雙方對峙的中心點,大喝道:“好啊!都長本事了,還敢動刀槍了,都知道該怎麽火並了是不是?還敢把刀槍對準一位準將,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都特牛啊?好,你們打,你們繼續,老子不攔著你們,你們有本事就當著老子的麵,打一個你死我活。”


    葉思文一邊說,一邊用銳利的目光看著在場對峙的士兵,士兵們看見葉思文的眼睛,紛紛低下了頭。


    虎威侯突然出現,讓衛**和軍官團的人都有些震驚,震驚之餘,他們竟然忘了該幹什麽?


    葉思文大罵道:“一群小兔崽子,他媽的還不把武器給老子放下?”


    軍官團的軍事素養最高,他們聽了葉思文的話,立刻把手中的武器放下,全部立正,等待葉思文的訓斥,在他們的臉上,看不見畏懼,也看不見後悔。


    軍官團的人把武器放下之後,衛**的士兵也把武器放下,戰戰兢兢的看著葉思文,衛**此時有很多人都開始後悔起來,據說軍官團都是虎威侯葉思文的手心肉,這下好了,自家的主官不在,想要虎威侯偏袒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葉思文環視一周,大聲的問道:“有誰能告訴本侯,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怎麽一來就打架?你們是不是皮癢了?若是皮癢了,老子馬上就給你們鬆鬆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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