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菘在三天之後才醒過來,說實話,他是被尿脹醒了的,福王府中果然有處理閹割的專業大夫,朱由菘下體的傷口已經被大夫很好的處理過了。[? <


    大夫一直在朱由菘的房間裏候著,見朱由菘醒來,立刻把塞在他尿道裏的蠟針取出來,頓時,朱由菘的尿如泉湧,閹割成功了。


    “哎呀!”


    大夫見閹割成功,說道:“恭喜世子殿下,你的命保住了!”


    “恭喜個屁!”


    朱由菘用虛弱的聲音罵道,不過他沒有多少精力去追究言語失當的大夫,他現自己空蕩蕩的下體,簡直欲哭無淚,不過他並沒有感到後悔,而是在想,以後恐怕都沒有機會和他心愛的小姑娘玩遊戲了。


    所謂死不悔改,正是朱由菘這樣的人。


    “我兒,我兒!你怎麽樣了?”


    正當朱由菘鬱悶到極點的時候,朱常洵已經接到報告,趕了過來,一見到朱由菘,朱常洵老淚縱橫,抱住朱由菘就開始哭:“我命苦的兒啊……”


    “父王,我的,嗚嗚嗚……沒有了……”


    朱由菘見了朱常洵,也開始大哭起來,淚水肆意的宣泄,兩個大男人,不對,是一個大男人加半個男人相擁而哭,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哭了一會兒,朱由菘問道:“父王,那些天殺的綁匪抓住了嗎?”


    朱常洵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有,綁匪太狡詐了,我們找了幾天都沒有綁匪的蹤影,綁匪怕是已經跑了。”


    “世子殿下,你被綁匪綁架期間,有沒有注意到綁匪有什麽特征?”


    福王背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神采飛揚的男子向朱由菘問道。


    看著這個陌生男子,朱由菘略微有些疑惑,向朱常洵問道:“父王,他是什麽人?”


    “哦!”


    朱常洵停止哭泣,拉過男子,向朱由菘道:“我兒,這位乃是朝廷虎威侯葉侯爺,你被綁架期間,葉侯爺可是出了大力的,又是出兵,又是親自動手的。”


    對於朱常洵的評價,葉思文覺得還比較中肯,綁架朱由菘,自己絕對出了大力啊!除了閹割朱由菘沒有親自動手,其餘的事情可都是親力親為的。


    這兩天一有機會,葉思文就會以看望朱由菘的名義到福王府來走動,其實他的真實目的是前來看一看朱由菘有沒有現什麽異常,若是朱由菘現綁匪就是他葉思文的話,葉思文會很樂意殺人滅口。


    不過現在看來,葉思文用不著對朱由菘殺人滅口,因為他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那個綁架他的人。


    葉思文向朱由菘拱手施禮,道:“虎威侯葉思文,見過福王世子殿下。”


    “唉!葉老弟切莫對小兒如此客氣,按照輩分,他還得喊你一聲世叔呢!”


    朱常洵連忙攔住施禮的葉思文,向朱由菘道:“菘兒,還不快見過葉世叔,你葉世叔可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


    朱由菘聽了朱常洵的話,略微向葉思文施了一禮,道:“見過葉世叔。”


    “好了,世子殿下,為了早日把綁匪抓住,我們現在要問你一點問題!”葉思文做出一副偵探的樣子,問道:“世子殿下,你在綁匪窩的時候有沒有現綁匪又什麽特征?”


    “慢著!”


    突然,朱由菘咬牙切齒的指著門口,喝道:“來人,把這個狗奴才給我拉下去閹了。”


    眾人不解的循著朱由菘的手指望去,隻見福王府的三管家旺財正端著湯藥,一臉諂媚的走進來。


    朱由菘一聲令下,再加上朱常洵的默許,兩個如狼似虎的福王府侍衛立刻跳出去,把旺財管家牢牢的控製住。


    “啪啦!”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旺財一驚,他把湯藥全部打翻在地,旺財不解的問道:“世子殿下,我是你忠心的旺財管家啊?你為什麽要抓我?”


    “忠心,忠心個屁!”朱由菘破口大罵,“你這個殺千刀的死內鬼,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剝你的皮,你害了我還不夠,你居然還想害我的福王,你這樣的人,簡直該千刀萬剮。”


    旺財徹底糊塗了,自己一輩子對福王府忠心耿耿,何時變成內鬼了?他還要爭辯,卻被侍衛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見旺財被拖下去,葉思文臉上閃現出一絲得意,他裝模作樣的向朱由菘問道:“世子殿下,你真的確定旺財就是王府的內鬼嗎?”


    “當然,孩兒在綁匪的老巢聽見他們說話了,他們以為我睡著了,其實孩兒是裝睡。”朱由菘雖然憤恨,語氣中其實還是有些得意,畢竟在那種情況下,能保持冷靜的人還是很少的,他朱由菘能在那種情況下聽清楚一個人的聲音,還是相當有魄力的!


    “我兒,你真的能確定是旺財管家嗎?會不會是綁匪故意嫁禍給旺財管家的?”朱常洵果然是一隻老狐狸,一語道破天機。


    不過朱常洵是老狐狸,他兒子可不是老狐狸,他已經認定那天說話的那個人是旺財,因為他確信自己的耳朵不會出問題,可是他哪裏知道,葉思文麾下的“暗影”人才輩出,會模仿別人說話的人,可不是一兩個人。


    朱由菘咬牙切齒的說:“當然確定,父王你難道還信不過孩兒嗎?旺財的常年跟隨我,他的聲音,我死也認得出來。”


    “世子殿下,你可為我們帶了十分有用的消息啊!”


    葉思文在一旁誇獎一句,道:“世子殿下,不知道,就是因為旺財這個死內鬼,我們吃了多麽大的虧,我們本來是有機會找到綁匪的老巢的,可是就是因為旺財這個狗日的通風報信,還得我們計劃外泄,損兵折將,我們一直想要找到這個內鬼,可是一直找不到,沒想到世子殿下心思縝密,在危急時刻居然能找出福王府的內鬼,當真是厲害。”


    聽了葉思文的誇讚,朱由菘不由得有些飄飄然了,他憤恨的說:“父王,這個死旺財還說,等兩天要把你也綁架了呢!再狠狠的敲詐我們家一筆。”


    “豈有此理!”


    聽見這個消息,原本還有些理智的朱常洵也憤怒了,他問道:“我兒,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父王且聽我慢慢道來!”


    當下,朱由菘開始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從怎麽被綁架,再到被關押,再到聽見對方說話,確定對方是流賊,最後現旺財是內鬼,最終被閹。


    “世子殿下,你怎麽會確定綁匪就是流賊呢?”葉思文不解的問道。


    朱由菘道:“因為我在他們的口中聽到了‘糧餉’二字,他們肯定是沒有糧餉的流賊,所以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了。”


    “對!世子殿下分析得是啊!”葉思文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由得葉思文不滿意,因為事情展到現在,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意願展,旺財被打成內鬼,朱由菘認為綁匪是流賊,朱常洵也相信了他兒子的話。


    接下來葉思文要做的,就是把旺財徹底打成內鬼,並且在旺財口中得出綁匪的“下落”,讓福王父子出錢剿匪,賺福王父子的錢,才是王道。


    “福王殿下,世子殿下,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從旺財的嘴裏把綁匪的情況掏出來,為死去的弟兄報仇。”葉思文咬牙切齒的說。


    “死去的兄弟?”朱由菘不解的問道,“還死了人?”


    朱常洵點了點頭,道:“我兒,你還不知道吧!就是因為旺財那個狗東西泄露了我們的計劃,葉侯爺派去尋找綁匪老巢的人,全被綁匪給設計害了,幾十個心腹手下啊!就這樣沒有了。”


    “什麽?”


    朱由菘大驚,感激淋涕的說:“沒想到葉世叔為了救我,居然蒙受了這麽大的損失,真是讓我心裏過意不去啊!”


    “世子殿下,你就不要說了,本侯身為朝廷的三邊督師,保境安民乃是本侯的責任和義務,再說了,我和福王殿下的私交甚好,關鍵時刻我不幫福王殿下,誰來幫福王殿下?現在這幫天殺的綁匪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一定要團結起來,爭取把綁匪一網打盡,一來為世子殿下的命根子報仇,二來也為我麾下的兄弟報仇。”


    葉思文說得正義凜然,唾沫子亂飛,好像他說得跟真的似的,好像他真的和綁匪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對,我們一定要把綁匪全部抓住,全把它們閹了!讓他們也嚐嚐沒有命根子的滋味。”朱由菘陰狠的說。


    葉思文道:“好了,福王殿下,我們就不打擾世子殿下休息了,他現在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我們現在去好生審問一番旺財那廝,看看綁匪到底是何等神聖?”


    “啊、啊、啊……”


    在福王府的地牢裏麵,全身被剝得精光的旺財被吊在空中,一個兇惡的王府侍衛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使勁抽,烏青的痕跡如同一條條醜惡的蟲子,爬滿旺財的身體。


    負責審問的是萬世良,他大聲的吼道:“旺財,你這個殺千刀的,快說,你們的老巢在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你們在問什麽?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萬世良,我知道你曆來看老子不順眼,你這是想整死老子呢!老子告訴你,沒門!”


    旺財還不知道他已經死到臨頭,還兀自在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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