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文轉過頭,吼道:“還有誰不服,盡管站出來,今天,你們可以不把老子當侯爺,凡是有挑戰,老子一律應承下來。 ”


    看著囂張的葉思文,士兵們都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金聲恆和王得仁兩個猛人都被幹趴下了,更可況這些小兵。


    小兵們一齊望向吳三桂,希望他們的頭頭來替他們出頭,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吳三桂一臉淡然,根本沒有出來挑戰的意思。


    吳三桂這樣的人精,自然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用巧力對付金聲恆和王得仁這樣的莽夫還行,可是要對付葉思文這樣的高手,明顯就是找打。


    見大家不說話,葉思文繼續吼道:“沒有人不服是吧!既然你們服了,以後你們就得聽本侯的,隻要本侯還執掌衛**一天,你們就得無條件服從本侯的命令!聽見了嗎?”


    吳三桂先站出來,吼道:“我等定當從命!”


    衛**的頭頭都站出來說話了,普通的將領和士兵當然也不能再堅持,大吼道:“我等定當從命!”


    葉思文環視四周,說道:“從今天開始,本侯的親兵隊就是你們的教導團,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你們的教官,他們讓你們做什麽,你們就要做什麽,明白了嗎?”


    在場的人齊聲吼道:“明白了!”


    看著順從的衛**,葉思文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這個下馬威算是成功了,今後指揮起來,也會順利得多。


    葉思文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金聲恆、王得仁,還有三百士兵,向吳三桂說道:“吳總兵,把他們帶下去醫治吧!”


    “諾!”吳三桂應了一聲,吩咐手下的軍醫開始救治滿地的傷員。


    葉思文手一揮,道:“我們走!”


    葉思文說著,帶著他的親兵向帥帳走去,葉思文經過吳三桂身邊的時候,道:“吳總兵,擊鼓聚將,千戶以上的軍官進帳議事,本侯不希望有人遲到。”


    “侯爺!”


    吳三桂指著躺在地上的金聲恆和王得仁,道:“金千戶和王千戶尚在昏迷之中,他們就不用進帳議事了吧!”


    葉思文淡淡的笑了,道:“放心吧!本侯下手很有分寸,他們不會有事的,你等著,他們馬上就會醒。”


    “哎呀我的媽呀!怎麽我好像被鐵錘砸了一下似的,真他媽的疼啊!”


    葉思文的話音一落,先昏迷的金聲恆就捂著肚子坐起來,他看了看旁邊躺著的王得仁,一臉驚訝,王雜毛也折戟沉沙了。


    金聲恆訝異的看著正在和吳三桂說話的葉思文,他就不明白了,這個看起來文縐縐的狠人,怎麽會如此厲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葉思文看了看金聲恆,微微點了點頭,帶著麾下的親兵徑直走向了帥帳。


    葉思文離開之後,王得仁也醒了過來,他看了看金聲恆,道:“怎麽樣?老子說不要惹他,不要惹他,現在醜出大了吧!”


    “操!老子讓你一起上,你幹嘛扭扭捏捏的?”金聲恆也是鬱悶。


    王得仁怒道:“也得老子反應得過來不是!”


    其實金聲恆和王得仁早就聽說過虎威侯的大名,隻是他們沒想到葉思文居然是一個文縐縐的白麵書生,於是兩人一合計,便準備給葉思文添點堵,以後在葉思文麵前也有一點話語權,他們卻沒想到葉思文如此猛,眨眼之間就把兩人放倒了。


    吳三桂一臉漆黑,走到二人跟前,怒其不爭的指了指兩人,道:“你們兩個狗日的……唉!快點起來,進帳議事。”


    “咚、咚、咚!”


    帥帳外的牛皮大鼓響了三生之後,衛**的一幹將領魚貫進入帥帳,葉思文剛才的手段已經將這些將領懾服了,沒有人敢再搞不合作運動。


    葉思文毫不客氣的坐在主座,向吳三桂道:“吳總兵,點將吧!”


    “諾!”


    吳三桂應了一聲,拿出花名冊,開始點將。


    不多時,吳三桂便交還花名冊,道:“侯爺,衛**總兵一人、副總兵兩人、參將兩人、遊擊五人、千戶十人、提調官一人,參軍五人全部到齊,請侯爺訓話。”


    葉思文站起來,看了看在場的軍官,道:“各位,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幹什麽?”


    眾將答道:“西進剿匪!”


    “那你們知不知道西北的流賊有多少?”葉思文繼續問道。


    這件事情,衛**的將領還真沒有去了解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葉思文伸出兩根手指頭,道:“初步預計,是二十萬!”


    “二十萬!”


    這個數字報出來,眾將驚訝,紛紛議論起來。


    看著驚訝的眾將,葉思文又問道:“你們又知不知道,這些流賊,是由哪些人構成的?”


    這個問題,衛**的將領也沒有人研究,依舊答不上來。


    葉思文道:“流賊一共由三個部分組成,其中有五萬是老土匪,老流賊,說白了,就是一群職業造反的,他們善於打遊擊戰,裝死、詐降是他們慣用的招數,這些人,是最難纏的;還有五萬,是缺餉的邊軍,他們不堪上官的壓榨,憤而造反,他們是流賊中的骨幹力量,硬仗、血仗,都由他們負責;最後十萬,是沒有飯吃的流賊,他們最大的特點是打順風仗,勝則勇往直前,敗則一潰千裏。”


    突然,葉思文話鋒一轉,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此次西進剿匪,朝廷一共要出動多少兵力?”


    眾將苦笑,這葉侯爺問的盡是別人不知道的問題,朝廷大事,豈是他們這些普通將領能知道的。


    “侯爺,此次西進剿匪,是不是隻有衛**?”


    正當葉思文準備告訴大家答案的時候,一個參軍站起來,恭敬的問道,參軍大約三十多歲,一臉的正氣。


    葉思文笑了,道:“恭喜你,猜對了!不過沒有獎。”


    眾將聽了這個答案,再次沮喪起來,衛**再強悍,也隻有一萬人罷了,一萬人打二十萬,簡直就是瘋子。


    不管眾將的沮喪,葉思文向參軍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參軍向葉思文拱了拱手,道:“末將衛**參讚軍機史可法,見過侯爺!”


    史可法!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啊!鼎鼎有名的大忠臣,民族英雄啊!葉思文納悶了,這衛**還真是藏龍臥虎啊!帶頭的是大漢奸吳三桂,骨幹是流賊的大將,參讚軍機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史可法,這都什麽事啊!


    鬱悶歸鬱悶,葉思文向史可法問道:“史參軍,你是怎麽看出來朝廷隻會派衛**西進剿匪的?”


    “迴侯爺的話!”史可法說道,“其實這不難看出,大明三大強軍,關寧鐵騎要鎮守遼東,提防後金,不可能入關剿匪;威遠軍剛在南洋戮戰,亟待休整,又要在山東牽製後金,肯定也是抽不了身;河南都指揮使司指揮使盧大人手下倒還有一支天雄軍,不過河南新政剛剛開始,一則天雄軍需要改編,二則天雄軍要穩定地方,自然也不能慘叫剿匪,所以此次西進剿匪的,就隻有我們衛**,至於當地的衛所,恐怕也是指望不上的,若是能指望,也不會從京城調兵了。”


    “啪、啪、啪……”


    葉思文伸出雙手,為史可法的分析鼓掌,道:“精彩,精彩,憲之兄的分析完全正確,果然有一代軍師的風範。”


    “侯爺謬讚,末將隻是就事論事罷了!”史可法很謙虛的說。


    葉思文興奮了,其餘人可就沮喪了,他們都在考慮,這一萬人,丟到西北那個大泥潭裏,能幹什麽?


    看著沮喪的眾將,葉思文大聲喝問道:“怎麽?你們怕了嗎?若是誰怕了,現在就可以離開,本侯,絕對不攔著。”


    “啪!”


    金聲恆拍案而起,道:“一群流賊,不足掛齒!我們跟著侯爺幹了!”


    沒想到金聲恆居然第一個出來響應,葉思文笑著說道:“哦!金千戶願意跟著本侯幹了?本侯問你,你服本侯沒有?沒有服的話,趁早滾蛋!”


    “服了!”金聲恆道,“從今以後我就跟著侯爺幹了。


    “對!跟著侯爺幹了。”


    一個參將也站起來,道:“侯爺當年指揮的薊州攻防戰,帶著不足萬人的隊伍和二十萬後金、蒙古聯軍幹都沒有拜,難道現在還會怕了幾個流賊嗎?”


    有人帶頭,眾將紛紛表態,願意遵從葉思文的調遣。


    “大家靜一靜!”


    葉思文用手壓了壓,道:“俗話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老實說,以衛**現在的訓練水平,根本沒有以一敵二十的水平,所以現在你們的要任務是訓練、訓練、訓練,什麽時候訓練到本侯親兵的水平了,就是我們西進剿匪,殺敵立功的時刻,平定了西北的流賊,本侯一定向陛下為各位請功!”


    “好!”


    帥帳中,一陣山唿海嘯的應和聲。


    葉思文一揮手,道:“好了,你們都去主持訓練吧!吳總兵,你留下,本侯有事情要和你說。”


    吳三桂看著一臉奸笑的葉思文,有些疑惑,應道:“諾!”


    把衛**的普通官兵收拾停當,葉思文該收拾衛**的頭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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