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城北大營,在城北大營的旁邊又有一座比較小的營地,此地便是皇家新軍的駐地,皇家新軍乃是朱由檢用內帑養的皇家部隊,所以他們的待遇極好,吃穿住宿都不是城北大營裏麵那群普通官兵能比的。{[<(


    人一得意就得忘形,長期受到優待的皇家新軍自然也不能免俗,他們養成了一種桀驁不馴的性格,全軍上下,上到主官下到總兵,一個個都牛逼得不行,和人說法向來鼻孔朝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


    朱由檢要讓葉思文帶著這樣一群桀驁不馴的官兵去西北剿匪,著實有些難為葉思文,因為皇室新軍和錦衣衛一樣,曆來隻接受皇帝朱由檢的命令,想要皇室新軍服從其他人的命令,還需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行。


    朱由檢之所以把桀驁不馴、難以收服的皇家新軍調給葉思文用,意在告訴葉思文,你葉思文別牛,老子訓練的皇室新軍不比你訓練的威遠軍差。


    清晨,隨著一陣號角的聲音,皇家新軍開始操練,雖然皇家新軍平時牛逼哄哄,但是在訓練場上,還是很賣力的,他們知道,自己現在能得到陛下賞識,能夠吃香的喝辣的,都是因為自己有戰鬥力,想要繼續保持這種狀態,他們就得保持足夠的戰鬥力,所以皇家新軍平時的操練都很刻苦。


    “踢踏,踢踏……”


    正在皇室新軍在晨操的時候,一大隊穿著甲胄的騎兵來到了皇室新軍的大營外麵,騎士們好不威風,神采飛揚,胯下一水白色的阿拉伯純種馬,戰馬高大威猛,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一看就是優良品種。


    皇室新軍也有一支五千人的騎兵隊伍,可是他們的馬匹就差多了,從蒙古高價買來的三河馬,無論是高度還是體型,都沒有辦法和阿拉伯純種馬相媲美。


    馬匹威猛,而這些騎士更是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每個人的身高至少在七尺以上,全身的肌肉緊繃,端的是一群彪形大漢,士兵們背上背著虎式馬槍,馬上掛著虎式馬刀,裝備犀利得很啊!


    為一人穿著一身大紅團花官服,前麵的補子分明是麒麟,正是虎威侯葉思文,而葉思文身後的騎兵,正是葉思文委托馬躍幫他訓練的親兵——虎威騎兵,虎威騎兵隻有六十多人,但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戰鬥力犀利無比。


    葉思文現在是侯爵,完全可以訓練一支隻忠於他的親兵,用以保衛他的安全。


    皇室新軍的驕橫跋扈,葉思文早有耳聞,想要順利接管皇室新軍,必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才行,所以他才把他的親兵營帶在一起。


    雖然皇室新軍平時驕橫跋扈慣了,但是他們看見一個侯爵大人親自帶兵前來,還是不敢怠慢,當值的哨官立刻上前,鼻孔朝天的問道:“請問這位大人,你們有什麽事情嗎?”


    葉思文溫顏道:“把你們的長官吳總兵找來,告訴他,虎威侯找他有公務要辦。”


    葉思文口中的吳將軍正是和他有一麵之緣的吳三桂,吳三桂這些年升遷得很快,短短的幾年時間,就由一個五品千戶升任為朝廷的正二品總兵,更是帶領了大明三大強軍之一的皇室新軍。


    虎威侯的名字,在大明軍界那可是如雷貫耳啊!哨官聽說眼前這位就是虎威侯,不由得暗中打量了葉思文和他身後的騎兵隊伍,哨官也是一個有眼力價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來,葉思文麾下的騎兵,戰鬥力比自己營中的騎兵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哨官向葉思文行了一禮,道:“侯爺少待,末將這就去請吳將軍。”


    很快,吳三桂便帶著一幹副將、參將、遊擊便騎馬來到了門口。


    吳三桂看見葉思文,立刻臉上堆笑,跳下戰馬,上前行禮,道:“末將吳三桂,見過虎威侯,不知虎威侯駕到,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吳三桂身後的一幹官員紛紛跳下戰馬,恭敬的行禮,道:“我等見過虎威侯!”


    “吳三桂接旨!”


    葉思文根本不和吳三桂等人寒暄,直接拿出聖旨,大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即日起,皇室新軍由陝甘寧三邊督師、虎威侯葉侯爺統一節製,西進剿匪,……”


    葉思文的突然襲擊把吳三桂等新軍的將領搞得灰頭土臉的,他們慌忙的跪在地上,聽著葉思文念聖旨。


    “葉大哥好像變了很多啊!”


    吳三桂有些不解的看著一臉嚴肅的葉思文,在他的記憶裏,葉思文可是一個很和煦的人啊!怎麽現在變得如此嚴厲,莫非權利真的能讓一個改變。


    葉思文把聖旨念完,吳三桂和眾位將領都不解了,皇室新軍一直都是有朱由檢親自指揮,為何會突然交給葉思文。


    “吳總兵,接旨吧!”


    葉思文大馬上前,把聖旨遞給了吳三桂。


    “諾!”


    吳三桂應了一聲,連忙把葉思文手中的聖旨接過來看了一遍,吳三桂將聖旨看完,確認無誤,一拱手,道:“葉侯爺,請隨末將進營!”


    葉思文一揮手,道:“請吳總兵帶路!”


    吳三桂點了點頭,迴身騎上戰馬,吼道:“上馬,帶侯爺進營!”


    吳三桂說完,揚起馬鞭,率先騎馬進入了大營,吳三桂麾下的一班官員也紛紛上馬,和吳三桂一道迴營。


    葉思文一揮手,帶著六十名虎威騎兵緊隨吳三桂的軍官團後麵,進入了皇室新軍的軍營。


    待葉思文和吳三桂進入軍營之後,負責守門的官兵開始議論起來,一個小兵向值守的哨官問道:“老總,剛才進去的那位是誰啊?好威風啊!連吳將軍都要讓他幾分,莫非他是皇親國戚?”


    哨官白了小兵一眼,問道:“丫的不知道虎威侯?”


    “知道,知道!”小兵連連點頭,“大明的虎威侯誰不知道?”


    “喏!剛才進去那位爺就是虎威侯葉侯爺,你說該不該威風!要說虎威侯是皇親國戚也沒有錯,他是長公主未來的公公,當今聖上的親家公,你說算不算皇親國戚。”看來哨官還是一個消息靈通的人。


    “要是我那天能成為虎威侯那樣的人該多好啊!”


    小兵嚴重冒出意淫的光芒,又問道:“唉!老總,剛才虎威侯念的是什麽啊?”


    “笨!”


    哨官又白了小兵一眼,道:“讓你平時多讀點書,你偏偏不信,我告訴你吧!我們很快就有事情做了。”


    “什麽事?是不是打仗啊?我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上陣殺敵立功了?”小兵眼中冒出精光,皇室新軍期盼打仗久矣。


    吳三桂整天沒事就給士兵們灌輸上陣殺敵立功的思想,什麽砍一個人頭獎勵多少銀子啦,什麽看多少個人頭就可以官升一級啦!反正皇室新軍在吳三桂的蠱惑下,都對上陣殺敵產生了強烈的願望,無他,利益驅使罷了。


    “嘿嘿嘿……”哨官笑道:“那是當然,以後我們就跟著虎威侯幹了,虎威侯將會帶領我們西進剿匪。”


    小兵大喜,道:“真是太好了!”


    這些單純的小兵永遠不知道,立功有危險,打仗需謹慎!有可能,他們還寸功未立,就死在了戰場上。


    葉思文騎在馬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正在校場上晨操的皇室新軍,他本來是準備和吳三桂去帥帳擊鼓點將的,但是他看見校場上晨練的士兵,便忍不住停下來觀看一番。


    皇室新軍的訓練方法是從虎威團學來的,步兵進行負重奔襲、匍匐前進、常規射擊、團隊協同作戰、單對單、單對多等常規訓練,騎兵則進行縱馬衝鋒、馬上射擊、揮刀前進等常規訓練。


    吳三桂見葉思文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麾下的兒郎訓練,縱馬過來,行禮,問道:“侯爺,麾下兒郎的武藝,還入得侯爺的法眼吧!”


    葉思文冷眼看了吳三桂一眼,冷冷的說了四個字:“花花架子!”


    葉思文的評價讓吳三桂有些尷尬,他帶領的新軍,在每一次和城北大營的軍演中,都把城北打得找不到北,其戰鬥力之強悍,可見一斑,可是現在葉侯爺居然說自己的麾下是“花花架子”,這讓吳三桂情何以堪?


    葉思文斜眼睥睨,看了看有些尷尬,還有些不服氣的吳三桂,問道:“怎麽,長伯賢弟不服氣?要不要我們打一個賭,為兄也不用威遠軍,為兄就隨便從山東挑一支地方守備部隊,你引以為傲的新軍都不一定能打贏。”


    “葉侯爺……”


    吳三桂正待說話,葉思文突然一揮馬鞭,縱馬奔向校場的中央。


    葉思文騎著馬,攔住一支正在進行負重奔襲訓練的隊伍,大聲的吼道:“停下,停下,你們把背包全部給本侯解下來!”


    帶隊的是一個百戶,他上下打量葉思文一番,大大咧咧的問道:“你丫誰啊?你憑什麽讓我們停下,憑什麽讓我們把背包解下來?”


    “劉百戶,休得無禮!”


    吳三桂跟了上來,訓斥道:“劉百戶,這位乃是我大明戰功赫赫的虎威侯,虎威侯今後將會節製我們皇室新軍,他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聽了吳三桂的話,劉百戶略微有些驚訝,但是他就是不願意讓麾下的人把背包取下來。


    葉思文冷哼一聲,親自跳下馬,將一個士兵的背包取下來,打開,朝地上抖了幾下。


    背包裏的東西掉出來,竟然是一堆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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