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叔叔!二叔口無遮攔,小侄鄭森,在這裏替我二叔給你賠不是了。{(<<[<<< ”


    鄭森可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曆來都是幫理不幫親,所以他先給施大瑄道了個歉,這才繼續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大家都知道,小侄的二叔有勇無謀,說話老是出錯,若是各位叔叔伯伯覺得我二叔剛才說的不妥,還望各位諒解。”


    施大瑄向鄭森拱了拱手,道:“家主不必客氣,既然家主如此說,那我們就當我們的鼻子壞掉了吧!”


    施大瑄的話讓大家一愣,不追究別人說什麽,應該說耳朵聾了才是啊!怎麽會是鼻子壞掉了?


    不過大家很快就明白過來,施大瑄的意思是鄭芝豹在放屁,大家明白了施大瑄的意思,都掩著嘴笑了起來。


    看著嬉笑的非鄭姓人,鄭芝豹的臉色愈難看了。


    鄭芝豹拿施大瑄一夥人沒辦法,他扭頭看著鄭森,道:“家主,幾天前你說讓鄭家軍所有的頭目前來決定你是否需要我的輔佐,現在就舉行公投吧!”


    “憑什麽?家主有誰輔佐,自然是家主自己說了算,什麽時候輪到你舉行公投了,二爺,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大權獨攬,我告訴你,隻要我施大瑄還在一天,你的如意算盤就休想打響,你想當鄭家的家主,下輩子吧!”


    還不等鄭森迴答鄭芝豹,施大瑄又跳出來反對,他的口氣很強硬,看來他今天真是和鄭芝豹卯上了。


    鄭芝豹憤怒的看了看施大瑄,又扭過頭,向鄭森道:“賢侄,你乃一家之主,須得言出必踐才是,公投之事,是你前些日子答應過的事情,你現在不會想要反悔吧!”


    施大瑄見情形不會,立刻說道:“家主,你不能答應這件事,這就是個圈套……”


    “施叔叔,你不要說了!”


    鄭森打斷施大瑄的話,道:“施叔叔,小侄今天很感謝你,但是正如二叔所言,我乃一家之主,若是連自己答應的事情都不執行,如何證明我鄭森能帶領鄭家?如何證明我鄭森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鄭森大義凜然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此子今後定會是一個好家主。


    施大瑄見阻攔不了鄭森,隻得向自己兄弟朋友求助,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幫助鄭森。


    見鄭森答應公選,鄭芝豹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隻要舉行公選,他鄭芝豹必勝無疑。


    “好了,大家投票把!同意我輔佐家主的站右邊,不同意的站左邊,大家可要把左右分清楚,不要站反了。”


    鄭芝豹得意洋洋的指揮在場的人投票,這個樣子,好像他已經是鄭家的家主了一般。


    很快,議事廳裏的人便分左右站開。


    “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突然,議事廳的侍衛聽見議事廳裏一個粗獷的聲音大聲的狂唿,他們偷偷的往議事廳裏麵看去,隻見鄭家軍殘餘的頭目分站兩邊,站在左邊的頭目數量明顯過了站在右邊的頭目。


    此時的鄭芝豹,真的要抓狂了,本來他已經聯絡很多人呢支持他,但是此時,那些滿口答應支持他的人都站到了左邊,而支持他的人,隻有他的幾個鐵杆而已。


    鄭芝豹還真把鄭森當成一個小孩子在看待,其實在鄭芝豹聯絡鄭家軍其他頭目的時候,鄭森也同樣在聯絡這些叔叔伯伯。


    頭目們不是笨蛋,他們知道,整個鄭家,真正能帶領他們走出困境的不是鄭芝豹,而是少主鄭森,鄭森年紀雖小,但是其見識,遠遠在鄭芝豹之上,假以時日,鄭森定能帶領鄭家走向巔峰。


    鄭森從家主的位置上站起來,將鄭家家主的令牌高高舉起,道:“二叔,公投已經通過,我鄭森,不需要任何人輔佐,我鄭森定能帶領鄭家走出泥潭,二叔,你就管好你分內的事情吧!其餘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了。”


    鄭芝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鄭芝豹走了,他的幾個親信也連忙跟了上去。


    見鄭芝豹離開,鄭森向留在議事廳裏的眾人說道:“小侄鄭森,在此謝過各位叔叔伯伯的幫襯,小侄向大家保證,隻要我鄭森在家主這個位置上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施大瑄是眾人的代表,他向鄭森拱了拱手,道:“家主,我們相信你,還望家主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們的事情。”


    鄭森點點頭,道:“施叔叔放心,小子已經在著手辦這件事了,你們就等著小侄的消息吧!”


    鄭森說的事情,自然是這些頭目家眷的問題,晉江港一役,鄭家軍上下的家眷全被海事衙門下轄水師抓走,至今下落不明,由於葉思文有用戰俘當奴隸的習慣,所以這些頭目很擔心他們的家人。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鄭森之所以能得到施大瑄等人的支持,是因為他答應施大瑄等人,隻要他鄭森能坐穩家主的位置,哪怕有再多的艱難險阻,就算拚盡鄭家的全力,他也要把這些人的家眷救出來。


    正因為鄭森信誓旦旦的保證,鄭家軍的頭目才答應支持他鬥敗野心勃勃的鄭芝豹。


    送走各位頭目,鄭森慢慢的走向後堂,他的身體略微有些顫抖,顫抖中有一小半是害怕,有一大半是興奮,小小的年紀,鬥敗野心勃勃的叔叔,其能力,肯定是值得肯定的。


    “鄭公子,鬥敗了你的二叔,看來你挺高興的啊!”


    正當鄭森沉醉於自己的成功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是誰?”


    鄭森大驚,向背後看去,但是他卻沒有看見任何人,遇上如此詭異的事情,鄭森背後的冷汗立刻潺潺的流了下來,他腦袋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鄭芝豹派人來殺他了。


    想到這種可能,鄭森暗中捏緊了他腰間的匕。


    “嘿!我在這兒呢!”


    正當鄭森緊張得不得了的時候,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鄭森拔出匕,轉身,毫不猶豫的刺向聲音出的地方……


    匕在空中劃過,卻沒有刺中任何東西。


    “就你那玩意,對我沒有用,你還是省省力氣去對付你二叔吧!”


    在離鄭森五步的地方,一個俊朗的男子懶洋洋的靠在柱子上,正笑眯眯看著鄭森。


    男子見鄭森看著自己,呲牙笑了笑,道:“鄭公子,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剛才應該很興奮吧!你打敗了你的二叔。”


    鄭森不說話,隻是死死的盯著男子,想要看出男子到底是什麽來曆。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早就在聽你們說話了,隻是你們沒有現我而已!”男子繼續懶洋洋的說,“鄭公子,你難道真的以為你贏了你的二叔嗎?”


    鄭森很自然的搖了搖頭,他知道,他和鄭芝豹的鬥爭,才剛剛開始而已,鄭芝豹肯定還會搞出其他的事情來威逼他。


    “嗯!不錯,看來鄭公子還不是一個自高自大的人!”男子一邊說,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鄭森被男子的話搞得稀裏糊塗的,他握緊手中的匕,稍稍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是什麽人?你在這裏幹什麽?”


    男子笑了笑,指了指鄭森手中的匕,道:“鄭公子不要緊張,我說過,你手中的那玩意對我沒有用,小孩子不要玩刀,收起來吧!等會不小心割到自己的手。”


    男子讓鄭森放下匕,鄭森偏偏不放,反而握得更緊了,他向男子嘶吼道:“說!你是什麽人?你想要幹什麽?”


    “好,好,你不要吼!我說,我說!”男子擺了擺手,道:“在下李曉得,我是來救你的,你知道嗎?若是沒有我,你有可能活不過今晚上。”


    鄭森看著李曉得,略微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荒謬,試想,一個陌生人跑來告訴你,說你活不過今晚,任誰都覺得很荒謬,


    鄭森警惕的問道:“我們並不認識,你憑什麽救我?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對!”李曉得點點頭,道:“我們不認識你,我救你也沒有什麽根據!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你若是看了,肯定會改變你的想法。”


    鄭森疑惑的問道:“什麽東西?”


    李曉得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個吊墜,吊墜的樣式,並不是通常的大明樣式,而是倭國樣式。


    李曉得來到鄭森的身邊,他拉起鄭森的手,把吊墜放在了鄭森的手裏。


    鄭森看見吊墜,臉色大變,道:“母親!”


    李曉得點點頭,道:“這個吊墜正是你母親給我的,她請求我來保護你。”


    “我母親現在怎麽樣了?”鄭森撫摸著吊墜,有些擔心的問,他自小就和他的母親生活在一起,鄭森對他母親的感情,遠遠比他的父親深。


    李曉得道:“鄭公子放心,你母親過得很好,我家侯爺很照顧她。”


    鄭森的瞳孔急劇收縮,問道:“你是葉思文的人?”


    “嗯,對!這兩年我是跟著虎威侯混!沒事幫侯爺跑跑腿什麽的。”李曉得倒是毫不避諱。


    聽李曉得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鄭森咬牙切齒的說:“你走吧,我知道你是來幹什麽的,葉思文乃是我的殺父仇人,歸降之事,休得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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