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氣氛這種東西,就是男女在一起的一種感覺,浪漫氣氛一旦形成,自然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水到渠成。{{<([ [


    可是浪漫氣氛破壞了,短時間就很難再生成了,宋嬌把剛才的浪漫氣氛破壞了,葉思文想要再營造出浪漫氣氛,也是千難萬難了。


    見葉思文不迴答自己的問題,宋嬌繼續問道:“文哥,你就告訴我嘛!你是怎麽預測到鄭家船隊會迴來的。”


    麵對宋嬌的問題,葉思文在心中哂道:“宋嬌啊!宋嬌,你老公差點就成為心理學博士,鄭芝龍這點心理戰術,在你老公麵前,根本不值一哂。”


    不過葉思文可不能就這樣直白的給宋嬌說,他微微一笑,故作高深,道:“嬌嬌啊!你就不要瞎打聽了,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天機不可泄露嗎?這就是天機,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你又不是佛,你說不說就不說啊!快說!”


    “不說,堅決不說,天機不可泄露!”


    “不說是吧,你再不說我要你好看……”


    “來啊,要我好看啊!我等著。”


    遠洋號的甲板上一陣歡聲笑語,快樂無比,很多船員聽見甲板上的笑鬧聲,都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工作,向甲板上看去,這一看,他們就看見經典動作了,他們的艦隊副指揮站在戰艦最前麵的船舷上,雙臂伸開,做飛翔狀態,他們的侯爺攬著艦隊副指揮的腰,嘴巴一翕一合,喃喃的說著話,一臉的幸福。


    相對於葉思文和宋嬌的浪漫幸福,鄭芝逵可就狼狽了,一支二十艘戰艦組成的艦隊,最後逃出來的隻有三艘,這讓一向以海上霸主自稱的鄭家軍情何以堪?


    不過還好,鄭芝逵沒有意外死亡,隻要有命在,就有機會報仇。


    鄭芝逵護目含淚,在甲板上看著戰場的方向,聆聽著戰場上傳來的聲音,起先的時候,還能聽見炮聲,幾息之後,炮聲徹底停止,毫無疑問,斷後的兄弟已經全軍覆沒。


    “咚!”鄭芝逵一拳砸在船舷上,心中暗道:“弟兄們走好,你們放心,隻要我鄭芝逵一天不死,我早晚會為你們報仇,以後,隻要我看見遠洋水師的戰艦,必滅,必滅……”


    不得不說,老天爺還是很眷顧鄭芝逵的,因為鄭芝逵的願望很快就得以實現了,大頭目匆匆的跑來,道:“三爺,不好了,不好了,在我們前麵,我們又現了遠洋商號的戰艦……”


    “什麽?”鄭芝逵大驚,問道:“有多少戰艦?”


    大頭目咬了咬牙,道:“大約有三十艘左右。”


    十比一的優勢啊!鄭芝逵欲哭無淚,他現在很想把老天逮著狠狠罵一頓,老子隻是說以後遇見遠洋水師的戰艦必滅,可是以後不要這麽快好不好,這裏才剛剛誓,那邊就遇上了,賊老天,這分明就是偏袒遠洋水師。


    鄭芝逵指著船頭,道:“走,我去看看!”


    大頭目點點頭,連忙帶著鄭芝逵,向艦艏跑去,來到艦艏,鄭芝龍隻見三十多艘掛著遠洋商號旗幟的遠洋戰艦,在他們的去路上呈半月裝,大有將他們圍而殲之的架勢。


    看著犀利的遠洋戰艦,還有遠洋戰艦上黑洞洞的炮口,鄭芝逵欲哭無淚,哀歎道:“現在該怎麽辦啊?”


    大頭目看著欲哭無淚的鄭芝逵,著急的問道:“三爺,現在該怎麽辦?你快拿個主意吧,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鄭芝逵用冒火的眼睛盯著大頭目,厲聲說道:“你他媽問我怎麽辦?你他媽不是鬼點子最多嗎?你不是想出讓弟兄們替我們送死的絕妙主意嗎?怎麽?你現在沒有主意了?你這個拋棄兄弟的狗賊,你現在有這個下場,都是您咎由自取的。”


    暴怒的鄭芝逵,好像在罵大頭目,又好像在罵他自己。


    大頭目眨了眨他那狡黠的小眼睛,道:“三爺,其實我還有個主意。”


    “你還有主意?”鄭芝逵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鄭芝逵絕對,大頭目現在在吹牛,對方的船比己方厲害,對方的武器比己方厲害,對方的人比己方多,對方還占據了有利地形,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此時除非天神下凡,否則根本,沒有辦法挽救已經必敗的鄭家軍。


    大頭目點點頭,道:“對,三爺,現在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就看三爺肯不肯了把握機會了。”


    看著狡黠的大頭目,鄭芝逵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大頭目的主意,肯定都是些損人利己的爛主意,自己是聽還是不聽呢?


    “你說說。” 鄭芝逵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大頭目大喜,道:“三爺,現在的形勢,已經對我們十分不利了,現在我們隨時都有被擊沉的危險,為今之計,我們隻能舉白旗投降了。”


    鄭芝逵眼睛一瞪,指著大頭目,喝道:“你大膽,你竟敢教唆老子投降,你看老子是會背叛家主的人嗎……”


    “三爺息怒,三爺息怒!”大頭目道,“三爺,你聽我把話說完嘛!我們不是真投降,我們是假投降,先保住名再說,等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我們又奪了船,迴去就是了,一點也不影響三爺的忠名。”


    假投降,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就在鄭芝逵準備同意這樣幹的時候,他突然找到了其中的破綻。


    在福建巡撫衙門的滅門慘案中,他鄭芝逵扮演了重要角色,是主兇,鄭芝逵清醒的認識到,以葉思文以前的處事手段,自己即使投降,葉思文也不能饒了自己,唯一能活命的,隻是他麾下這些普通的鄭家軍罷了。


    大頭目居然要用鄭芝逵的命,來換自己的平安,其心之歹毒,可見一斑。


    能當海盜的人,都是狠人,鄭芝逵當然也不例外,當他洞悉了大頭目的陰謀之後,立刻決定,既然你們要拿老子的性命去換你們的平安,那老子就把你們一起拉下水。


    下定決心,鄭芝逵冷哼一聲,大義凜然的說:“我鄭芝逵,自從跟隨大哥闖蕩海疆以來,還不知道投降為何物,你就不要勸了,我寧願葬身海底,也不願意投降。”


    見鄭芝逵居然沒有上當,大頭目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三爺,你可要考慮清楚,你就是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得為你麾下的弟兄考慮一下才是啊!弟兄們跟你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你難道就願意看見他們葬身海底,死無全屍?”


    “休得再說!”鄭芝逵一揮手,道:“若是再有人敢說投降二字,休怪老子不客氣。”


    見鄭芝逵如此堅定,大頭目冷笑道:“三爺,投降這件事,恐怕由不得你,投降乃是兄弟共同商議的結果,你就不要再反對了,若是你再反對,休怪兄弟們把你當成投名狀交給葉侯爺。”


    鄭芝逵大怒,喝道:“狗日的,你這是在威脅老子啊!來人啊!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家夥丟進海裏喂王八……”


    鄭芝逵突然現,無論是身邊的親兵還是普通的士兵、水手,居然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他們都木然的看著鄭芝逵,眼中充滿亮了乞求,乞求鄭芝逵不要帶他們去送死。


    鄭芝逵暴怒,指著甲板上的士兵和水手,罵道:“懦夫,你們都是懦夫,我們鄭家軍裏怎麽出了你們這群膽小怕事的人,你們把我們鄭家軍的臉都丟光了……”


    “三爺,算了,投降吧!”


    鄭芝逵的親兵走出來勸道:“三爺,事到如今,我們若是頑抗到底,肯定都逃不過一死,可是兄弟們上有老下有小,都不想死,你就幫幫兄弟們吧!隻要你投降,我們就能活下去,大不了,等以後……”


    “砰!”


    還不待親兵把話說完,鄭芝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隨身佩戴的火銃,毫不猶豫的將跟隨他多年的親兵打死。


    鄭芝逵瞪著血紅的雙眼,掃視了一下驚訝的士兵,指著地上親兵屍體,吼道:“有誰再敢提投降之事,他就是……”


    “轟、轟、轟……”


    鄭芝逵榜樣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對麵遠洋水師突然起了進攻,無數的炮彈砸向鄭家軍剩餘的三艘戰艦,第一輪炮擊就出了成績,一艘鄭家軍的戰艦冒起白煙,燃起了熊熊大火。


    見遠洋水師開始進攻了,大頭目著急了,他吼道:“大家想不想活命,想活命就把三爺綁起來,三爺瘋了。”


    鄭芝逵把火銃舉起來,吼道:“老子沒瘋,老子看誰敢綁老子,誰敢動老子,老子就打死誰!”


    看著逞兇鬥狠的鄭芝逵,甲板上的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他們一擁而上,把鄭芝逵壓製在地……


    正當遠洋水師準備進行第二輪炮擊的時候,鄭家軍的船上突然升起了白旗,他們居然投降了。


    鄭家軍投降,倒是不出遠洋水師全體指戰員的意料,十比一的兵力比,不投降,不投降那是傻子。


    經過半天的戰鬥,鄭芝逵這塊香甜可口的誘餌被遠洋水師一口吞下,不過遠洋水師可沒有上鉤,在殲滅鄭芝逵的艦隊後,遠洋水師立刻開拔,離開了白天激戰的戰場。


    晚飯時分,鄭芝逵終於見到了春風得意的葉思文,鄭芝逵同時看見的,還有庫福爾、宋嬌,說來也巧,這些人,鄭芝逵在倭國都是見過的,也算是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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