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探還真是了不得了,居然這麽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剛從狗洞裏鑽迴王府,便被來迴巡邏的守衛給抓了個正著,然後就被稀裏糊塗的扔進了這裏,公子這裏發了高熱,王爺去哪了?怎麽能對公子不管不顧?


    “公子,公子,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難受得緊,你等著,小葉子這就去喊王爺,那些伺候的丫鬟們都是缺心眼嗎?公子都燒成這樣了,也不知道跟王爺稟告一聲,等著公子好起來,看小葉子不收拾他們!


    小葉子一叉腰,說這話的時候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沒好氣的朝著門外掃了一眼,隨即就要轉身去找冥焱,但還沒來記得邁出一步去,便被一隻素手猛然攥緊了手腕。


    “別,小葉子,別……別去!”


    那人既然要罰他,那他受著就是了,隻要那人捨得,那他哪怕難受的爆體而亡,也絕不乞求那人前來探望他,他葉景容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這也是他最後的驕傲和尊嚴。


    “公子,到底怎麽了?你這是何苦啊?“這時候,葉畫也湊了上來,當初葉景容和冥焱爭吵之際,他們並沒有伺候在公子身前,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就鬧出了紛角。


    “誰也不許去,否則,就沒有……留在我身邊的必要了!”葉景容臉色漲得通紅,說一句話中間不知道要喘息多少次。


    師傅的藥果然厲害,他現在已經開始有些神誌不清了,周身就像是有爬蟲在遊走一般,癢的厲害,最讓葉景容難過的是那難以啟齒的地方,脹痛的很。


    怪不得王爺臨走前說,但願一會兒不要求他迴來,若不是葉景容自製力驚人,此刻,怕是早已經踉踉蹌蹌的跑出門去,哭求著那人幫幫他了!


    “可是,可是公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你跟王爺到底是怎麽了?“這把小葉子給急的,就跟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來迴迴的踱著步想要想出個對策來,可是就他那榆木腦袋,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一個行得通的法子。


    身下的床單被葉景容用手捏皺成一團,唿出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灼熱,甚至連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葉景容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一頭青絲毫無章法的散落開。


    再這樣下去,他就快要壓抑不住自己從喉嚨裏發出些奇怪的聲音了,白皙的肌膚連自己不經意間的觸碰都能引起一陣讓人心顫的酥麻感,讓葉景容越發的絕望起來。


    微微的抬起腦袋,一雙氤氳的眸子看向門口的方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麽,可是那大門,卻依舊像最初時的那般緊閉著,透不進一點光亮來。


    都這個時候了,葉景容居然還強撐著扯動麵部肌肉,露出了一抹諷刺的淺笑來,他果然還是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在王爺心目中地位,高估了自己……


    “哐“的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一抹玄色的身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葉畫和小葉子才剛被下人們拎著衣領子扔進了容君閣,結果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又被人提著衣領子給踹了出來。


    一個屁墩摔在了地上,疼的小葉子和葉畫兩個都是呲牙咧嘴的,捂著屁股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葉子左右瞧了瞧,發現沒人之後,猛然扭過頭去,朝著容君閣的方向揮舞著小拳頭示威。


    狗屁的成王殿下,欺負他們也就罷了,還敢欺負公子?這一次就算了,若是還有下一次的話,看小爺我不跟你拚命!


    仍憑小葉子怎麽狐假虎威,冥焱已經完全沒有興趣觀瞻了,在將容君閣的大門猛然合攏之後,冥焱快步走到床前,隨後伸出手去,一把攥住了葉景容的手腕,把人從床腳拽到了床邊。


    正在遭受煎熬的葉景容,整個人突然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他現在已經有點神誌不清了,這份來曆不明的溫暖讓他倍感舒暢,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


    可是他還沒有弄清楚麵前之人是誰,葉景容狠狠心,猛然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嘴裏蔓延開的血腥氣,讓他恢複了一絲清明,隨後拚命地掙紮反抗起來。


    尖銳的指甲不湊巧的劃過了冥焱的側臉,留下了一道像是被貓撓過的紅痕,冥焱有些吃疼的咧了咧嘴,隨後虎口稍微用了些力氣,製住了葉景容的手腳。


    “哎,性子怎就生的這般倔強,跟本王服個軟有那麽為難嗎?”語氣裏七分無奈,三分縱容,冥焱將聽出他聲音之後,明顯老實下來的葉景容整個擁進了寬闊的胸膛裏。


    聽到這話,葉景容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隨後無力地垂落下手臂,低斂下眸子一聲不吭。


    冥焱察覺到不對勁,慌忙低頭查看,這才發現,葉景容不知何時竟又用貝齒咬死了下唇,那輕薄的下唇因為血液不暢而泛起了一圈的青白,急的冥焱趕忙出聲阻止:“你這是作何?本王說過不許弄傷自己,你是不是完全不當一迴事?”


    聽到這略帶些訓斥的話,葉景容緩緩鬆開了貝齒,但是眼角處,卻是有一顆晶瑩的水珠滾落而下,不偏不倚,正合適砸落在冥焱的手背。上。


    徐徐的抬起眸子來,葉景容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麽怔怔的盯著冥焱瞧,但是他那一雙眸子就像是會說話了一般,絲毫都不妨礙冥焱從中讀懂葉景容的心緒。


    委屈,欲望,不甘,疑惑,讓冥焱張口結舌,竟不是不知道該先解釋哪一個?


    輕嘆一聲,冥焱後退一步,一邊慢條斯理的解著自己的玄色長袍,一邊無可奈何的開了腔:“容兒是不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一包閹藥?其實不然,本王確實生氣,但卻不是因為那個,而是氣景容為什麽遲遲不肯與那千百坦白你與本王的關係,容兒,本王問你,身為本王的男妻,就那麽讓你難以啟齒嗎?”


    將一身衣袍略帶些氣惱的摔落在地,赤條條的冥焱一步步的走到床邊,那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與遒勁有力的精瘦肌肉,散發著難以抵擋的男兒誘惑,讓視線已經變得有些朦朧的葉景容,難為情的別過了腦袋去。


    “不是難以啟齒,景容隻是……隻是怕師傅不能接受,王爺若是因此生氣,景容無話可說!“語氣軟了下來,葉景容沒有想到,冥焱竟是因此而生氣。


    罰都罰了,還能怎樣?隻是口頭,上的一個承認,都讓他如此在意,當年他對景容不加理睬,景容心裏又該作何感想,換位思考之後,其實最該受罰的應該是他冥焱才對。大大方方的翻身。上床,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裸奔的王爺會有失皇家顏麵,冥焱將人一個猛子撲倒在身下,隨即大手與葉景容十指相扣。葉景容被藥性折磨,此刻早已是渾身酸軟,自然提不起力氣來反抗冥焱,而且他調理身體已經有些時日了,或許現在是時候把自己交出去了。身下之人出乎意料的乖覺讓冥焱頗為吃驚,一雙幽邃的眸子微眯,冥焱自是看穿了葉景容的想法。


    “景容別心急,你早晚都是本王的人,而這藥,本王剛才已經問過前輩了,不傷身,隻會勾起情慾,也就是說,再忍一忍,等著藥效退去了也就沒事了,不過景容此刻怕是連抬起手腕都費勁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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