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十分的安靜,隻有鍾錶在滴滴答答的響著,他服從自己的欲望吻上那人的額,那人的唇,低聲呢喃著,“沒事的……沒事的……我會在這裏……一直在這裏……永遠陪著你……”


    他從房間拿出一本書,戴上眼鏡,坐在沙發邊的地板上,背後靠著吳少言的體溫。先請個假吧,等這個人能稍稍睡熟一些再說……


    過了好久,一隻手按到了他的頭上。轉過頭後,吳少言黑黑的像小灰兔一樣的眼眸直直的看著他。一切好像迴到了那天的學生會休息室裏,如果能迴到過去,他要重來一次,那天就應該告白的……那天之後,他就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沒關係,索性不是太遲。還好,一切可以再重來。


    林中裏合上書,笑看著吳少言,“哦?醒啦?”


    警局裏,一個臉上有三道疤,看起來很是精瘦的男人被銬上了手銬,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打著唿嚕。


    “他這心是有多大才能在這兒睡著?”左寧走到正在玻璃窗後觀察疤臉的林中裏身邊,抱著肩說著話。


    “我也覺得,這人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還有……”林中裏扭頭看了看左寧,聽不到後續的左寧把耳朵偏向林中裏,“嗯?還有什麽?”


    “你不去上班來這兒幹嘛?”接到魏皓之電話後他就趕過來了,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翹著二郎腿坐著的左寧。


    “我剛下夜班。”左寧打了個嗬欠。“我也不想來啊,還不是小魏說怕你見了這人精神失常鬧出什麽事,我才來的嘛!”


    “你要幹嘛?不會又想把我綁起來吧?”那個綁精神病人用的帶子特別難掙脫,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左寧活動活動手腕,拔了拔手上的關節,“萬一出了事,直接敲暈帶走。”


    林中裏立刻退開,到離左寧三步遠的距離站定,“你離我遠點。我是那麽控製不住脾氣的人嗎?”


    “原來可能不是,最近……嗯,看不出。”左寧搖搖頭,又朝林中裏走了一步。


    他們正推搡的時候,魏皓之和另一名警察進入了審訊室,搖醒了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


    “你叫什麽?”魏皓之的聲音從玻璃那頭傳來。


    “王長川。”疤臉吊兒郎當的迴答著。


    “年齡?”


    “三十三。”


    聽到那人出聲,玻璃後的林中裏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我見過這人,還被這人打了很多下。”


    “他?打你?你不是開玩笑吧!”左寧指指玻璃,又指指林中裏,“你哎!你不是大學社團裏武力值最高的嘛!”


    “當時為了引開追我們的人,我跑到那個黑公司後院裏打算翻牆出去的,結果……現在想想,我應該是看到了小言,一時沒留心,被這個王長川偷襲了。”


    “嘖,真想看看當時你是什麽樣。‘震驚!某黑帶高手被人暴打毫無還手之力竟然因為是……’。嗯嗯,這個標題不錯。你說我要不要去uc申請個兼職,還能賺點外快呢!”


    林中裏甩了眼刀過去,“……想死嗎?我送你一程?”


    “不了不了,咱倆誰跟誰,外快哪有你重要!”左寧做了個給嘴拉拉鏈的動作,表示停戰。


    魏皓之還在問訊,“是你殺了陸展笙?”


    “對。”


    “怎麽做的?”


    “那天晚上老大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讓我跟在吳少言後麵,我看到那傢夥跑了出去,門都沒關上,就進去看了看情況。然後,就看到那個陸展笙正在收拾行李,我就隨便找了個硬東西把他敲死了。”疤臉毫無感情的,像是照著台本棒讀著一樣。


    “那你拿過來的這個燭台呢?為什麽會有吳少言的血手印?”


    “嘿嘿嘿~”疤臉突然邪邪的笑著,“你猜啊!”


    “他們用的方法有問題,對這種人需要的是刑訊逼供,我去去就來。”林中裏說罷就打算出門右拐進審訊室,被左寧一把拉住。


    “你傻啊,那人一看就不是個好人打一打就能招嗎?”


    “不打不是也沒招出來什麽嗎!就這麽要問到什麽時候才能問出小言的下落?”


    林中裏說罷就拖著左寧往審訊室門口跑,別說,門還真被他拉開了。


    門一開,狠勁攔他的左寧也意識到沒拉住停了動作。審訊室裏麵三個人的視線全集中到他身上。魏皓之一付大難臨頭的樣子向天上拜著什麽,嘴裏念念有詞。


    這次他和左寧都能過來,還是多虧了魏皓之瞞了頂頭上司來著,唔,待會請魏皓之吃個飯吧……


    門都開了,不進去的話也太不好玩了點。


    “咳、咳。”林中裏清清嗓子,拽開左寧的手,走到疤臉麵前,“還記得我嗎?”


    疤臉歪頭看了看林中裏,恍然大悟的伸出手指頭指著,“哦?我認得你!”


    這個男人又轉頭向魏皓之他們說著,“你們都走開,我隻跟他說。”


    一陣慌亂的清場過後,審訊室裏隻剩下了林中裏和疤臉兩人。左寧在離開的時候,警告式的看著他,用兩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轉過來指了指他。林中裏點點頭,這麽多人看著,能做出什麽事,頂多待會趁人不注意打疤臉一拳而已。要是當時疤臉沒把他打暈,說不定早就能和吳少言見麵了。


    “說,小言在哪?“林中裏打算擺著黑臉,剛剛那種不痛不癢的審訊,這種人哪會怕。


    “嘿嘿嘿嘿……吳少言?”疤臉不再一臉毫不關心的樣子,表情扭曲了起來,“啊啊,你有見過我帶來的兇器嗎?”


    看那個做什麽,那個隻會讓他覺得心痛。


    “那是吳少言逼我帶過來的!專門給你的!嗯……他說了些什麽呢?‘別找我’?”


    “哈哈哈哈哈……”疤臉突然一陣狂笑,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竟然還有被那個人威脅的一天……”


    “如果人是你殺得,為什麽還有這樣一個燭台?”


    “啊,現在是這樣吧……我負責把事情解釋給你聽,你呢,負責叫那群人趕快把我送進監獄,越快越好。”


    “等你解釋完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十分願意送你去。”


    “好!燭台是這樣,我呢,把陸展笙敲死以後,就擦了擦擺迴原位去了。後來想了想,不對呀,這本來就應該是那小子幹的事,憑什麽我替他擦屁股!我就又順了一個燭台,那本來就有一對,拿錯了,嗬嗬嗬嗬,你說人蠢的時候是真蠢啊……怎麽能拿錯了呢?”


    疤臉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有些心智失常的樣子,嘴上不停的說出了很多事情。


    “然後,我就在那陸家邊上找了個暖氣管的夾層,躲了兩天。那個傻子都不知道躲攝像頭,多笨哪!我竟然,被那麽笨的人威脅了……哈哈哈哈……總得考慮一下這些東西,犯事了後證據才少嘛!”這也就是為什麽陸展笙家裏隻有吳少言出入的原因吧……他的小言,果然是不可能會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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