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挺好的嘛,說明他身體還在能承受範圍內。”


    “屁!”係統這個時候已經躲在了她的袖子裏,聞言重重咬了她一口,“他已經氣若遊絲了,他是被人救走的。”


    那仿佛撓癢癢般的力度她並沒放在眼裏:“那也好啊,有人救應該就死不了了。”


    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救他的是個母的,萬一他重傷之下失去記憶了,而那女的又看上他了,胡編亂造把他圈在身邊,看你怎麽辦!”


    “哪能誰都看上他啊。”雖然他挺有魅力的。


    “別磨蹭,趕緊走。”


    “敗給你了,指路吧。”


    不過高子禦還真是好運啊,每次受傷都有人救他。


    一路上花草樹木漸漸茂密起來,莫小酒眯著眼睛嗅了嗅花香:“寶貝兒,你說這沙土是怎麽養得活這些花花草草的啊?”


    “這不重要。”


    “……”


    隨著她越走越深入,草木也變得越來越並然有序,仿佛冥冥之中指引著路人正確的方向,而當看到一塊石碑上的“梵溪穀”三個字時,她想她大概進入了某一個勢力。


    “你是誰?”


    一個穿著藍色裙裳繡有溪流圖案的少女赤腳走來,肩上停著一隻她從沒見過的鳥兒。


    莫小酒身上的衣服還沒幹透,唇色泛白:“我和我夫君跌落懸崖,掉進了外麵那邊海,失散了,上岸後我就順著這草木之路而來……”


    “夫君?”少女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什麽,“剛才圓圓姐撿到了一個重傷的人,難道就是你夫君?”


    “真的嗎?”莫小酒疲憊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好啊,你跟我來吧。”


    少女走在前麵帶路,不知是因為赤腳還是身懷武藝的原因,她走路的時候沒有一絲聲響,不像莫小酒,帶有常人的腳步聲。


    少女肩上的鳥兒輕快的叫了幾聲。


    少女低低一笑,停下腳步迴過頭望她:“鶴鶴說你還帶了一個小夥伴,不如把它叫出來見見吧,鶴鶴很好奇呢。”


    莫小酒:“……”


    係統:“……”


    莫小酒默默地把袖子裏的係統拎出來,它攤在她手心上裝死:“這不科學,怎麽可能有人能感知到我!”


    “不是人,是那隻鳥。”


    “……”


    少女笑起來的時候雙眼如月牙般彎起:“好可愛的小鼠,可以借給我玩嗎?”


    “當然。”


    莫小酒毫不猶豫的就把係統遞了過去。


    少女拿到了係統很開心,繼續走在前麵帶路。


    進了穀之後人開始多起來,大家和樂融融的邊做事邊交談,少女不厭其煩一個一個的和他們打著招唿。


    別人都稱唿她喬喬。


    喬喬最後停在了一個院子外,站在門外就能聞到一陣藥香。


    “圓圓姐,小舟哥哥。”


    她也沒等迴應就直接進了院子。


    莫小酒跟在她身後。


    院子裏有個人正在藥田裏採摘藥草,圓圓不急不緩的摘了幾顆藥草,才站了起來:“喬喬。”


    喬喬指了指身後的莫小酒:“圓圓姐,這個姐姐是來找她夫君的哦,他們一起掉入懸崖落進海裏然後失散了。”


    “殉情麽?”圓圓問得一臉認真。


    喬喬也迴過頭看著莫小酒:“原來你們是想殉情麽?”


    “不是,”莫小酒緊繃著唇角,“我們是受人所害,我能去看看他嗎?”


    “走吧,小舟正在給他治療,正好你看看他是不是你夫君。”


    “謝謝。”


    “喬喬就別進來了。”


    “哦。”委屈。


    進了房間莫小酒才知道她為什麽不讓喬喬進來。


    高子禦躺在床上,未著寸縷,僅有一張帕子擋著重要部位,喬喬還是個小姑娘,當然是不方便進來的。


    他身上本來就很多傷,這一次墜崖讓他原本略微好轉的傷口盡數裂開了,經過海水的浸泡海浪的敲打顯得格外猙獰,而他的雙眼蒙著一條白布。


    見此情形,莫小酒紅了眼。


    圓圓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裏:“看來這位確實是你夫君了。”


    莫小酒想要上前,卻又不敢,滿懷希望的開口:“他沒事的,對吧?”


    站在床邊為高子禦處理傷口的男子淡淡的開口:“死不了。”


    “……”


    “娘子,你也知道他的病情了,你們出去說吧,不要在這裏妨礙我。”


    “好。”


    莫小酒恍惚的跟著圓圓出了房門。


    “掉入了懸崖你卻基本沒受什麽傷,看來你丈夫把你保護得很好。”


    莫小酒垂下了頭。


    “你先跟我去換一身衣服吧,你衣服畢竟還未幹透,等你換好衣服,我就跟你說說你丈夫的傷。”


    “謝謝。”


    莫小酒穿著與她們一樣的藍色裙裳,不知道是什麽布料做的,穿起來很舒服。


    喬喬把係統還迴來的時候,圓圓已經把高子禦的狀況說清楚了。


    莫小酒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你丈夫不止多處外傷,他還中了毒,他的外傷不致命,毒卻能要了他的命,那毒已經滲透他的血液,以他現在的身體,撐不過三天。”


    莫小酒無力的坐下:“能解毒嗎?”


    “不能,此毒名為血劫,當毒素蔓延至全身血液,血液就會慢慢凝固,到最後不再流動,那人生也就走到了盡頭,毒素蔓延的速度由身體的抵抗力而定,你丈夫現在重傷在身,熬不過三天。”圓圓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


    莫小酒指間微顫:“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


    圓圓雙眸閃了閃,沒有說話。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莫小酒雙手緊緊抓著椅把,“實不相瞞,我丈夫是個將軍,他的歸宿是戰場,他不會甘心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他要保家衛國,求求你,救救我丈夫。”


    “有一個辦法能救他,卻是以命換命。”


    “我願意!”


    喬喬睜大了雙眼,竟然願意以命換命嗎?


    圓圓輕輕嘆了一口氣:“以你的抵抗力最多也隻能堅持十日,這裏是北方,而解藥中最重要的一味藥在最南方,就算日夜兼程也不可能把藥拿迴來,這樣,你還是願意嗎?”


    莫小酒笑了,笑中帶淚。


    “好,我尊重你的決定,我這就去跟小舟說,你在這裏歇會兒吧。”


    “謝謝。”


    “喬喬,我們走。”


    “嗯。”


    等他們都走了,莫小酒臉上的表情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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