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算計了一會暗想:


    對啊,這度假村說的好聽,可是說到底也不是自己的東西,現在還好,若將來四阿哥娶了那位曆史上專房專寵達十幾年之久的年貴妃,到時枕邊風一吹,自己這個舊人早就被丟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去了,這財產銀子可都是一場空。


    畢竟自己是知道些許曆史的,四阿哥好像還真沒有一位是佟姓妻妾,自己的命運還不知是個啥樣子,未雨綢繆,是為上上策,眼前的九阿哥雖然最後是個倒黴蛋,但是那可是雍正登基之後的事兒了,離現在還有近三十年的時間,自己和他合作賺些體己,也是不錯的主意。


    想到此問道:


    “不知九爺想做什麽樣的生意,據奴婢所知九爺的生意已經很大了,那個行業基本都有九爺的足跡”。


    九阿哥微微一笑道:


    “有個最賺錢的行業卻是沒爺的事兒”。


    “哪個行業”?


    “青樓”。


    楚楚不禁大笑了起來,道:


    “大清律好像是不許官員嫖ji的吧,您要是開了ji院豈不是知法犯法”。


    九阿哥道:“你這丫頭懂什麽,大清律還規定不許旗人經商呢,那個旗人門下沒有幾處賺錢的產業,光靠著俸祿米糧,早就餓死了,現如今四九城最大的ji院,聞香閣就是太子奶公開的,打量誰不知道呢”。


    “既然太子已經插手了這行,九爺您雖是皇子也壓不過儲君吧”。


    九阿哥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幽光道:


    “現在京裏當然不行,可是江南可是八哥的天下,咱們可以在揚州蘇杭開幾個像樣的,那裏的鹽商哪個不是一擲千金的豪奢好色的主,豈不比你的度假村更好賺”。


    楚楚暗想:


    “這丫真是個精明有眼光的傢夥,就是在現代,這樣的人也早晚是個成功人士,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可是這位九阿哥和四爺那可是真真的死對頭啊,如果被四阿哥知道了自己入了對頭的幹股,豈不慘了”。


    正沉吟間,九阿哥暗中觀察楚楚的臉色,知道這丫頭動心了,不由暗喜心道果然是個錢罐子,估計是懼怕四哥所以猶豫,想到這裏九阿哥道:


    “放心不用你出麵,你隻給爺提供像你這度假村一樣別致的布置,和管理規程以及節目計劃就成了,爺開也開最高檔的青樓,不是那齷齪醃趲的窯子”。


    楚楚白了他一眼心道:


    “還不是一樣,隻不過一個是男人進來就直奔主題,一個是先砸了無數銀子,強裝著附庸風雅一陣,最後再直上本壘,本質上有啥區別”。


    想想自己這可占了天大的便宜,於是點頭道:


    “好吧,不過奴婢明天就隨駕走了,順便考察一下江南的風俗,等迴來再給你構建計劃如何”?


    九阿哥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道:


    “爺知道,這次四哥可是要留守的,隻有爺和老十,以及十三十四一起隨駕,倒也便宜”。


    楚楚大喜心道:


    “沒有四阿哥那位婆婆盯著,自己就能痛快自在多了”。


    九阿哥打量她明顯外露的喜色不禁失笑道:


    “怎麽把四哥撇下,你就不怕是失了寵”?


    楚楚撇撇嘴嘟噥道:


    “失就失唄,反正就是現在不失,估計再過幾年也得失”。


    九阿哥不覺莞爾道:


    “你到想得開”。


    正說著外麵薩克達的聲音傳來:


    “四阿哥到”


    緊接著簾子打起,四阿哥滿麵風塵的進了屋,九阿哥恭敬見禮,四阿哥瞪了楚楚幾眼道:


    “你在這裏幹嘛,讓爺好找,迴來還抓不找你這丫頭的影,顯見是爺不在的時候玩瘋了”。


    說著和九阿哥道別,攬著楚楚出去了,楚楚偷偷迴頭對九阿哥眨眨眼,那意思就是說咱們的生意就這麽定了,九阿哥不由莞爾,倒有些同情起四哥來了,弄了這麽個精明古怪不識情趣的丫頭,也夠累的。


    不過很有趣就是了,自己還是羨慕的成分更多些。話說四阿哥風塵僕僕的趕迴京,在暢春園迴了差事,知道那丫頭離了佟府,就急不可待的直奔融月居而來,一路上聽了暗衛的報告,暗暗咬牙心道:


    這丫頭竟然和舜安顏處的那麽愜意,舜安顏向來很受女子喜歡的,俊美瀟灑,才氣從橫,就連皇阿瑪都很欣賞他,正在計量著把哪個皇格格指給他呢,那舜安顏一貫是個清高孤僻的性子,且難以相處的很,這樣的人竟然對楚楚那麽好,以自己男人的角度看,定是動了心思也不一定。


    楚楚就很難猜了,他知道雖然幾乎日夜不離的專寵了半年之久,可是那丫頭始終沒把心給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敷衍他的,不過他始終相信就是塊千年寒冰,自己也能捂成水,何況女人的心向來是最軟最易感的呢。


    他自認為是了解楚楚的。表麵上順從柔弱,骨子裏卻是絕對現實堅韌的,且城府計量頗深,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還是得承認,自己無法掌握住她,有時自己也會猜測,如果當初自己不是強硬的要了她,據在身邊,如果自己沒有楚楚自知無法抗衡的地位權勢,會怎麽樣。


    可是有時候在激烈的歡愛過後,她也能流露出些許真實的慵懶依附在自己懷裏,如一江融融的春水幾乎能溺斃了自己。四阿哥攬著楚楚剛進了融月居二進的院落,就遣退了下人,抱起楚楚進了浴室。


    生活在一起久了,楚楚哪還有不明白的,進了浴室不等落了衣服,四阿哥就把楚楚按在邊上的軟塌上,把楚楚下身寬大的儒裙推到腰上,褪下棉質的襯褲就大力衝進了楚楚體內,楚楚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沒有足夠的前戲,裏麵還很幹澀,他這一來,楚楚痛的不行。


    推了推他的臂膀,四阿哥隻是不理,蠻橫如野獸般的進出,眼眸深黑難測,帶著難以迎視的火光,楚楚頓時有些明白了,既然九阿哥能知道自己在佟府的事這位在奪嫡中最終取勝的四阿哥怎會不知道呢,不過想想自己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兒,就算自己曾經有一絲心動,別人也勢必瞧不出來的。


    這四阿哥定是嫉妒猜忌她了,才用這麽激烈的手段折騰她,和這位爺的這些事,楚楚早就摸透了一些規律。例如四阿哥最喜歡興致高時自己在他耳邊軟聲求饒,還有在過程中自己主動擁抱他親吻他的耳蝸,往往這時,四阿哥都會異常溫柔的對她,那是楚楚最喜歡的方式。


    越是掙紮推櫃,這位爺越不知道節製,想到此,楚楚不顧身體的疼痛,主動抱住身上的男人,兩腿盤在四阿哥腰間,親吻他的耳蝸,四阿哥果然停了下來,定定的盯著楚楚一會兒,才輕輕溫柔的吻住楚楚豐滿的小嘴,恣意憐愛。


    隨著四阿哥節奏慢下來的,卻是楚楚動情的細細呻吟,聽在四阿哥耳朵裏真比天籟還動聽,等到四阿哥覺得順滑起來,才又開始大動起來,粗重的喘息細細的呻吟迴蕩了很久才漸漸平息。歡愛過後,四阿哥抱著楚楚泡了會子溫泉,洗淨身體和她躺在軟榻上小憩。


    四阿哥盯著懷裏承恩後慵懶的楚楚似笑非笑的低聲道:


    “你這丫頭倒學會哄爺的手段了,說你和那舜安顏是怎麽迴事”?


    楚楚累的不行想睡一會都不行,遂睜開眼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什麽怎麽迴事,就是朋友唄,他和你們這裏哪個納蘭容若以前是摯友,我喜歡納蘭詞,當然能談到一塊去了,況且爺也別當我傻,我知道他那麽大了還沒指婚,指不定是康師傅給自己那個格格留的額父呢,我瘋了才會和他有什麽曖昧。”


    四阿哥倒是哧一聲笑了,沒想到這丫頭分析的這麽精準,可見皇阿瑪說的對:


    “你們幾個阿哥加起來也沒楚楚那丫頭看的透”。


    這簡直就是個小人精了,看來自己倒是多慮了,可是一想到有別的男人惦記這丫頭,自己還是感覺怒火高漲,看來的盡快想個法子讓舜安顏成親才是正經,想著不由瞧了楚楚一眼,見她早就趴在自己懷了睡著了,這丫頭是個不老實的,每次睡著,都死死抱著自己,一開始自己不習慣總是輕輕掰開她的手腳,可是這丫頭又轉頭抱著絲被,任身子露在外麵,未免她著涼,自己每夜隻能把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裏抱著才行。


    去直隸的十幾天沒有這丫頭軟綿的身體,自己竟然整夜整夜的難以安眠,現在重新抱著這丫頭,心裏才踏實了,想到明天皇阿瑪點了她隨駕,又不由自主的嘆口氣。


    兩人小睡到晚膳時分才醒過來,楚楚懶得再穿那些羅嗦的衣服,隻裹了寬大的浴袍便了,和四阿哥對坐在炕塌上吃晚膳,四阿哥這時倒是神清氣慡,晚膳後,親自打點了楚楚出門的行李包裹,又細細叮囑了半天,因為這次康熙算是微服輕裝簡從,所以楚楚是打著伺候陪伴師傅的旗號去的,所以不能帶丫頭奴才。


    楚楚到沒什麽反正現代時就是自己動手,可是四阿哥卻很不放心,想到自己剛迴來這丫頭又走了,況且這一去少說也得幾個月,四阿哥鬱悶不已。不管四阿哥如何不舍,轉天一早還是親手把楚楚送上了龍攆,看著遠去的隊伍,四阿哥暗暗嘆息,瞧那丫頭那高興勁,自己這相思的苦楚,她何時也能體會一二自己就滿足了。


    直隸山東的賑災風雲


    康熙爺這次出巡是有其目的,至少據楚楚和康師傅幾日的接觸,明白康熙爺實際是個最彎彎繞的老傢夥,說是去江南,按理說應該是坐船南下的,可是這位爺,愣是讓佟貴妃密貴人,九十兩位阿哥和一起的官員,伴著空空的龍攆,坐著異常豪華的龍船順風順水的走了。


    隻留了自己和十三十四張廷玉李光地,以及李德全那個老太監一起坐上了青圍的普通馬車,一路顛簸著直奔直隸山東去了,一路上楚楚真是有苦難言,康師傅是打定主意的一概低調,故曉行夜宿,也真如一般老百姓一般,住的是小客棧,吃的是尋常飯,這都還成,就是那馬車,顛的楚楚渾身酸痛。


    幸虧出了保定府,進了山東境內,康熙爺才命令慢了下來,楚楚也忘記了身體的不適,隻因越走越荒涼,進了山東基本就沒瞧見幾塊完整的莊稼地,幾乎都是拔裂的黃土和絡繹不絕南逃或北走的災民。


    康師傅的臉色越來越陰霾,話也說的很少,楚楚和十三十四把隨身帶的一些幹糧清水分給一路上堅持不住的災民,可都知道這就是杯水車薪,起不了什麽大用,走到一半接近山東直隸總督府時,南行的一些災民卻又迴來了。


    楚楚等人很是奇怪,把一點清水幹糧分給了兩個迴走的娘倆才問明白,原來山東大旱已是三年光景,朝廷雖免了稅負,可是連著三年地裏沒有收成,也是難以活命,一開始紛紛北行,後來人多了,到了保定府就被攔下了不讓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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