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廚房裏,房文中就扔掉手中打人的棍子,從門後麵取出一條圍裙綁在身上。


    “玲兒,你先等一會兒,爸爸中午給你做好吃的。”房文中洗完了鍋,便繞過灶台去生火,所有的舉動都是那麽的熟練。


    她是被房文中一手撫養長大的孩子,眼前的男人可剛可柔。但他溫柔的一麵,隻會在她的麵前出現。


    在外拿得起刀槍,擁有一身好武功。在內他拿得起刀鏟,做得一手好菜。


    “火快熄了,玲兒,你幫爸爸加點柴火吧。”


    房文中站在灶台前切著菜,隨口示意著她。


    “嗯,好。”房玲兒走到灶台前,拿起一些柴火放進灶中。“嘶……”


    她痛得嗚咽一聲。


    “怎麽了?”房文中聽到她的叫喚聲,扔下手中的菜刀,跑過去立馬握著她的手查看。“哎呀,都紅了。”


    她不小心被燃燒著火的木棍燙了一下,好在並不是很嚴重。


    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邊,輕輕的吹了吹。


    溫熱的氣息,還有手指上被燙疼的感覺,格外的清晰。


    如此真實,一點都不像夢境。


    爸爸……他真的還活著吧?


    而且當初在房家武館裏學習武術的師兄師弟們,全部都還在這裏。


    她做夢都想迴到在清平小鎮上的生活,如今她終於如願了。


    “你去外麵院子裏坐一會兒吧,爸爸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就行了。等做好了爸爸叫你。”


    房文中寵溺的把房玲兒推拉到廚房外麵去。


    “不要,我要幫爸爸打下手。”


    房玲兒嘟著嘴唇,哽咽的向房文中撒嬌。


    “你這丫頭哪裏會打什麽下手呀,不把我的廚房燒了,我就阿彌陀佛了。”


    從小到大房玲兒都不會做飯,房文中極度的寵愛她,也不想讓她吃這種苦。


    “我……那我去洗碗布筷吧。”


    她也知道自己在廚房裏,到底有幾斤幾兩,還是不要在這裏給父親搗亂了吧。


    午飯父親做的全部都是她喜歡吃的食物,有油燜大蝦,紅燒排骨,糖醋魚,四喜丸子,清炒小白菜,還有一個雞蛋番茄湯。


    房玲兒坐在父親的對麵,看著滿桌子的菜肴,她克製不住的紅了眼眶。


    雖然這些都是她所喜歡吃的菜,可往日父親也不是天天都為她做。隻有一些特殊的日子,才會準備得如此豐盛。


    這在她看來就仿佛是……送別飯一樣。


    “丫頭,你怎麽了?為何不吃呀?”房文中幫她夾著菜。“這些不都是你喜歡吃的嗎?”


    房玲兒下意識的將坐著的凳子,往房文中的身邊靠近。


    她的手挽著房文中的手臂,腦袋依偎在他的肩膀。


    “哎喲,都這麽大的姑娘了,怎麽還像小時候一樣撒嬌呢?快吃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房文中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爸爸也不知道還能為你做多久的飯,你已經是大姑娘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不,我不嫁人……我要永遠都留在爸爸的身邊。”她不停的搖頭,眼眶裏的淚水悄然無息的滑落臉頰。


    “哦?不嫁人嗎?你要是遇到了心怡的男人,你也不嫁?”他垂下腦袋,正視著寶貝女兒詢問。


    “我……”房玲兒對視上父親的眼睛,眼神中明顯帶著遲疑。“我就算要嫁人,那也不會嫁出房家的大門,而是……讓未來的丈夫入贅。


    他要是不願意入贅的話,那就不要娶我了,反正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她那環抱著房文中手臂的手,下意識的重加了許力道。


    “行行行,什麽都依著我的玲兒好不好?來,吃飯吧。”


    房文中拿著筷子,一再為房玲兒夾著菜。


    她鬆開抱著父親手臂的手,拿起筷子享受般的吃起來。


    “玲兒,留在爸爸的身邊,爸爸每天都為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房玲兒抬頭時,剛好對視上了房文中的目光。


    因為他的話,她左胸處那顆心髒,莫名的狂跳了一下。


    記憶裏父親已經死了,可此時此刻的一切卻是那麽的真實。每一道菜都是有滋有味的,連同父親的手也是有溫度的。


    她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能救下父親,即使房文中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可在她的心裏,他卻比任天楠更加重要。


    因為在她的記憶裏是沒有任天楠的,從小到大所有的點點滴滴,那都是房文中給她的。


    “你不願意嗎?”房文中含淚問道。


    “不,我願意。”房玲兒點了點頭,然後為父親夾菜。“我要永遠都留在爸爸的身邊。”


    “乖女兒,爸爸這麽多年沒白疼你。”房文中摟著房玲兒的身體,言辭中盡顯寵溺與疼惜。


    …………


    時宇歡把爹地盛烯宸也尋找到了,好在那些黑衣死士沒有找到爹地,否則爹地也會被他們帶走的。


    時宇樂想要為哥哥分擔一些責任,他冒險把白杉也尋找到了。隻不過他的力氣不大,沒能將白杉背迴來。


    歡兒在安頓好了爹地後,跟隨著樂兒留下的記號去跟他會合。


    途中發現了牆壁角落裏,昏迷不醒的憶雪。


    他上前查看憶雪的情況,憶雪的臉頰有些燙,同樣是中了瘴氣之毒的症狀。


    雖然普通的毒對憶雪的身體沒用,但瘴氣卻不同。隻要心中有執念的人,那就會被這種毒所侵蝕。


    一想著憶雪對爹地和媽咪不懷好意,他就不想救她。


    現在他們自顧不暇,完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幫別人。他放棄了帶憶雪離開這裏,繼續往前麵行走。


    “杉姑,馬上就到了,你堅持一下。哎呀……”時宇樂攥著白杉的手臂,拖著她的身體行走。


    “樂兒。”時宇歡聽到了弟弟說話的聲音。“我來幫你。”


    “哥哥,你找到爹地了嗎?”時宇樂累得滿臉都是汗水。


    “嗯,我已經把爹地送迴到婷瑄阿姨他們那裏了。”


    在時宇樂的攙扶下,歡兒把地上的白杉背了起來。


    並不大的房間裏,幾個最聰明有頭腦的人,全部都因中了瘴氣之毒,而陷入了昏迷中。


    時宇歡把白杉放在地上,累得氣喘籲籲,手下意識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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