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愜意倒掛在圍牆上的黑蛇,此時抬起了腦袋。連同細長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不過它並沒有因此而下來,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似的。


    “不錯,看你生龍活虎的,想必這腿是廢不了了。”盛忠業打量了一下,洛梓軒站在地上的那條左腿。


    “我的腿廢不廢跟你有什麽關係?”洛梓軒的情緒有些激動,隻想把他趕走。


    盛忠業搖了搖頭,年輕人身上的戾氣太深了。


    經過這件事,他居然還沒有意識到一點的教訓。


    衝動是魔鬼,凡事還得用腦子。


    盛忠業提著手中拿著的口袋,杵著那根木頭棍子邁進了大門的門檻。


    “你……”


    “別去。”房玲兒拉著洛梓軒的手臂,把他給攔了下來。


    “他是誰呀?你怎麽能讓他隨便進來呢?”


    洛梓軒盯著房玲兒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但他若想要加害你我,你也不會有機會醒過來。


    再則,他來這裏並非是為了你我,而是那屋子裏麵的人。”


    她向洛梓軒解釋。


    上次他就是來找惡婆婆的,想必他此時直接去惡婆婆的屋門,那也一點都不會例外。


    盛忠業伸手敲打著惡婆婆的房間門。


    屋子裏麵沒有迴應,但他的聽覺很敏銳,不難聽出屋子裏麵有湯藥在藥爐裏麵沸騰的聲音。


    那麽多年了,她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熬藥的時候都不去管的,任由它一直沸騰。


    他又敲打了兩下,屋子裏麵依舊沒有人迴應。


    而此時那原本在圍牆上倒掛著的黑蛇,卻漫延了下來。


    盛忠業扭頭盯著它,它倒是挺老實,立馬乖乖的呆在原地。隻是那修長的脖子一直伸著,突出的眼睛把他當成仇人一樣防範。


    那眼神簡直跟它的主子一模一樣。


    盛忠業推了推門,門從裏麵是被鎖上的。


    他就地坐在門檻,開口對房玲兒說:“給我準備個藥爐吧。”


    他說完後,就把袋子裏麵帶來的草藥一一拿出來。


    有些草藥葉子有用,但根莖卻是有毒的。還有一些則剛好相反,他得把有用的那部分采摘下來。


    “哦,我去給你拿。”房玲兒一時走神,反應過來後才迴答。


    她又盯著身邊的洛梓軒說:“你餓了嗎?粥好了,我幫你先盛一碗,你到屋子裏麵去吃,好嗎?”


    “不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洛梓軒迴複一聲,然後後退幾步。就地坐在石階上,觀望著對麵木屋門前的怪人。


    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需要戴著那麽詭異的一個麵具?


    光是看著就覺得滲得慌!


    房玲兒把洛梓軒房間裏的那個藥爐拿出來,洗幹淨後交給盛忠業。


    “還需要我做什麽嗎?”


    “打點水來,把火生起來吧。”


    他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她一提說,他就直接把她使喚上了。


    “嗯。”


    房玲兒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在一切都完成後,她才又問:“這藥是誰給準備的?”她又盯著地上那些草藥,說:“全部都需要清理出來嗎?


    要怎麽采摘,你告訴我,我幫你一起吧。”


    “不用。”


    這一次他拒絕了。


    在用藥方麵,他是不會假手於人的,更重要的是,這些藥不是給別人,而是給裏麵的那個倔強小老太。


    他的聲音與上次一樣幹癟又嘶啞,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有一種方法是電子變音,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使用的那個。


    惡婆婆是個怪人,他一定認識惡婆婆吧。他也是一個怪人!


    “惡婆婆她是生病了吧?這藥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對嗎?”


    房玲兒帶著試探性的口吻問道。


    聞言,盛忠業頓時抬頭,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她知道那個小老太是‘惡婆婆’?


    是白湖自己告訴她的嗎?


    不!依他對白湖的了解,她豈會無端的向別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白湖要真的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她就不會戴著帽子,還用圍巾把自己的臉捂得那麽嚴實了。


    “……”盛忠業沒有說話,垂下腦袋繼續采摘草藥。


    “上次你來了之後,她就沒有咳嗽那麽厲害了。想必是你給她服用的那些靈藥,調養好了她的身體。”


    房玲兒一再帶著試探性的口吻說著。


    惡婆婆自己都無法醫治好自己的身體,可眼前的這個怪人卻有那個本事。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的醫術,能夠強大到超越惡婆婆的地步?


    除了邪毒聖手,那應該就隻有林柏遠了吧?


    林柏遠那麽惡毒的人,他自然不可能會救惡婆婆。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的怪人,會不會是邪毒聖手?


    他到底長成什麽樣?


    房玲兒想到這裏心裏顯得很緊張,激動得心髒跳動的頻率都不受控製了。


    她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把這個怪人臉上戴著的白色木偶麵具揭開。想要親眼看看他本來的麵貌。


    可轉念一想,邪毒聖手應該也不是好人,他沒有道理不殺了她和洛梓軒,還會救惡婆婆的呀。


    除非,邪毒聖手對惡婆婆這個師妹還有一些情分。


    又或者說,邪毒聖手隻是名字很歹毒,實際上他和惡婆婆一樣,都是善良的人?


    “我幫你……把這些沒有用的雜草給收拾幹淨吧。”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盛忠業淡漠的拒絕。


    原本一直坐在石階上的洛梓軒,似乎已經看出了房玲兒的舉動。


    他拿著旁邊的木棍支撐起身體,一瘸一拐的向他們走過去。


    房玲兒在心裏幾經糾結,還是忍不住想要揭開他臉上的木偶麵具。


    “你們還沒有吃飯吧,去吃飯吧,這裏不用你做什麽了。”盛忠業將手裏采摘的精華草藥放進藥爐裏麵。


    那條一直蜷縮在盛忠業身後的細長黑蛇,嗅到了空氣裏異樣的草藥味道。它吐著口中的信子,不適的搖晃了幾下腦袋。隨之暈暈欲睡的趴了下去。


    房玲兒心跳得很快,小心翼翼的俯身而下。


    一隻手作勢把地上的草藥葉子,還有根莖給撿起來。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盛忠業臉上的木偶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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