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涼子有些疑惑:“……你為什麽不跟著夏至祭來訪的人類外交團迴來?非得採用那麽危險的計劃迴到人界?”


    “那樣會受到嚴格的監視……而且,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林檁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快速迴答完便抿起了嘴唇。


    顏涼子也識趣地不再問什麽。


    離開租界時她們在租界出入口處經曆了嚴格的檢查。擺在出入口那裏的儀器顏涼子曾在學院發行的報刊上讀到過介紹,據說是種能檢測出除靈體類妖外絕大數妖的神奇玩意兒。新科技,印象中她來妖界前還沒有這種東西。


    代表“非妖怪”的綠燈亮起,顏涼子走出了出口。


    她正式進入了人類的領域。


    “我先送你迴家。”


    顏涼子一抬頭,正對上林檁凝視著她的雙目。


    顏涼子剛想迴絕,卻想到了自己的家距離這裏非常遠。她在妖界待了半年,完全沒有能力找到迴家的路。


    她隻得點頭答應。


    安排好的車停在一條偏僻的路旁邊,車上還坐著幾個人,看見林檁,他們走下車,恭敬地行禮。


    顏涼子打量著這幾個人,站在中間的一身文官套裝的金發女性應該就是林檁所說的秘書,其他幾個人則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訓練有素的規整感。


    他們的衣擺下顯出槍管的輪廓。


    顏涼子疑惑地望了望林檁。


    林檁輕聲解釋:“人類世界在戰後一直有些混亂,這是為了確保安全。”


    顏涼子瞭然地點點頭。


    ―


    墨瀲迴到居所時,偌大的空間空無一人。


    他來到書房,點起玻璃燈,昏黃的燈光在高大的木製書架間暈開,隨著燈芯搖曳。桌上攤著一本書,陰影投在泛黃的書頁上,像蝶翅那樣一鼓一鼓地抖著。


    纖長的手指按在書本上。


    那是本詩歌總集。短短的詩被他用指尖逐字逐句地滑過去,緩慢又無聲。


    ――樅樹林裏的小鬆鼠逃跑了。


    ――追逐著鮮紅的漿果。


    ――越過溪流,越過荊棘。


    ――越過嘶鳴的鴟鵂,越過蛻皮的蛇。


    ……


    ――追逐著鮮紅的漿果。


    ――越過你的身旁。


    “不覺得可悲嗎?”


    有聲音自書架後響起,與他張著同一張臉的妖從後方走了出來,像是憐憫地注視著他。


    “你所做的一切遠遠抵不上同類之間的信任感……騙走她隻需要同類簡單的幾句話。”


    墨瀲合上書,嘴角緩緩地咧開,笑得從容又玩味:“可悲……?你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


    第34章 一切的開端(強姦,慎戳)


    長相幾近一致的兩個妖在昏暗的燈光中對視著。


    墨梨眯起了眼,略帶嘲諷地說:“我很高興看到你現在仍保持著這種從容。”


    墨瀲用手指節奏平穩地輕點著桌麵,慢悠悠地說:“年老的妖怪都喜歡拗這種長者姿態?”


    墨梨冷冷地迴答:“我就是未來的你。”


    “嘖,真是令人絕望的未來。”


    空氣在無聲中繃緊,玻璃燈罩中的火光悄悄萎靡下去。


    “‘信任感’破壞起來很容易。”墨瀲再次開口,“既然前提是‘同類’……那麽讓這個前提消失就夠了。”


    墨梨挑起了眉:“你覺得她在被人類敵視以後就會選擇相信你?”


    墨瀲彎了彎嘴角,唇間若隱若現的蛇牙在燈光中泛起刀片般雪亮的光。他的笑容陰鬱:“人類那裏已經沒有什麽可供她倚仗了……她沒有別的出路了,不是嗎?”


    墨梨皺起眉,沉默地望著他,眼底一片死寂的黑。


    良久,墨梨轉身,手指搭上門框。推門出去之前,他以夾雜喟嘆的語氣留下一句話:“希望你能把你此刻的自信一直保持到未來。”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


    墨瀲的聲音夾在身後門板的磕扣聲中,支離破碎,仿佛一陣穿過了荊棘,急促無比的風。


    墨梨不再迴答,緩緩步入走廊。


    墨瀲已經活了一千歲了,他很少執著於某樣東西,或者說他將千年以來所有的欲求都囤積起來壓在了同一個東西之上。他不能容忍顏涼子的疏遠和逃離,為了達到將她徹底占有的目的,他做出怎樣的事都不足為奇。


    墨梨冷靜思索著的同時,偶然間走到了顏涼子的臥室門前。


    他忍不住推開了門,房間內擺著一些小姑娘的用品,空氣中還滯留著顏涼子的體溫。香氣很淡,有如枯萎了的幹花,卻奇異地讓這間臥室溫馨了不少。


    她的臥室是這片空間內唯一有生活氣息的地方。


    墨梨無法克製自己不去想曾經在這間臥室裏發生的事。


    時間大概是在二十天以前,顏涼子十八歲生日那天,一切的開端。


    那天早上墨瀲狀似無意地問了他顏涼子所在的班級,他便感覺到有一些不妙。傍晚時分他來到墨瀲的居所時,發現墨瀲果然將顏涼子弄到了床上。


    他看到顏涼子的兩隻手腕被布條牢牢捆住,布條的另一頭綁在床頭的鏤空鐵質花紋上,讓她整個身體緊緊地繃起來。


    她柔軟的發絲鋪開在褶皺上,肩膀惹人憐惜地以小幅度發著抖,臉上有哭過的痕跡,嘴唇翕張,濕漉漉的眸子裏懼意明顯,仿佛森林裏易受驚的幼鹿。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垂眼注視著她,慢條斯理地用刀一層層剝開罩在她身上的遮蔽物,再將它們割成寬窄均勻的布條。墨瀲這一係列動作進行得極為緩慢,他仿佛不是在為侵犯一個小姑娘做準備,而是在虔誠地完成某種儀式。瑟瑟不安的姑娘躺在聖台上,即將受洗。


    走近了看,顏涼子似乎已經掙紮了許久,手腕上有密密匝匝的勒痕,唿吸無力又驚恐。


    墨瀲察覺到了他,不耐地眯了眯眼,眸底亮著陰鬱的光:“你來幹什麽?”


    墨梨:“防止你把她弄壞。”


    墨瀲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你隨意。”


    他再次垂下眼繼續自己的動作。顏涼子的衣服已經破碎得不足以擋住她的身體,從乳房到小腹再到恥丘,袒露在他熾熱的視線裏。


    顏涼子搖著頭閉上眼,身體扭動,布條深深地勒進她的手腕裏,手掌顯出血液凝滯後的僵白。


    墨瀲抓住她輕晃的胸乳,用力捏了捏,然後撐開她的雙腿,用布條綁在床角。顏涼子扭動著雙腿,卻怎麽也合不攏,當然阻止不了床邊兩個男人用越發暗沉的視線打量她裸露出的女性私密處。陰唇飽滿妍麗,由於雙腿被分開緊緊綁住,穴口張開一條細縫,穴肉在隱秘的內徑裏急促地收絞著,肉色靡麗,那模樣仿佛迫不及待地想含住什麽東西。


    墨瀲將手指淺淺地戳進了她的道口,按壓著陰道外側的穴肉,指節夾住陰蒂拉扯。


    顏涼子劇烈地掙紮想從他的手下逃開,喉間發出嗚嗚咽咽的顫音和哭腔明顯的吞咽聲,臉頰被眼淚打濕。她過於恐懼了,下身幹澀至極,緊縮的媚肉極力推抵戳進來的異物,擁擠在一起的肉牆將墨瀲的手指拒之於外,再推進一寸也顯得異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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