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政一臉絕望的看著白芷,白芷於心不忍,轉過了頭。


    沒一會兒功夫,救護車來了,醫生簡單的檢查了下劉政的狀況,抬著劉政上了救護車。


    打上了過敏針,劉政的狀態依舊不見好,白芷也坐在救護車上幹著急。


    “大夫,我姐夫他。。。”


    大夫聲音特別不友好:“病人這都不行了想著叫救護車了?你說那你們這些當家屬的,哪怕剛過敏你們打電話也行,再不濟你們喂個過敏藥也不至於這樣。”


    “這不活活的讓人家等死麽,咋滴,你們家裏不和諧啊,有仇啊?”


    “你說你們想讓他死,掐死他就得了唄,這麽讓他遭罪幹啥啊,啊,就特麽淹死也沒這麽死了遭罪啊!”


    白芷心裏那個恨啊,她死死的盯著劉文秀,劉文秀目光躲閃,臉色漲紅,一聲不敢吭。


    到了醫院,劉政被推進了急診開始施救,白芷失魂落魄的坐在外麵,李誌像是個雕像一樣站在她的身邊。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醫生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誰是劉政的家屬?病人不行了,你們過來見最後一麵吧。”


    白芷的心髒咯噔了一下子,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踉蹌一下差點兒跌倒。


    李誌趕忙把白芷扶住,一大家子人進了急診室。


    劉政戴著唿吸麵罩,進的氣兒已經沒有出的氣兒多了。


    他目光呆滯,竭力的想要睜眼,然後看向了小白。


    夾著儀器右手,手背朝外,正對著白芷的方向,竭力的動了兩下,白芷捂著嘴,轉身跑出了急診室。


    李誌一臉不解的跟在老板娘的後麵,他不知道為啥老板娘就突然走了。


    看到白芷走了,劉政的臉上露出幾分放鬆的表情,他張了張嘴,目光突然渙散,瞳孔在一瞬間就擴散開來,失去了神采。


    哭嚎聲瞬間響徹了整個急診。。。


    白芷一麵擦著眼淚,一麵出了急診,李誌默默的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白芷拿出手機,用手擦著自己的眼淚,然後給陳默撥了出去。


    “咋了媳婦兒?姐夫走了?”


    白芷哇的一下哭出了聲:“老,老公,你,你說憑啥啊,他,他都這樣了兒女不管,我管他的,我叫的救,救護車。。。”


    “就我一個人想讓他活著,他,他死之前,還,還讓我走,怕我搶他孩子的錢。”


    “憑啥,憑啥啊,嗚嗚,你說,我,我想救他,我都,嗚嗚嗚,他孩子眼睜睜看他死,我就沒想要錢,憑啥,憑啥這麽對我啊!”


    陳默聽白芷一哭,那叫一個心疼啊,他趕忙安慰:“老婆你別哭啊,你聽話,先迴家,先迴來哈。”


    “咱倆是一家人,咱不管他啊,聽話,你做的夠多了,咱不管他!”


    “老公。。。。嗚嗚嗚,我這就迴家,嗚嗚嗚。。。”


    失魂落魄的上了車,白芷哭了一道,委屈的要命,李誌也不知道該咋勸,這家夥急的,闖了好幾個紅燈。


    等到了家,白芷捂著嘴哭著跑到陳默的身前,一頭紮進了陳默的懷裏。


    陳默疼的齜牙咧嘴,用恢複的差不多的右手,輕輕的拍著白芷的後背。


    “乖,不哭哦,咱不哭,聽話哈,老公在呢。”


    陳若愚也心疼的跑過來,抱住白芷的胳膊,心疼的說道:“媽媽不哭,媽媽不哭啦。”


    。。。。。


    劉政就這麽走了(嗯,群裏投票走的。)。


    下午劉政就拉到了殯儀館,後天就得裝盒了。


    到了殯儀館,這三家子一合計,直接雇了殯儀館給人家守靈的,這玩意兒殯儀館自帶,便宜貴的都有。


    貴的三百一個小時,他們選了個最便宜的,六十一個小時。


    等雇上人,三家人就出了殯儀館。


    劉文秀歎了口氣,說道:“哎,咱爹就這麽走了。”


    劉文才和媳婦兒使了個眼色,倆人轉身就走。


    劉文美一把把劉文才拉住,問道:“你著急去哪去?咱爸都走了,咱爸剩下的錢還有房產啥的,咱們三個是不是得分一分?”


    劉文才皺著眉頭問道:“分啥?當時公司賣股份不是分給你們了麽,咱爹剩下那些憑啥分給你們啊?你們出啥力了?”


    劉文秀黑著臉說道:“你出力了?我們都是他的兒女,為啥不能分啊?合著就必須都給你是不?憑啥啊,你多個啥啊?”


    “當時公司賣錢的時候,你拿的就最多,現在咱爹走了,咋滴,你還得都自己留著啊?我跟你講,不可能!”


    劉文才媳婦兒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大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文才是咱爸的兒子啊,兒子繼承家產有問題麽?”


    “再說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憑啥拿老劉家的家產帶到娘家啊。”


    劉文秀上去就給了劉文才媳婦兒一嘴巴子。


    “你特麽一個兒媳婦兒有你說話的份兒麽?”


    劉文才媳婦兒捂著臉,潑婦一樣衝了上去:“劉文秀我草泥馬,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劉文才你瞎啊,沒見人家打你媳婦兒啊!”


    “哎我操劉文才,你敢打我媳婦兒,臥槽泥馬的!”


    “你特麽有病吧,你不打劉文才打我幹啥,臥槽,你特麽的,我整死你!”


    三家人瞬間打到了一起,直接打亂套了,殯儀館那些人都懵了,還有那些過來火化的家屬也懵了,這就幹起來了?


    殯儀館幹仗不算啥稀奇事兒,打的這麽亂套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這玩意兒誰去拉架啊,都在那看熱鬧。


    有人看不下去了,拿出手機報警,畢竟這地方這麽鬧也不好,挺多人心情都不怎麽好,而且還得趕著推屍體火化,要不四點半一停爐,就得等明天了。


    “喂,110麽,這邊有人打起來了,我在殯儀館這邊,不是,我是看熱鬧的,我也不知道為啥啊,打的可厲害了。”


    劉文秀披頭散發:“劉文才,你就是個畜生,你早晨去的那麽早,你都看著咱爹過敏了,你都不管,就眼睜睜的看著咱爹死!”


    劉文才罵道:“放屁,你沒看著?你不是也裝瞎麽!”


    報警大哥:“那啥,我雖然不知道為啥幹起來了,但是我覺得你們得快點兒來,這好像是謀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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