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絕望的看著衝向自己的男人,一瞬間,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三個人猛地僵在了原地,互相給了個眼神,瞬間變的不自然起來。


    三個兇猛大漢,欺負一個吃果果少女,這。。。。。


    苦寒大師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咋整,哭了。”


    看著他手裏抱著的一米左右的鎏金銅像,陳默嘴角一陣抽搐。


    這麽大一塊兒鐵疙瘩,砸誰誰不哭吧!


    天哥身上的紋路也慢慢的消退,他有些遲疑的問道:“現在咋整?”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見活屍,這玩意兒和人一樣啊,還會哭,咋下得去手。”


    陳默看著苦寒大師,問道:“大師,你以前見過活屍吧?”


    苦寒大師點了點頭,說道:“見過。”


    “咋處理的?”


    “燒了。”


    陳默打了個哆嗦,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麵前,他還真不知道怎麽下的去手。


    落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兩隻手抱著膝蓋,哭的那叫一個悲切。


    天哥一咬牙,說道:“這玩意兒本來就不該存在,留著說不定也是個禍害,大師,你是出家人,你來!”


    苦寒大師:“??????”


    “憑啥我來?”


    “你是出家人你不來誰來?”


    大師看向陳默,陳默一攤手:“我是醫生。”


    天哥看著大師說道:“你別看我,我現在養豬了。”


    苦寒大師:“我特。。。。我特別想保持抗議!”


    陳默白了眼苦寒大師,然後朝著落走了過去,落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然後猛地爬了起來,一臉恨意的看著陳默。


    陳默停在原地,伸出兩隻手,說道:“你別緊張,能聽懂我說話麽?”


    落皺著眉頭,嘴裏嘰裏呱啦的說了一串兒陳默聽不懂的語言。陳默看著天哥和大師,問道:“你倆能聽懂不?”


    倆人搖了搖頭,這玩意兒能聽懂就怪了。


    陳默深吸了口氣,指著自己,說道:“我,好人,安全。”


    落倒退了半步,看著腳上的鏈子,張開嘴:“落。”


    陳默臉上一喜,點了點頭,說道:“對,你叫落,我是好人。”


    “好。。。。人?”


    落皺著眉頭看著陳默,突然,天空中閃過一道電芒,緊接著,震耳欲聾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默臉一黑,啥意思,這是啥意思?我不是好人?


    剛準備開口,陳默的眼前猛地一亮,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的倉庫裏,有人猛地打開了一個聚光手電,毫無保留的照在了你的臉上。


    在光亮出現的一瞬間,陳默隻感覺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白色,耳朵裏,也傳出來吱吱啦啦的怪異聲音。


    “轟隆!!!!”


    劇烈的雷聲想起,這次出現的雷聲,特別像兩個巨物撞在了一起,那種讓人牙齒發酸的質感,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啊。。。。。。。”


    緊接著,就是落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陳默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突然,他的胳膊一沉,緊接著,自己就被拉到了旁邊,天兒哥的話也在耳旁響起。


    “完了!”


    陳默揉了揉眼,看向身前十多米地方站著的落,在明亮的燈光下麵,一道道雷霆像是誰按動了快門,聚能燈燈管炸裂,天地間忽明忽暗,苦寒和尚手中的佛像已經被他扔到了一旁。


    落淒厲的聲響越來越小,而天上的雷霆,則越來越急促,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盡數落在了落的身上。


    苦寒大師麵露不忍,他歎了口氣,雙手合十,道了聲善哉善哉。


    天哥也表情複雜的看著被捆在中間,逐漸殘缺的落,心中不免有些悲切。


    落是異類不假,他何嚐又不是異類呢。


    天兒哥的心裏不免有了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雷霆越來越小,哪怕落早就沒了生息,雷霆也沒舍得停手。


    雨點慢慢的落了下來,初而輕柔,幾個唿吸便變的極為急促,風聲唿嘯,仿佛誰無力的唿號。


    天地一片昏暗,落的身體已經炭化,隱約能夠看見,她身體裏的紅色火光。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陳默看著已經融化了鐵鏈還有錫杖,說道:“大師,你為啥把大日如來像丟了。”


    苦寒大師麵色一囧,說道:“那玩意兒導電,老師沒教你麽?”


    陳默指著已經融化的隻剩下一半兒的錫杖說道:“錫杖是不是也導電?”


    苦寒大師臉上的表情一僵,陳默感慨道:“還是大師出手超度了落啊。。。。”


    苦寒大師沉默不語,良久才重重的歎了口氣。


    陳默給鄭老板打了電話,讓他找信得過的人過來收殮屍體,苦寒大師抱起佛像,一臉愁苦的上了車。


    等十八手五菱宏光出了荒地,陳默和天哥倆人才上了車。


    點上煙,陳默看著天哥問道:“咋了,你這是聯想到自己了?”


    多年的兄弟了,這點兒了解還是有的。


    天哥點了點頭,說道:“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沒事兒,我和她也不一樣,我沒死過。”


    陳默拍了拍天哥的肩膀,問道:“啥時候結婚?”


    天哥搖了搖頭,說道:“證早就領完了,婚還不知道啥時候結呢,你紅姐倒是著急,關鍵沒啥好日子。”


    陳默翻了個白眼兒,說道:“這玩意兒想結就結,非等什麽日子幹啥。”


    “也是。”


    老鄭帶著人來了,當看著地上已經不成人樣的落的時候,老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地上隱約還能看到一個焦黑的人形,但是除了上半身還有倆大腿骨,基本看不出啥了,就連腦袋都剩了一半。


    但是還能看出,這就是個人。


    跟著他來的這倆人,都是出生入死的,而且錢也給的到位,不能亂說。


    收了傘上了車,老鄭問道:“都讓水衝的就剩一半兒了,這玩意兒不太好收。”


    “拿鐵鍬鏟,盡量全乎點兒,那也是個可憐人。”


    老鄭好奇的問道:“那啥,那到底是啥啊?是人不?”


    陳默沒好氣的說道:“你瞅我倆長的像是殺人犯?”


    老鄭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打量了陳默和天哥幾眼,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呢,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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