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一晃,又是一年小年兒。


    陳若愚這胖小子跑的更順溜了,那家夥,不光跑的快,心眼子還賊多。


    大冬天這小家夥就穿著小棉襖,踩著凳子去冰箱拿生肉,去陽台喂貓頭鷹還有海東青。


    短短半個月,這三個大玩意兒就胖了整整一圈兒。


    對於這事兒陳默一家也見怪不怪了,沒辦法,陳若愚天生招鳥,而且對陳若愚那是比見了親爹還親。


    要是給陳若愚開個啥視頻號,估摸著想不火都難。


    陳若愚和丫頭蘭蘭在窗台上喂鳥,一家人都在那忙活著。家裏人越來越多了,好在陳默買的是大平層,要不根本裝不下。


    今年紅姐順理應當的在陳默家一起吃飯,陳默這麽一瞅,好家夥,滿屋都是追過自己的。


    陳默突然想寫一本小說,名字就叫那些娘們兒追我的那些年,他覺得這玩意兒肯定能火。


    老周今年沒來,就老關和大龍來了,這倆人一個姑娘在人家家裏當丫鬟,另一個幹兒子在這,在這待著說的過去。


    瞅了瞅時間,九點半了,陳默穿上衣服喊著白芷倆人下了樓。


    開著車到了劉政的別墅區,劉家的三個孩子正在一樓忙活著呢,見倆人來了,趕忙迎了上來。


    “小姨,小姨夫。”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先去看看你爹去。”


    五個人上了二樓,進了劉政的房間,陳默把劉政的護工請了出去。


    “來。。了。。”


    劉政說話有些遲鈍,眼珠子也直勾勾的,這是開顱之後的後遺症,想恢複得挺長一段時間,甚至半輩子就這樣了。


    陳默點了點頭,號了號脈,說道:“還行,恢複的挺好,比我前兩天來的時候強多了。”


    劉政咧開嘴,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床頭的蘋果。


    “小白,吃。”


    白芷心裏有些發酸,無論如何,劉政都把自己從哪個地獄拯救了出來,而且還把自己養大成人。


    今天看到劉政變成這個樣子,她心裏莫名的有些發酸。


    “姐夫,你好好養病,等開春兒了,咱去鄉下待一陣去。”


    劉政點了點頭,指了指劉文才。


    白芷知道劉政要說啥,她趕忙說道:“放心吧,文才這段時間都是我帶著呢,他也是做生意的料,不說能把生意做的更大吧,守個家還是可以的。”


    劉政看著白芷,張了張嘴,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在小白姐姐死的時候,默認劉文才他們把股份要迴去對小白造成了傷害。他很自私,他也知道白芷身後還有陳默和寧傑,並不差那些錢。


    但是他卻忘了,他自己也是小白最親近的人。


    陳默深吸了口氣,心裏也有些不舒服。白芷繃著的臉也瞬間變了顏色,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委屈麽?


    答案是肯定的。


    “小,小白,我對不起你啊。。。”


    劉政越哭越來勁,歪著嘴一臉的後悔和歉意,白芷深吸了口氣,擦了擦眼淚,這一刻,她才徹底釋然了。


    陳默沒好氣的對劉政說道:“你哭大聲點兒,一會兒我好喊殯儀館的給你換衣服。”


    劉政一聽,瞬間不哭了。


    白芷紅著眼說道:“行了,別說這個了,你好好養著就行。陳默說了。恢複成原樣是不太可能,但是吧,日常生活啥的肯定沒問題。”


    “過去的就過去了,你也不容易,當時的事兒我不怪你,都想為自己兒女考慮,你也別多想,我沒那麽小心眼兒。”


    劉政點了點頭,陳默給劉政紮完針,倆人下了樓。


    “小姨夫小姨,中午在這吃吧。”


    陳默擺了擺手,說道:“家裏一大幫子人呢,你們吃吧,沒事兒過去坐坐,多走動走動。”


    劉文才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小姨夫。”


    倆人上了車往家走,路上白芷顯然開心了不少。


    白芷感慨道:“你說這人啊,真的是,有的時候吧也不知道咋想的,恨和不恨也就一瞬間的事兒。”


    陳默也點了點頭,說道:“我當時不也是麽,我真的恨得姥姥姥爺牙根疼。後來看到姥爺沒了,我坐車的時候做了個夢。”


    “夢到啥了?”


    陳默歎了口氣,說道:“坐在車上呢,我睡著覺,突然夢到小的時候姥爺帶我去買櫻桃。”


    “那時候姥爺是真稀罕我啊,拉著我的手,櫻桃那時候十多塊一斤,一斤比豬肉還貴,姥爺每次都給我買兩斤,一斤紅色的,一斤黃色的。”


    陳默的眼圈紅了:“那時候姥爺是真稀罕我啊,走到哪手都不鬆開。我也不懂,為啥當年我媽沒了之後,老爺和姥姥能去要廠子,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後來小舅每次都跟我說,我長得和咱媽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那時候我明白了,他倆怕我,怕見到我,他倆女兒沒了,還有三個兒子,得為三個兒子好。”


    “說實話到現在我都不理解,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咱媽很善良,她要是活著,肯定不能放任姥姥不管。”


    “親人之間哪那麽多仇恨啊,真到了最後,連最後一眼都看不到的時候,那才是真的難受。”


    白芷點了點頭,說道:“我心裏也挺委屈的,這兩年我見到姐夫的時候,都是憋著一肚子氣。”


    “但是今天我看到他這個樣,六十歲的人了,張著大嘴哇哇哭,那點兒恨啊,那點兒念頭啊,我是怎麽也提不起來了。”


    陳默笑著說道:“要不說咱倆是兩口子麽,別管咱倆做事兒咋樣,對於親人,咱倆都是比較渴望的。”


    白芷靠在車窗,輕輕笑著,沒有言語。


    是啊,兩個童年殘缺的人有多麽希望親情常伴,這種感情誰能懂呢。


    #今天一更,沒的看的去看我朋友的新書,寫寧傑的,《才醒,媳婦兒就要和別人訂婚了?》,朋友寫的,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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